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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我們認識你這么多年,為什么,為什么!”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院子里,那老人倒在地上,被砸中的臉上驟然紅了起來,眼睛漸有些泛紅。
旁邊,那攙扶著自己老伴的老婦人,也對著那倒在地上的老人憤怒著吼著,眼底帶著些痛苦,和絕望,
老婦人攙扶著的老伴,也踉蹌著往前挪出兩步,眼眶還紅著,渾身顫抖著,緊盯著那老人,
“……嗬……哈哈……”
那被中年男人一拳打在地上的老人,再抬著頭,望著站在他身前,憤怒著看著他的中年男人,老婦人幾人,
卻在笑了起來,擠著溝壑皺紋的臉上,愈加顯得有些猙獰,
眼珠子有些泛紅,眼底帶著些癲狂,怨恨,
“……真好啊,真好啊……”
張著嘴,癲狂著笑著,這老人再望著中年男人,老婦人幾人,再轉過頭,望向廉歌,一聲聲說著,
“好你媽!”
“……我妻子呢!”
中年男人看著這老人這副模樣,喘著粗氣,愈加憤怒著,沖著這老人吼著。
這老人望著這憤怒著的中年男人,臉上笑容卻愈加多,
笑著,望著這中年男人,望著這老婦人,再轉過頭,望向廉歌,
“……有法力啊,真好啊,真好啊……”
笑著,這老人望著廉歌,一聲聲說著。
站著,廉歌看著這老人眼睛泛紅,癲狂猙獰的模樣,聽著這老人的話,只是靜靜看著,聽著。
旁邊,中年男人愈加攥緊了拳頭,眼底憤怒著,痛苦著,盯著這老人,
旁邊,攙扶著自己老伴的老婦人,望著這老人的模樣,眼底漸有些絕望,
“大師……”
老婦人再轉回頭,眼底帶著些哀求著望向了廉歌,
廉歌轉過視線,看了眼老婦人,中年男人幾人,再轉過目光,看向了這地上的老人,
這老人依舊笑著,臉上猙獰著,望著廉歌,
“……可是憑什么,憑什么!”
驟然,這老人臉上笑容沒了,從癱倒在地上翻起了身,手撐著,趴跪在地上,
抬起頭,臉上愈加癲狂,眼底帶著些怨毒,對著廉歌出聲吼著。
廉歌聽著,只是站著,平靜著看著這老人,也沒出聲說什么,
“……憑什么我苦求修行而不得,憑什么我前路斷絕,費盡一輩子都得不到半點法力!”
“……憑什么!憑什么!”
老人看著廉歌平靜的模樣,似乎愈加憤怒,臉上癲狂猙獰,怨恨著看著廉歌,對著廉歌一聲聲吼著,
“我求了一輩子道,憑什么,憑什么我得不了法力,得不了道!”
愈加怨毒著,聲音凄厲著,老人愈加癲狂,
“……憑什么,憑什么!難道我就該得不了道!
“……我爹那老東西,花了半輩子時間,才尋到這合適的地方。”
從地上一點點再爬起身,這老人臉上猙獰著,怨毒著望著廉歌,再一聲聲說著,
“……那老東西沒有仙緣,布置了一半就死了。我又在這兒,花費了一輩子時間,才做下了布置。”
“……我求道一輩子,難道不該得道?憑什么,憑什么?”
佝僂著腰,抬著頭,望著廉歌,這老人臉上愈加猙獰可怖,眼底帶著怨恨。
“你求得是道?”
看著這猙獰著的老人,廉歌語氣平靜著,再出聲說了句,
“所以你就在這兒布下了惑神陣,將這村里人一個個殺了?”
“……大師……我兒子他……”
“……我妻子她……”
聽到了廉歌的話,緊攥著拳頭,繃緊著身子的中年男人,和那攙扶著老伴的老婦人,抱著孩子的老頭,慌忙著再轉過頭,
張著嘴,想出聲問什么,卻都沒問出口,
只是眼眶愈加紅了起來,眼底痛苦著,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里再涌出,
“……嘿,只要把這村子化作養分,老道就能超脫,就能超脫凡人!老道就能得道!”
轉過頭,那臉上猙獰著的老人望著那一個個痛苦著的村里人,臉上再露出些癲狂的笑容,
“你爹不是自己死的,是你殺的吧?”
語氣平靜著,廉歌再看著這癲狂著的老人,再出聲說了句,
“……嘿……嘿,他不死,哪來的陰魂陰氣布置大陣,我不殺他,他哪來那么大怨氣,那么多陰氣夠布置大陣……”
臉上還笑著,這老人出聲再說著,
“……你來得真是時候啊,眼看老道就要超脫了,只要把這些個,一個個化作養分,到時候老道就超脫了……來得真是時候啊……”
“……真好啊,真好啊……”
臉上還笑著,望著廉歌,這老人眼底愈加怨毒,
“……憑什么,我花了一輩子布置的陣法,我花費了一輩子求道,憑什么不讓我得道……你們這些,就該是老道的養分,為什么要鬧,為什么要鬧!”
又再癲狂著,這老人沖著廉歌吼著,再轉回頭,沖著旁邊幾個村里人吼著,
痛苦著,落著的淚中年男人,聽著這老人的話,再轉過頭望著這老人,眼底再愈加憤怒著,
紅著眼眶,憤怒著瞪著這老人,再攥緊了拳頭,
“……為什么要鬧!和老道一起得道不好嗎,啊!”
這老人似乎渾然不覺,愈加癲狂著,沖著幾個村里人吼著。
“……你看這布置,看這布置多好啊,看這陣法多好啊……”
“……為什么,為什么要壞了我的陣!”
“……我們花費了兩代人,才布下這個陣,你們為什么要鬧!”
“……我讓你們能好好的,沒有痛苦的一個個死,難道不好嗎!跟著我一起成道不好嗎?”
“……到時候,我就有法了,我就得道了!”
“……我求了一輩子道,憑什么,憑什么沒有法力,憑什么不讓我得道!”
“……沒事兒的,沒事兒的……不讓老道得道,老道也有辦法超脫!哈……”
愈加有些癲狂著,這老人沖著廉歌,沖著這幾個村里人吼著,
身周,再憑空誕生些霧氣,
“……你們壞了我的事兒,沒事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要鬧!嘿,老道我就提前,就提前……”
“……憑什么,憑什么!”
旁邊,
緊攥著拳頭的中年男人,攙扶著自己老伴的老婦人,抱著自己孩子的老頭,幾人聽著這老人癲狂著的話語聲,
愈加憤怒著,
“……憑你媽!”
“嘭!”
中年男人再抬起拳頭,給了這老人一拳,將其再砸倒在了地上,
“……你殺了我妻子,你個老畜生!你殺了我妻子!”
憤怒著,痛苦著,中年男人對著這老人吼著。
“……哈,哈……”
而摔倒在地上的這老人,卻眼睛紅著,臉上愈加癲狂地笑了起來,
再目光怨毒著,看著這院子里的廉歌,和這幾個村里人,
緊跟著,猛然從地上翻過身,
將頭抬起,又再重重撞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