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味道怎么樣?”
“味道挺好的,很好吃……”
“……來,再來個鹽水雞腿。”
顧家,餐桌旁,顧母將給廉歌留得菜,一碟碟鋪滿了餐桌。
已經吃完飯的顧父顧母沒有再動筷,只是招呼著廉歌吃,旁側,顧小影也在跟著蹭吃蹭喝。
小白鼠也分到了一個專屬的菜碟,此刻正在地面上,圍繞著那菜碟戰斗著。
“小歌,你嘗嘗這回鍋肉比上次的有沒有好點,這次炒的時候加了點豆豉。”
“……來,多吃點,小歌你這出去轉了一圈,人都瘦了。”
“媽,我也要吃!”
“要吃不知道自己夾啊,沒長手啊。這么大人了,給人小歌專門留得菜,一半都進了你的肚子。”
“媽……”
顧小影叫了聲,然后又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廉歌,“廉哥哥,哥哥……”
“吃吧。”廉歌笑了笑,夾了個雞腿放進顧小影飯碗里。
“果然還是我廉哥哥最疼我……哼哼。”顧小影拿起雞腿,朝著她母親哼哼地示威了下。
顧母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小歌啊,這次出去這么久,遇到不少事兒吧?”旁側,顧漢國端著水杯喝了口水,出聲問道。
“遇到不少事兒。”廉歌笑著點了點頭,挑了些能說得說了起來,
“剛開始游歷那會兒,就遇到一個算命的……”
顧父顧母聽著廉歌的敘說,頓了動作,知道些的顧小影也暫時停下了筷子。
屋里,廉歌聲音不時回蕩著,顧父顧母不時點了點頭。
片刻過后,廉歌停下了敘說。
餐桌旁,先是安靜了下。緊接著,顧父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這世界上啊,什么樣的人都有,有得人是人,有得人卻像是畜生。當了這么多年醫生,我也算是見過不少,
有數十年夫妻,即便其中一方病入膏肓,也不離不棄的,也有剛進ICU就讓把呼吸機停了的。有老人還沒斷氣,子女就朝著要分遺產的,也有久病床前的孝子……”說著,顧父搖了搖頭,客廳里再次沉默了下。
旁側,顧母見氣氛不對,立刻出聲打斷道,
“來,小歌,先吃飯,別一會兒菜又冷了……”
話題被岔開,幾人聊起了別得,餐桌旁氣氛重新熱鬧了起來。
“吱吱……”
地面上,小白鼠也繼續圍繞著那碟菜戰斗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一段有些撐的晚飯過后,時間已經進入深夜。
顧母顧父將餐桌收拾了下過后,就相繼回了臥室。
客廳里,僅剩下廉歌和顧小影。
“哥哥……”顧小影趴在廉歌懷里,對著廉歌耳朵哈著氣,
“這么久,有沒有想奴家……”
“有啊,怎么沒有呢。”
“哼,你就是饞奴家身子,不過……奴家喜歡。”
“小影同學真是個妖精啊……”
翌日,清晨。
顧父顧母已經去了醫院。
餐桌旁,廉歌和顧小影膩在一起,吃著顧父顧母留下的早餐。
“廉歌,你這次打算待多久啊?”坐在廉歌身側,穿著睡衣的顧小影一邊吃著飯,一邊詢問道。
“待到你假期結束吧。”廉歌喝著白粥,就著泡菜,笑了笑出聲應道。
“哼,廉歌同學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不軌企圖啊?”顧小影哼了聲,故作嚴肅的說道。
“是啊,不軌企圖,想陪著小影同學算不算?”廉歌笑了笑,回道。
“怎么能算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顧小影嚴肅地說道,緊接著又不禁自己笑了起來,然后靠在了廉歌懷里。
就這這時,顧小影放在餐桌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嗡嗡……嗡嗡嗡。”
“喂?好,行,你就把東西放樓下快遞收件箱里吧。”
顧小影掛掉電話,轉過視線看向廉歌,
“廉歌,你的包裹到了。”
片刻過后。
換了身衣服,從樓下取回快遞的兩人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客廳,暫時被清空的茶幾旁。
廉歌從被層層包裹著,保護著的快遞中,取出了個小玻璃瓶。
玻璃瓶瓶口用一個小木塞堵著,木塞外還用塑料袋緊緊包裹,最大限度的保證了玻璃瓶里的液體不外泄。
透過玻璃瓶看了眼其內透明而略顯粘稠的液體,廉歌收回視線,伸手扯開了箍著瓶口塑料袋的橡皮筋。
“啪……嘩啦嘩啦啦……”
將橡皮筋和塑料袋扔到一旁,取下了瓶口的木塞。
轉過視線,廉歌看向了旁側的顧小影,
“小影,有刷子嗎?”
“有個沒用過的粉底刷行不行?”聞言,一直安靜坐在旁側的顧小影起身回道。
“可以,順便再幫我拿個碗。”
幾分鐘過后,客廳。茶幾旁。
顧小影安靜坐在旁側,眼神里有些好奇,但卻沒出聲打擾。
廉歌將玻璃瓶中的透明無色液體倒在碗里過后,取出了那本從見性寺帶走的‘無字天書’。
伸出手,攤開無字書的第一頁,再次用手拂拭了下無字書的紙頁后,廉歌微微笑了笑。
拿起小刷子,沾了些碗里的透明液體后,輕輕刷在了無字書上。
將這第一頁均勻涂抹上透明液體過后,廉歌放下了手上的刷子,靜靜等待著。
很快,被透明液體涂抹過的紙頁上,一行行字跡浮現了出來。
注視著這預料之中的變化,廉歌虛了虛眼睛。
這透明液體就是之前他讓老爺子遺書隱藏字跡浮現出來的透明液體,而這透明液體是廉家不知道哪代祖宗傳來的東西。
之前摸著無字書的紙質,他就有預料,此刻這‘無字書’的變化無疑說明這本‘無字書’和廉家有些關系。
靜靜等待著紙頁上的字跡完全清晰浮現,廉歌掃了眼這無字書第一頁的內容。
其上的話語,直接證明了這本‘無字書’和廉家的關系。
只見其上寫著,
“……念云山求道之心甚堅,贈符篆法一卷,還望刻苦修行,勿要懈怠。廉家第九十一代子孫。”
注視著紙頁上話語的留名,廉歌微微頓了頓視線。
挪動目光,廉歌朝著這段話之下,似乎是‘云山’留下段話看去。
“……余自幼癡迷仙道,但苦于無處尋有道真修,只得自行在家修行尋常道經……
弱冠之年,父母先后仙逝,余變賣祖產,踏尋仙之路。二十余年間,踏遍仙山名觀,荒野小寺,耗盡錢財,均無所得。
但幸在天道垂憐,終在蜀地山林之中,尋得真仙。
余跪伏于真仙門前數日,祈求真法,暈厥數次,真仙依舊拒余與門前。
終,余水糧簞近,奄奄一息之時,真仙念余誠心,賜求道之機。
……余劈柴挑水九年,下山行善事三百件,終于年近花甲之際,得真仙賜下真法一卷,得道號‘云山’
……后輩子孫需知求道之難,真法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