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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登山客悠悠醒來,直覺通體安泰,他好像就是睡了一覺,從溫暖被窩中起來一般。
不過當一股冷風吹到臉上后,他立刻一個激靈坐直!
“前輩!”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黃極。
此時他們已經置身于井山盆地的中心位置,在這里黃極搭了個帳篷。
登山客細察自身,想起來自己好像是休克過去了,眼下怎么會跟沒事人似的。
“你身體已經無礙了,既然已經登頂,拿著我的備用設備下山去吧。”黃極說道。
“前輩,是你救得我?在這山上,也沒個輸液什么的……”登山客撓頭道。
黃極平靜道:“你這點小毛病,不算什么。”
“這還不算什么?”登山客撓頭。
黃極笑道:“我是一名醫生。”
“哦……”登山客尋思自己這是小毛病嗎?但這事實勝于雄辯,他也不是醫生,便沒有多想。
他笑道:“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多謝前輩救命……你算是救了我好幾回了!本來我早就該死了,命好,撞見你留下的鉤槽,就是質量有點差……”
“不必叫我前輩,你發現的前人攀登遺留物,也不是我的。”黃極說著,拿出了一塊鉤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下去摳下來的。
“不是你的?”登山客一愣,他這才注意到摘了護目鏡后,黃極比他想象的要年輕的多,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登山客心中暗嘆,還是年輕人厲害啊。
就算那些鉤槽不是他的,這人至少也是獨自攀登到這頂峰的牛人。
這井山是真難爬,他上一半時就意識到,自己這是來作死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能爬的。
越往上情況越復雜,那峭壁如削到后面直接就是九十度,甚至大于九十度。
可他的性格不允許他退,本就抱著必死的心態堅持下去的,沒想到數次峰回路轉,硬生生活著登頂了。
“那你也救了我兩回了啊,兄弟不多說了,老漢我這條命算是你給的了,一會兒你要是下山,我先下,給你兜著探路。”登山客笑道,下山比上山難,最先下去的人,是有危險性的。
黃極笑道:“不必了,我呢,登上來是有別的事,撞見你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也算是緣分。”
“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你現在就下山,放心,你這人有些本事,我的裝備給你,你必能安然下山。”
“第二條呢,你就待在這帳篷里休息,哪也不要去,也不要往外看,等我做完事回來,再帶你下山。”
登山客哈哈笑道:“你這是瞧不我呀!兄弟,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要我幫忙?行!你就直說,我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吧?老漢我姓安,叫路伴。父母希望我人生一世,但求心安,一路有人作伴。哈哈,可惜事與愿違啊。”
“珠峰我二十多歲時就上了,西北的各大名峰我全都登過頂,搭檔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有的死了,有的成家立業,就我還在找地方搏命呢。四十歲了,人稱西北老漢。”
“沒辦法,我太愛登山了,小時候登泰山就把我興奮的不行,那真是一覽眾山小,古人誠不欺我。至此之后,我就迷上了登頂的樂趣。二老去得早,不然得整天提心吊膽的。”
“不瞞你說,我就打算死在登山的路上,卻沒想到,這偏僻的奇峰,竟也有同行者。你年紀輕輕,就攀這種山,我佩服你。”
黃極微微笑道:“這井山奇峰,雖然海拔不高,但陡峭如削骨,的確不是常人能攀登的。此山氣候詭譎,風大,霧濃,山下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什么風景,你恐怕要失望了。”
安路伴笑道:“這你可就錯了,我登山只想著爬上去,并不指望得到山里的什么東西。”
黃極神秘一笑道:“是啊,你是純粹的登山客……可我恰恰相反。”
安路伴納悶,沒懂黃極這恰恰相反是什么意思,怎么滴?這荒山除了冰雪就是石頭,又能有什么東西,值得拼了性命也要爬上來?
“怎么樣,你下山嗎?”黃極問道。
“啥意思啊?怎么還非要我下去呢?你是有啥麻煩嗎?你說啊,我幫你啊。”安路伴說道。
黃極說道:“我給你的路,也是為你好。你若不走,看了我要做的事,便回不了頭了。”
安路伴嚇了一跳,這話說的,好像要跟人造反一樣。
很像電影里那種見了人家要做的大事,就要被滅口一樣。
“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在這山上,要做的事非同小可,而且不宜為外人所知,你不想把我拖下水,所以希望我趕緊下山,或者待在帳篷里不要出來,對吧?”安路伴說道。
黃極點點頭。
安路伴說道:“怎么滴?你要殺人啊?”
黃極笑道:“比那更嚴重。”
“哎呦!”安路伴懵了。
他咋舌道:“比殺人還嚴重,不得了,我就是一老實巴交的人,你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真不能摻和。你雖然救了我的命,可我也不能幫你殺人啊,是吧……”
“我得趕緊下山,不然撞見你的好事,而我到時候若是不愿意跟著你干,你得把我滅口,對吧?”
黃極點頭道:“是的。”
安路伴一拍手道:“你確實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拒絕!”
黃極并不意外,剝了個橘子走出帳篷,呼吸著外面稀薄的空氣,問道:“為什么?”
安路伴笑道:“沒辦法,我這個人從小就倔。你救了我兩條命,我非還不可。你今天這忙,我幫定了,不然我走不了。你哪怕是做殺頭的買賣,讓我得見死了心也好。”
“反正你做的事,我能幫就幫,我要是真不愿做,那行,你把我滅口,我絕不還手。就當我還你一條命,再欠你一條命!”
黃極樂道:“你的賬算得挺清楚的啊。”
安路伴瀟灑道:“老漢我啥都怕,就是不怕死。我不管你想干嘛,我要是真幫不了,你就弄死我!算了,也不臟你手,我就從這跳下去,誒,我自己滅我自己的口,我還沒親沒故,我這種登山客,死山上很正常,包你放心,好吧。”
說罷他一個后仰,笑道:“反正你讓我這么糊里糊涂的走了,老漢我做不到。”
“隨便你,反正你出了這個帳篷,就不能反悔了。”黃極吃了橘子說道。
安路伴笑著站起來,就往帳篷外鉆,嘴里說道:“你就說吧,到底啥事。”
結果剛出來,就聽到黃極喊道:“可以動手了,把冰面鑿開!”
他還以為跟自己說話,笑道:“不就是鑿冰面嗎?你還真閑的,跑這來刨地?怎么?山里真有寶藏啊?行!我幫你砸,真有寶藏,我一個子兒不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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