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不能沾酒嗎?”
司律聽見這話低笑了一聲:“我到現在都能記起來你喝醉酒的時候,晚晚,那是你最可愛的時候。”
提到喝醉酒的事情,應晚沒有羞惱,只是表情有些嚴肅:“嗯,我喝醉酒就會沒有相關記憶,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再沾酒。”
對于一個科研人員來說,斷片絕對是可怕的。
平常還好,一旦什么相關數據給忘掉了,那就是致命的。
何況她的記憶是如此的好,并不能確定喝酒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害。
記憶力超群有弊端,但同時是她的利器,她已經習慣了。
“你坐下來。”
司律朝著她招招手,應晚現在腦子正在飛速轉動,還在思考大黑的事情,聞言搖搖頭:“你等我一會兒,我有些數據需要重新計算。”
司律:“……”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應晚當著他的面就進了房間,拿出了一堆東西,從筆記本到什么測算的儀器,雖然比不上實驗室的,但明顯夠她用了。
她開始工作起來,司律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平靜忙碌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應晚道:“你笑什么?”
她在忙的時候也可以一心幾用,所以不耽誤和司律說話,也不怕被打擾。
司律道:“沒有,就是這樣的你也很可愛。”
應晚:“……嗯。”
司律躺下來,將手枕在自己腦袋后面,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應晚,忽然道:“你今天在我家看到的關于我母親的畫像,你記得嗎?”
應晚:“嗯,記得。”
她當然記得很清楚,甚至到現在都能回憶起女人眼角的那顆淚痣。
熠熠生輝,當真如人間絕色。
“或許你也知道,我很小的時候,正確的說我一歲一個月的時候,她就去世了,空難,去法國的飛機上,我當時正在外婆家待著,她為了慶祝我父親的生日,單獨一個人去的,為的是給我父親一個驚喜。”
從他嘴里出來的這句話,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他就像是在回憶過去,只是有一片淡淡的悵然。
驚喜沒有給成,反倒是變成了噩耗。
“這些事我其實都不知道,是我長大以后我父親自己告訴我的,他說不他不想隱瞞我任何事情,我知道這和他無關,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直到現在每年我媽生日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去陵園待著。”
應晚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是她在聽司律話的表現。
“或許是我從小沒有見過我媽的緣故,我想起這些事,只是覺得像是別人的故事。我的外婆和外公也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在我媽去世后不久,也跟著去世了,都是因為身體不好。”
“很多關于我媽的事情,我都是從別人嘴里面聽到的,他們說她是一個相當驕傲的女人,從來就不肯吃虧,也沒有吃過虧,被我爸保護的很好。”
天作之合,還太過幸福,或許就是上天看不下去。
所以收走了司律母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