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池非遲把自己趕到現場之后看到的情況,全部跟警方說了說,隨后,警方又在死者胸前的口袋里,發現了一枚壞掉的懷表。
懷表上的裂痕跟兇器的刀口形狀一致,警方初步斷定懷表是在死者遇刺時壞掉的,而懷表上的時間顯示是兩點五十分,警方以此推測,死者豬越健一郎是在兩點五十分左右遇害的。
讓警方無法理解的,是案發現場的密室:休息室的門被尸體和椅子抵住,只能打開一道五厘米寬的縫隙,沒辦法供人通過,窗戶也全部上了鎖,鎖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
“這樣的話,兇手作案之后是怎么從現場離開的?”目暮十三站在休息室里,皺眉打量著休息室的門,神色困惑。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站在窗戶前,神色嚴肅地看向高木涉,“高木,菱田劇場今天的安保情況怎么樣?”
“關于這一點,剛才我們已經找保安確認過了,”高木涉正色回道,“劇場的正門一直是打開的,而其他幾個緊急出口都從里面上了鎖,我們也找門口的接待人員問過,在案發的兩點五十分前后,進出過劇場的只有三名兒童而已。”
“那應該是元太、光彥和步美他們三個吧,”柯南站在窗戶外道,“他們去看足球比賽了。”
“要是這么說的話,在案發前后,并沒有人進出過劇場,”毛利小五郎認真分析道,“也就是說,那個兇手不是從外面進來犯案的,犯人就在現在菱田劇場的工作人員、嘉賓以及300名觀眾中!”
這個推測沒有任何問題,目暮十三立刻安排了人去確認劇場里的人的不在場證明。
趁著警方不注意,池非遲、柯南到尸體所坐的椅子附近看了看,很快發現椅子靠背的背面有一個圓形凹陷。
這個凹陷痕跡很新,應該是今天才形成的。
“原來如此……”麻花辮女工作人員又出現在兩人身旁,觀察著椅子上的圓形凹陷,低喃出聲,“原來密室是這樣做出來的啊……”
“在案發現場,只要有一道門縫,好像都不算不上密室,”池非遲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見過的密室,忍不住吐槽一句,轉身走到窗邊,對窗外的毛利小五郎道,“老師,豬越先生遺體所坐的椅子背后,有一個圓形凹痕,我想兇手會不會是先把遺體連同椅子拖到門口、用手杖之類的東西把椅子靠背撐住、自己出門之后再抽走手杖,這樣就能讓椅子靠背抵在門上了……”
目暮十三聽池非遲這么說,精神一振,立刻讓鑒識人員去查看池非遲所說的圓形凹痕。
麻花辮女工作人員站在休息室里,看著池非遲的背影,低喃出聲,“很厲害呢,感覺一點都不比名偵探毛利先生差……”
柯南站在一旁,忍不住打量著麻花辮女工作人員。
不說別人,這位芽衣小姐自己就很厲害嘛……
麻花辮女工作人員注意到柯南在看自己,低頭對柯南笑了笑,“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柯南沒想到麻花辮女工作人員會突然問自己,倉促回應,“啊,是啊……”
在鑒識人員檢查椅子靠背后方的圓形凹痕時,目暮十三又安排人去確認劇場內所有人員的不在場證明。
由于發生了殺人事件,演講活動負責人決定將毛利小五郎的演講延后一個小時。
目暮十三原本想讓劇場直接取消演講活動,但活動負責人和劇場老板都不想放棄這次活動,加上毛利小五郎表示‘一個小時內解決案件就可以了’,目暮十三也就同意先將演講延后一個小時,如果事件能解決,那么演講活動就繼續舉行。
警方為了調查到處奔走時,池非遲、柯南一起走到院子另一邊。
池非遲一邊用手機給越水七槻發信息,一邊對柯南道,“等警方調查過后,應該能找到更多線索,到時候說不定就能鎖定犯人了。”
“是啊,先確認哪些人沒有不在場證明,再確認那些人的隨身物品里、有沒有能用來撐住椅背的手杖類物品,就大概就能鎖定嫌疑人了,”柯南跟在池非遲身旁,整理著頭緒,“就算犯人作案之后把那個東西丟掉了,警方應該也能在劇場里找到那個東西,之后警方也可以根據東西的使用情況、購買記錄等線索,找到最有嫌疑的人,不過,還有個人讓我感覺有點奇怪……”
“我已經讓越水去查了。”
池非遲來到院子另一邊,在墻邊蹲下,把手機舉起來給柯南看。
手機屏幕上,有著麻花辮女工作人員的照片,旁邊還有手寫的姓名、年齡、工作編號、手機號碼、家庭住址等信息。
信息上顯示,麻花辮女工作人員名叫筑波芽衣,今年22歲,半年前入職活動策劃公司,住在米花町……
“越水和小哀溜進了活動負責人的休息室,拿到了這張工作人員登記表并拍了下來,”池非遲低聲解釋,“不過登記表上只有這些信息,要是想要得到更多信息,還得從其他渠道調查一下。”
柯南:“……”
池哥哥的動作還真快……
他還在想池哥哥有沒有注意到芽衣小姐怪怪的,池哥哥都已經悄悄聯系七槻姐和灰原,拿到芽衣小姐的基本資料了。
這么說起來,雖然池哥哥今天體溫忽高忽低,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出門都得帶熱水,但池哥哥的精神很不錯,不僅愿意參與事件調查、愿意了解真相,執行力也相當驚人,他基本沒什么發揮的空間。
看池哥哥的狀態,他今天應該只要跟著打打醬油,事件就能解決了吧?
心里感慨著,柯南轉身背靠著墻,低聲跟池非遲討論起筑波芽衣的事,“芽衣小姐今年22歲,大概半年前入職活動公司,從年齡來看,確實符合她之前說的,自己在國外念書學犯罪心理學,回國后不熟悉國內就業環境,所以先到活動公司工作……看上去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她所表現出來的觀察能力、推理能力都很強,以她這份能力,好像沒必要留在活動公司工作……”
“她完全可以做私家偵探,以她的能力,靠委托賺夠生活費絕對沒問題,而且做私家偵探可以接觸到各界人士,也有利于她了解國內就業環境,”池非遲語氣平靜地分析,“就算她覺得入職活動公司更方便她了解就業環境,憑她的頭腦,怎么也不至于了解半年之久,再就是,她之前撒謊說自己是老師的粉絲……”
簡單來說,筑波芽衣做著一份與自己能力、學識、專業完全不符合的工作,又在剛接觸他們的時候,出現了‘發呆走神’、‘謊稱自己是毛利小五郎粉絲’的狀況,他很難不去留意筑波芽衣的情況。
筑波芽衣到底有沒有問題、今天出現在這里會不會有什么預謀,他現在還說不準,但了解一下總沒錯。
“我也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她撒謊說自己是叔叔的粉絲,像是一個笨拙的職場新人、在工作出狀況時急忙找的說辭,但接觸下來看,她其實是個聰明冷靜的人,工作出這種狀況好像跟她的性格不太相符,”柯南跟池非遲有同樣的想法,“除非當時休息室有什么讓她很在意的東西……”
對于筑波芽衣的情況,兩人一時無法定論,倒是警方針對劇場內人員的不在場證明調查,很快有了結果。
案發時間是下午兩點五十分,當時演講還有十分鐘開始,大部分工作人員都聚在一起工作,觀眾席間的觀眾已經全部落座,這些人自然都有不在場證明。
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有三個人:
第一個人,是跟死者豬越健一郎似乎有矛盾的、自己經營著一家警衛公司、同時也是今天訪談活動嘉賓之一的月野木秀樹,月野木秀樹表示自己當時一個人在休息室里休息,為訪談活動做準備,沒有人作證;
第二個人,是劇場的老板菱田順子,菱田順子表示自己當時從辦公室出來,準備透透氣,再去劇場演出廳里看毛利小五郎演講,下午兩點四十分到三點之間正好沒有跟其他人待在一起;
第三個人,是之前跟菱田順子發生過爭執、身為劇場前經理的老人冷泉茂吉,冷泉茂吉表示自己想去看演講,所以在案發時間前離開休息室、去了演出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