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這邊一交手就知道不對了,雖然看著兩邊修為差不多,打起來也是不相上下,可是言瑾心里很清楚,整個學校除了二年九班這幫人,其余學生根本沒有多少戰斗經驗,一上手就能直接被她制服。
可是現在對面這人跟自己打了好幾分鐘,卻絲毫沒有一點破綻,可見這人并不是真正的學生會成員。他的修為也肯定不止偽仙期境界,起碼也是散仙期了。
且兩人打斗了這么久,周圍都還沒有任何反應,只怕是這些人在這附近布置了結界。
但是之前言瑾去追逃走的那人,那點靈力波動都驚動了兩邊住著的祝胥和譚喻琳。
前后結合來看,定然是在對方發現同伴被自己捕獲,想救出同伴而臨時設置的結界了。
言瑾邊打邊環顧四周,對方見此情景,出手突然加重了攻勢,企圖將言瑾的注意力拉回戰斗中。
可言瑾哪管這些,直接出手一疊金剛符堆上,開始明目張膽的尋找結界邊緣。
與其交手之人心里直呼不好,下意識的動作想遮住自己布置的結界,卻反而暴露了目標。
言瑾幾次想要越過那人去破壞結界,都被那人攔了下來,又是幾招下來,她心里開始漸漸煩躁了起來。
一股熟悉的暴戾從心頭升起,就像言瑾第一次動手擊敗山下的散修一樣,她莫名的產生出一種想要打爆對面的感覺。
揍他,狠狠揍他,揍得他鼻青臉腫,揍到他再也站不起來!
不知何時,武器已經拿了出來,言瑾抓著彩虹兩步上前,猛地貼近對方。
對面一慌,忽然大喝一聲“金剛罩”,周身金光一閃,接著便站在那保持著姿勢不動了。
言瑾揮著彩虹就拍了下去,觸手那一刻,一股強大的阻力從彩虹傳到掌心,言瑾感覺自己手骨都快震碎了,卻咬著牙依舊拍了進去。
沒錯,是拍進去,不是拍下去。
那金剛罩像是棉花糖一樣,居然還有彈力。
只是這個彈力壓縮到了一定程度,也會被破的。
讓對方想不到的是,破他金剛罩的人,竟然是一個偽仙期大圓滿的在校學生。
他都已經是真仙期境界的人了,居然會被一個偽仙期的小姑娘給打破了他最引以為傲的護身法術?
還在詫異間,更加懵逼的事來了。
他居然感到全身一陣麻痹,不但身體無法動彈,甚至連靈力都無法調動。
跟著便是臉上的一陣劇痛,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骨碎了,好在下盤很穩,人沒有飛出去。但這種時候,飛出去恐怕比站在這兒硬抗還要好些,因為硬抗的結果,就是他的臉凹下去了一半,半邊牙齒都掉光了。
這一下帶著言瑾慢慢的怒氣,砸完后,言瑾的心智清醒了不少,再拍第二下時,明顯沒有這一下傷害大了。
言瑾拍完三下,收回手來,心里還吐槽了一番。
感情她這又改街機游戲了,還得攢怒氣值發大招,否則就傷害不夠。
言瑾的怒氣值是空了,可對方的怒氣值卻全滿了,麻痹效果一過,那人怒吼了一聲,一掌帶著風系靈力攻了過來。
言瑾全身的金剛符被他一掌擊破,直接打中胸口。
有多少年沒體會被人打飛的滋味了?
在空中的時候,言瑾自嘲的笑了一下,這久違的擊飛效果,竟然是在仙界第一場與人打斗的戰斗力體驗到的。
看來她還得在仙界的新手村在龜縮一段時間啊。
即便她及時用靈力護住全身,對方還是打斷了她兩根肋骨,肺部也嚴重受到了內傷,這一下輪到她劇痛難忍了。
倒地之后,言瑾猛地吐了兩口血,鮮血噴在草地上,空氣里迅速彌漫著血腥味。
言瑾很想站起來再打,可是這種疼痛是她在下界未曾體會過的,不,應該說是她自來到這個世界后,從未體會過的。
與師父對打,再怎么打不過,師父也不曾把她打到受傷。
而在下界,她因為血脈壓制,始終都是橫著走。
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再是無敵的。
這種滋味真他媽難受。
她還自滿的以為,自己能從這些人手中救回同伴,她憑什么?
言瑾苦笑了一下,耳邊聽到對方靠近的聲音,她默默的伸手進兜里,捏住了一枚遮天葉。
現在她只希望遮天葉,在仙界也有用。
耳聽得腳步逼近,言瑾閉上了眼睛,正準備使用遮天葉,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什么人!”
腳步聲一頓,接著立刻逃離了言瑾身邊。
言瑾睜開眼,看到齊贊跟個小太陽似的,飛在空中,正朝自己飛下來。
“丫頭,沒事吧?”齊贊焦急的看了她一眼,沖著空中叫了句:“追!一個都別放走!”
空中還有其他人嗎?言瑾想著扭頭想去看看,卻只看到幾個黑影迅速離去。
齊贊往言瑾口中放了枚丹藥,言瑾咽下去后,感覺自己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她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又被齊贊按了回去。
“別動,你骨頭斷了,等藥效發作了,骨頭接上了再起來。”
言瑾躺在地上,一開口,禁差點哭了:“校長,邢興不見了,應該是被那些人抓了。”
齊贊嘆了口氣:“你放心,想在我育才偷人,他們是忘了曾經吃過的苦頭了。邢興那小子沒事,早就被我救下了。我也是聽邢興說了他們的目標是你,所以才趕了過來。”
言瑾重重的松了口氣,一下癱軟在地,動也不能動了。
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可是與其同時,她又痛恨自己痛恨的不得了。
實力,一切都是實力說話,她想要站住腳跟,不能沒有實力。
以前在下界她那么的清楚這個道理,來到仙界后,卻因為習慣,導致了她自大自滿,差點又失去一個同伴。
從今往后,她不會再松懈修煉了,就算要隱藏實力,也可以用其他方法,大可不必拖慢自己的修行速度。
“不對,還有祝胥和我妹妹!”言瑾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們去追另外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