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在春洲帝君質問國師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客店。一進院子,其他人就紛紛圍了上來,問言瑾出了什么事。
當聽說是春洲帝君帶著兒子來相親,千機臉上露出了一個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那你答應了沒?”
言瑾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那我能答應啊?”
千機:“為啥不答應啊,這可是春洲太子,春洲遠比赤云大陸強大的多,他身為太子,手里資源也多。且又年輕,生的也不錯。”
言瑾很納悶:“你這是在催婚?”
千機干咳了一下,不說話了。
其他人倒是不想言瑾答應,趕緊問她身邊的譚喻琳和孟埼玉,當得知言瑾已經拒絕了,都松了口氣。
言瑾又問:“你們有什么收獲?”
千機自然不必問,他與自己都在內場,所以這話問的是在外場的張大寶和路奇逸。
路奇逸馬上道:“外場多是大量且雜亂的材料拍賣,雖價格不高,但種類太過繁雜,我怕拍下來里頭還有用不著的東西,便沒有下手。”
言瑾問他:“都是些什么東西?”
路奇逸細數了一番,言瑾發現,外頭就是個批發市場。路奇逸說的量大且雜亂,實際上就是把大部分沒有賣出去的材料堆在一起,打包拍******如說仙草種類里,比較便宜的雨燕草,夾雜著其余十幾種不太好銷售的仙草一起出售。
這些仙草對丹藥也有用,但用量較少,若是一次性買下來,估計要用個幾十年都用不完。
但對于修真商人來說,這些東西才是他們想買的東西,因為這些仙草單獨賣也能賣的出去,且價格不低。以批發價買回來,再帶回自己的大路往外賣,是只賺不賠的。
言瑾嘆道:“我原以為帶孫瑞進內場是給他好處,誰知道外頭才是適合他的地方。”
張大寶道:“師父要是擔心這個,那可沒必要了,孫道友自己的商隊,還有別人也在外場,今日路師伯跟我在外場時,還看見他的人了。”
言瑾聞言,這才放心下來,幾人又交流了幾句,便各回各屋,修煉的修煉,休息的休息,只等天亮再去第二場拍賣會。
可還沒到早晨,半夜三更左右,院子里便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一行黑衣人瞧瞧摸進院子里,左顧右盼,最后直奔言瑾的房間。東邊的房間很快就亮起了燈,接著西邊的房間也亮了燈。
幾個黑衣人一看不好,干脆放棄躡足潛蹤,直撲言瑾的房門而去。
言瑾不慌不忙的坐在屋里,耳邊聽著一號匯報:“兩個元嬰期的,一個出竅期的,還有兩個洞虛期的修士。”
言瑾眉頭微微一皺,在腦海里問:“都是什么人?”
一號:“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的靈力波動很奇怪。”
“怎么個怪法?”
一號想了半天:“就很奇怪,下界的靈力波動與這幾個人的不一樣,但是他們又不像是仙界的人,更像是……故意模仿的?”
言瑾呵呵一笑,看了眼行囊,啪啪啪的開始一百張一百張的往身上拍金剛符。雖說她也出竅期了,可對方還有兩個洞虛期的不是嗎?
拍完符,這房間也亮的跟白天似的了。言瑾也不再等,直接破窗而出,一躍上了天。
皇城禁飛,她這一飛,便是眾矢之的。
中區很快有人得到了消息,派出了大量守衛趕往豪客來。而豪客來里,那幾個黑衣人,狠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們本來是想抓了人就走的,可現在被這丫頭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只能硬來,希望能敢在守衛到達前抓住她了。
想到這里,一行人再不猶豫,兩個洞虛期的修士一躍而起,也升至高空,直奔言瑾而來。
言瑾又不傻,可不會干站著給人抓,她掉頭就走,且是朝著中區的方向飛去。
歸元宗第一快的頭銜,可不是虛的,很久沒有全力逃跑了,這回再次使用全力,竟讓那兩個洞虛期的修士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豪客來的小院里,剩下的兩個元嬰期和一個出竅期的修士,紛紛轉身撲向其他房間。
路奇逸朱玲孟埼玉三人出來迎戰,很快就敗下陣來。他們只是在宗門里閉門修煉,雖也有對練,可哪里敵得過外頭的修士。況且這里頭還有一個出竅期的,高一階完全就壓了他們一個頭。
就在這三個侵入者即將手起刀落之時,一道銀光從西邊的房間里飛出,直接貫穿這三人的手掌。
只聽三個黑衣人一聲慘叫,但法器已經出手,三個黑衣人人心道自己即便受了傷,也能將眼前這三人置于死地了。
可情況又峰回路轉,就在法器即將來到這三人的面前,三人身上同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
其中一個黑衣人怪叫了一聲,忍不住罵道:“金剛符不要錢啊?”
鐺啷啷三聲先后響起,三人的法器碰到金剛符,都被攔了下來。路奇逸比較慘,被打出了幾十米遠,撞在了墻上,可朱玲和孟埼玉都比較幸運,對付她們的是同階的修士,金剛符只破了十層便停了下來。
千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吊兒郎當的樣子,在朱玲等人的面前看著格外的不靠譜,可在那三個黑衣人眼里,卻有著極大的威懾。
三個黑衣人互看了一眼,突然拋出一個珠子砸在地上,地面立刻冒出一股黑煙,籠罩住三人的身影,等黑煙散去,已經沒了這三人的蹤影。
“千機前輩!”朱玲迅速來到千機的身邊,焦急的道:“師妹被另外兩人追出去了,還請千機前輩前去相助。”
千機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回房去吧,她自己知道回來。”
孟埼玉和路奇逸此時也走了過來,聽到這話,路奇逸眼睛都瞪圓了:“前輩,你怎么能這么說,這可不是赤云大陸。且追我師妹那兩人,修為深不可測,你若不幫忙,師妹萬一……”
千機抬手打斷了他:“行了,別添亂。你們這里亂了,就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