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執意不肯讓皇室墊付,春洲帝君這會兒腦門子發熱執意要為言瑾墊付,兩方爭執不下,最后還是導游從門外進來說了句話,打斷了這兩人的磨磨唧唧。
“帝君,還有半個時辰。”
春洲帝君收了心神,看向言瑾有些郁悶道:“大藥師若執意不肯要我給你買,那我幫你先墊著,你等結束了還我也一樣。”
言瑾還是不死心:“你們收不收普通的丹藥?”
“何為普通?”
言瑾啪,隨手就丟了幾個瓶子出來:“蘊氣丹。”
春洲帝君伸手過去:“蘊氣丹倒是尋常之物,少有人拿這丹藥來拍賣場的,畢竟蘊氣丹隨處……天品級!!!!”
春洲帝君糊涂了,仔細看了看蘊氣丹,又看了看言瑾的腰間。
是地先品級藥師沒錯啊?雖說有個先字就意味著丹藥等級遭到了壓制,可這還有個地字打頭,就說明這丹藥的等級最多也就是地品。
為何大藥師能拿出天品級丹藥來?
四大陸究竟有多少年沒有看到天品級的丹藥了?春洲帝君回憶了一下,竟發現連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難道說……
“大藥師,你當初考級……”
言瑾:“哦,我元嬰期去考的,考完回來一年后我就渡劫了。這元嬰階的渡劫丹也是一年前領悟出來的。”
春洲帝君一頭冷汗:“大藥師為何不等出竅期了再去定級?要知道大藥師如今已經可以是天品級藥師了啊!”
這天品級藥師的丹藥,和地先品級藥師的丹藥可不是一個價。雖說只差一個級,卻是天壤之別。
這可是一個有一個無的區別!
天下之大,唯有你一個天品級藥師,那你的藥就是拿屎做的,也有人搶著要。
“我懶。”言瑾沒想到有一天她能說出跟師父一樣的話來。
果然,春洲帝君聽到這話,露出了言瑾當年拜師時一樣的表情。
既無語又嫌棄。
“這種事,也能懶?”
言瑾很無奈:“我也沒辦法啊,我平均一年渡一次劫,總不能渡劫一次就跑一次仟禧堂吧?歸元宗離仟禧堂還是蠻遠的,來回至少十來天,多耽誤事兒。”
春洲帝君:“……哈?”
十分鐘后,春洲帝君飄飄忽忽的從言瑾的包廂離開。走的時候他兩眼無神,腳步浮軟,就好像遭到了天大的打擊一般。
言瑾的導游站在門口一臉納悶的看著自家帝君離開,忍不住好奇的回頭看了眼包廂的門。
大藥師究竟和帝君說了啥,把她們帝君都打擊成這樣了。
言瑾坐在包廂里頭,淡定的喝茶。
這會兒沒人了,譚喻琳也終于放松了,輕快的坐到了姐姐身邊,拖過桌上的點心來吃,邊吃邊說:“姐姐之前還教育我要低調,結果自個可一點都不低調。”
孟埼玉也坐在一旁道:“可不是,原先你這修煉的速度,咱們還瞞得死死的。結果你倒好,自個一股腦全吐露出去了。”
言瑾嘖了一下:“你倆是不是傻子,那老頭擺明看上我了,想收我為妃呢。我不告訴他我的實際年齡和他的差距,他會死這條心?”
孟埼玉不贊同道:“你是大藥師,即便他修為再高,你一顆藥就能毒死他,他敢強留你不成?”
言瑾搖了搖頭:“咱又不是來找事兒的,只告訴他年齡上的差距,他就退縮了這不是挺好?”
譚喻琳眼珠轉了轉:“我覺得他還有下一步。”
言瑾也懂:“無非就是老子不行派兒子唄,你們放心,他兒子趕來,我也有法子。”
春洲帝君果然跟言瑾想的那樣,老子不行就想派兒子。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只說這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儀式是有的,但是無非就是春洲帝君出來講了講話,又弄了點什么歌舞表演的。
言瑾坐在屋里,看著傳像珠里顯現出來的東西,一點也沒興趣的直打哈欠。
倒是譚喻琳和孟埼玉看得津津有味,還討論春洲的舞蹈與赤云大陸的舞蹈之間有什么不同。
好不容易等儀式結束了,拍賣會也終于開始了。
言瑾這會兒都迷瞪了,也不知怎么突然聽到一陣鼓掌的聲音,趕緊睜開眼睛一看,臺上正站著一個人,正拿手舉著她那玉瓶介紹著。
“雖只是蘊氣丹,卻是極為難得的天品級丹藥。各位請看!”
說罷,拍賣師拿出一水晶球來,將藥瓶放在那水晶球上,水晶球頓時流光四溢。
“光是這溢出的靈氣,就足以抵得上地品五星的蘊氣丹了。若是打開這瓶子……”拍賣師說著,伸手就要去開瓶。
底下一陣驚慌:“不要不要,不必打開了,快開始吧!”
言瑾納悶:“不開瓶驗丹?這些人就不怕上當啊?”
譚喻琳道:“大部分人都覺得瓶子開了以后,丹藥的靈氣就會泄露。事實上除了咱們歸元宗的丹藥,也確實存在這個問題。”
言瑾擰了擰眉:“丹氣外溢說明凝結時不夠火候,他們不知道嗎?”
孟埼玉失笑:“師妹,之前咱們也不知道,大家都是看了你的煉丹心得才知道的。”
言瑾心中微嘆,見識少真麻煩。
臺上,拍賣師已經開始叫價,底價為一萬靈石一顆,言瑾聽了當時就驚呆了。
“他說多少?”
譚喻琳也有點懵:“好像是一萬。”
孟埼玉低頭掰著手指在算,她到底吃了多少顆靈石。
“這是蘊氣丹吧?”
“是呢。”
“蘊氣丹這么貴?”
“是呢。”
言瑾一拍桌子:“老娘虧了!”
孟埼玉淚臉滿面,師妹千萬別叫他們補錢啊,她可真的給不起,她這個月就吃了二十來顆了。
譚喻琳問:“怎么虧了?”
言瑾牙齒磨得咯吱響:“給那三家的丹藥我一直沒漲價,該叫他們多交點仙草的。”
譚喻琳:“……”
孟埼玉:還好還好,不是說我。
場上已經開始拍賣了,拍賣師喊完了底價,底下竟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叫價。
言瑾一臉痛心:“我就知道沒那么貴,還是叫高了。”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喊道:“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