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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零號又說漏嘴了,但言瑾這一次沒有再追問。她對零號說的“文化污染”多少也能理解一點,正如零號告誡的那樣,若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都由零號告知,而不是自己領悟,那她也無法真的融入這里。
想到這里,言瑾的心結也稍微松了一點,只是她依然糾結著該怎么幫宗門打開秘境這事。
第二天,宮里派人來請言瑾。言瑾隨人進了宮,再一次見到了皇帝。這一次皇帝召見,便是來與言瑾提收購丹藥的事。
言瑾隨口問了句:“怎么不見六皇女?”
皇帝的表情立刻變得古怪了起來,過了半晌,他嘆了口氣:“跑了。”
言瑾:“……”
皇帝點頭:“對,跑了,你沒聽錯。”
言瑾:“呃……您不找找?”
皇帝一臉郁悶:“不找了,她要跑誰都找不到。”
言瑾很好奇,凌云曦只有辟谷期,真要找起來應該不難,為何皇族會找不到呢?
想來這么多年,凌云曦一直來回在歸元宗和皇室之間往來,也確實沒有暴露過身份,甚至看來連皇族都不知道凌云曦在歸元宗修煉的事,不然也不會讓她當這一次的監督官了。
一想到自家皇女私吞了那么多人品丹藥,還有一件上品法器,皇帝就無比頭疼。
這些東西,閨女想要,只要她開口自己肯定給,雖然不會一下給那么多,但她天天要,也不是到不了手的。
可偏偏這丫頭就是要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把所有的丹藥拿走不說,連法器也拿走了。
這要是傳到下頭大臣耳朵里,還不知要怎么彈劾她呢。
皇帝揉了揉眉心,開始和言瑾說起這次的目的。因為言瑾的先品藥師級別明顯比金蠶觀那位好多了,所以皇室準備取笑與金蠶觀那邊的丹藥合作,轉而向歸元宗這邊收購。
言瑾聽了價格,并沒有開口。只說這事有關宗門收入,要回去與掌門和師父商量。
皇帝也不攔她,并親自派人將她送回朱家別院。
言瑾回到別院,等了一下午,才等到從外頭回來的顧清風和陳尚。等她把這件事一說,顧清風第一個跳了起來。
“這么便宜?不答應!”
誰知道陳尚竟一口道:“答應了。”
顧清風急的直蹦跶:“你是不是傻,這丫頭在福源堂的丹藥多少靈石一顆,你會不知道?皇族才出五十上品靈石,這簡直是明搶!”
陳尚看了看言瑾:“你信師父不信?”
言瑾看著他,不知怎么心里突然一激動,張口就道:“師父說答應那就答應。”
說完她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那么抗不住美色。
顧清風看著這師父倆,愣了片刻,最后一跺腳嘆著氣走了。
“反正辛苦的是你徒弟,你們倆愛怎么定怎么定吧。”
等顧清風走了,陳尚也站了起來,言瑾跟著他,一路竟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兩人進了屋,陳尚把門關上,反手就貼了張隔音符。
“除了丹藥,其他的皇族沒問你要?”
言瑾搖頭道:“沒有,許是他們看不上板磚吧。再說我那吶喊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出的,偶爾運氣好才出那么一件。”
陳尚低頭想了想,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先答應他們丹藥的買賣。但記住一點,仙草必須由他們提供,若是需要特殊丹藥,也需要他們提供丹方。”
言瑾一怔:“師父的意思是,皇族有秘密丹方,想讓我借機要過來?”
陳尚點了點頭,看著她道:“這世上還有許多極品丹藥,都是如今失傳已久的。但皇族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丹方,一直在試著煉制。只是這么多年,他們找的藥師都無法煉制成功。
“如今你煉丹一絕,皇室定會先試你一段時間,再考慮要不要動用你的天賦來煉制這些秘密丹方。
“只是有一點,你絕不能答應做皇家藥師,一旦答應,日后你就再無自由可言。仟禧堂有不少藥師都是上了這個當,現如今被困在御用丹房里,終日不可出來。”
言瑾一一應了下來,再次回宮時已是第二天。
這一次皇帝不是一個人見她,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男子,身著皇室服飾,一臉好奇的站在一旁看著言瑾。
言瑾上前來行過禮后,皇帝便指著那人道:“這是我四兒,云志。”
言瑾心道這里的皇帝倒是和地球上的不一樣,一不稱朕,二不避諱名字。同時也上前給四皇子行了一禮。
四皇子馬上回禮,且同樣回的是修真者之間的禮數,言瑾心中也有數了。
只怕他們能如此不同,也是因為同為修真者的關系。
“久仰龍道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俗。”
四皇子這客氣的話,讓皇帝嘴角一陣抽搐。
不俗?前日把國庫的黃金都撈光了,這還叫不俗?
言瑾這人,不開口時,看著確實不俗,可惜一開口,就露餡了。
好在今日言瑾是來談正事的,而報酬什么的,昨日皇帝也說清了,師父又叫她不必討價還價,于是她再開口,便沒了往日的俗氣。
“昨日陛下提議的事,我回去與師父掌門商量了一番。雖價格低了些,可能與皇室合作是我們歸元宗的榮幸。”
皇帝一喜,頓時來了精神,笑著問:“那就是答應了?”
言瑾微微一笑,頷首道:“答應了,只是我這邊還有別的約定,所以每個月的時間也很緊湊。”
這意思,就是量不能太大。
皇帝忙道:“敢問小友能保證多大的量?”
言瑾歪著頭想了想道:“不能超過三百瓶。”
主殿上立刻傳來兩道抽氣的聲音,皇帝和四皇子都嚇了一跳,盯著她有些發愣。
四皇子猶豫了半天,開口問:“道友說的可作數?”
言瑾莞爾:“我還沒遲過交期。”
皇帝心里盤算了一番,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定三百瓶吧。”
言瑾應了一聲,又提出了仙草必須皇族準備的條件。
皇帝一口答應了下來,就細節方面又討論了幾句,便有人遞上契約紙來,正式簽名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