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糾結中,朱擎過來敲門,言瑾聽見是他的聲音,也不收法袍,徑直過去開門。
朱擎進了房間,就看到了床上的那套法袍,立刻眼睛一亮沖了過去。
“錦繡閣的戰斗法袍?好東西好東西!這是掌峰師伯方才給你的?師姐你還不換上?”
言瑾怔了怔問:“錦繡閣?”
朱擎點頭道:“對啊,四大陸最有名的成衣鋪子,不做凡品,只做法袍,但凡錦繡閣出品的法袍,皆是極好的。這件雖只有中品,可也抵得上其余鋪子做的上品了。”
言瑾好奇的問:“咱們自己的弟子服也比不上?”
朱擎道:“那不一樣,咱們的弟子服,只有基礎的防御法陣,親傳弟子的弟子服能到達中品三星,但內門弟子服最多中品一星了,外門的弟子服則只有下品品質。
“但錦繡閣的法袍除了防御之外,還有其余不同功能。你可知為何它家法袍這般出名?就是因為一匹料子能繡出一個防御陣就很不容易了,因要裁剪,陣法又不可斷開,這法陣通常只能繡在背部。
“而錦繡閣不但能在法袍上做出一個防御法陣,還能多出一個甚至兩個其他的法陣來。雖一件衣裳不能同時做兩個防御法陣,可加上其他的法陣,能讓這件法袍比普通的更加好用。
“比如緩降法陣,或是急速法陣,都是極好的保命法陣,若是一件法袍上有這兩個法陣,那能賣到天價去。”
朱擎一邊說著,一邊眼紅的看著床上的法袍道:“師姐這件雖沒有緩降和急速,但有恒溫法陣和回元法陣,這也是極好的。回元可在沒有丹藥輔助的情況下,恢復氣血,而恒溫法陣在獅駝山上也是極好用的。”
不過對這顏色,朱擎也是有點納悶:“不過為何會是綠色……這……我記得師姐喜歡紅色的。”
言瑾抽著嘴角道:“連你都知道,我師父能不知道嗎,他就是故意惡心我。”
朱擎笑著安慰她說:“師伯肯定知道你的喜好,如今給你這件衣裳,怕是買的成品,一時來不及給你備件新的呢。”
言瑾鼓著腮幫子把衣裳收回了裝備欄里,看到上頭的數值,直接比自己身上這件高了一大截。
“算了,還是不穿了,丑的跟妖怪一樣。你喜歡,要不送你啊?”
朱擎趕緊搖頭:“別,這是女裝,師姐你別鬧。”
言瑾也不捉弄他了,問:“你來作甚?”
朱擎走到門邊,貼了張隔音符又回來對言瑾說:“獅駝山資源多,可師姐知道哪種仙草是最要緊的嗎?”
言瑾道:“如今我只會一階丹方,自然是緊著一階丹方上的仙草來。”
朱擎搖頭:“那就錯了,一階丹方不過尋常仙草,咱們家就有種的,以師姐如今的藥師品級,想要什么,根本無需貢獻去換,你一開口,我師父一定全數給你,只需你上繳一定的丹藥填充庫存就好。”
言瑾看著他,詫異道:“難道還有其他要緊的仙草?”
朱擎點了點頭:“師姐可知淬體丹?”
言瑾搖頭:“淬體還有丹藥?”
朱擎道:“自然是有,不過要金丹境才可煉制,如今師姐境界雖不到金丹,但師伯命師姐去陽元峰,恐怕就是想讓師姐提升肉身境界。這樣一來,師姐最好以后以淬體丹為主要丹藥煉制。
“雖淬體丹吃多了,效果會減弱,但較之靈力沖擊肉身來的更快,又不比費力去戰斗提升境界。怕只怕丹藥等級低了,雜質也會變多,不過師姐所制,應沒有這個問題。”
朱擎說到這里,感慨了一下:“換做旁人,我定不會勸他用淬體丹淬體,可是師姐的丹藥,我試過一次便知有多不同。往日里我也吃過上品蘊氣丹,可沒一個能跟師姐的相比。”
言瑾被他這么一夸,還怪有點不好意思的:“哪有這么夸張……”
朱擎嚴肅道:“一點也不夸張,師姐你這可是上品九星,本就靈力十足,聚靈速度也快,加之雜質極少,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師姐定是煉制之前就先將藥材炮制過了,才能有如此好的效果。”
言瑾撓了撓頭:“沒怎么炮制啊,就是那個小水球把草藥都洗干凈,一點泥土都不留,然后把沒藥效的部分順帶都去了。”
朱擎怔了一下:“洗藥?”
在歸元藥典里,洗藥可是大忌。
要知道有些藥材的外表極其脆弱,若是清洗,很容易將其表面洗破,導致藥力流失。
把沒藥效的部分都去了,這一點也很忌諱。怎么說呢,雖說有的藥只有根部有藥效,可一旦掐掉根本,斷截處就一定會有流失。
本來草藥的藥力就不多,這一掐,再流失一點,就更可惜了。
“師姐,你還真是……敗家啊!”朱擎實際是想說一句“敗家娘們”,可懾于師姐的暴力程度,他還是嘴下留情了。
“你不信?你試試啊!”言瑾見他一臉想吐槽不敢吐的樣子,Duang的一下把自己的爐子給拿出來了。“我煉給你看!”
言瑾將一份蘊氣丹的材料從包里取出,用小水球洗衣機的方式把藥材洗凈,在脫離泥土時,將水流變成高壓,切斷不需要的部分,其余有用的地方都抽取水分,一股腦的丟進爐子里。
“順序……錯了……”朱擎一臉呆滯的看著這些藥草被塞進藥爐里,然后看著師姐把地火加進了爐子。
“你地火哪來的?”朱擎問。
言瑾道:“走之前福源堂送來的,說是我這個月地火天數還沒用呢。”
朱擎那個羨慕啊,不過現在開始煉制了,他也不便多嘴,只看著師姐操縱爐子,心想怎么還不爆?
直到一爐丹藥出爐,藥爐也沒有爆的跡象。而那開爐時的祥云又讓朱擎一驚。
“祥瑞之體?!”
言瑾看向他:“啥?”
“師姐是祥瑞之體?!”朱擎吸了口氣:“我終于知道師姐為何第一次開爐便能成丹了!”
言瑾撓了撓腦袋,看了看藥爐,心里罵了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