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映雪走了,她不屬于玄族中人,得到了云水門派的云水劍訣之后,她把劍訣和刀訣融合在了一起,后來在十多年的時間里頭,那就反復的修煉刀法,終于勤能補拙,她漸漸的也掌握了竅門。
刀法開始變得爐火純青了起來。
當然她資質不好,所以她認真的聽從了布天瀾的建議,別人練一遍兩遍能夠通過,她練十遍百遍也能,若是不能就千遍萬遍,有道是天道酬勤,也有笨鳥先飛的時候。
所以她倒是越發沉穩了下來。
整個玄族,都知道有她每一個人的存在,但誰也沒有把她真正的當成自己人,不過她也不去特別的在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軒轅正倒是真正做到了如他所說的那樣,庇護住了連映雪,她在玄族無論是修煉吃穿用度上面都是比照族中子弟。
關于這一些,軒轅忠也都直接一一告訴了布天瀾。
布天瀾聽聞之后,對于連映雪的事兒,固然還是有一些擔憂,但是已經明白過來,連映雪這是自己要走的,可能也是到了她修為瓶頸的時候,出去走走也好。
“二小姐,如今您回來了,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替夫人做主,把家主的心給拉回來,否則這個家連您的一席之地都沒了。”
軒轅忠確實是忠于她母親司音的,但是他也的確是軒轅氏族的仆人。
他總覺得是司如意母女搶走了一切,他又不喜歡司如意作為女主人,司琪作為嫡女,耀武揚威的,他曾經看著布天瀾長到八歲對于布天瀾對于司音還有軒轅烈都有感情。
布天瀾也了解,可是軒轅忠卻不了解司音。
司音有她的驕傲,和離一事對于司音而言不是痛苦的,恰恰相反是一種解脫,她不必要和軒轅正維持那種表面夫妻的關系。
而過去她維持這種關系,一方面是為了家族一方面是為了兒女。
畢竟以前軒轅正再怎么說,對于兒子女兒都是相當看重的。
司音和他還有共同的理念,那就是要照顧好軒轅烈和布天瀾,可是后來軒轅正直言說軒轅烈是一個禍害逆子,這也算是給了司音一個當頭棒喝,她知道雙方之間的關系已經撕裂了,也沒有必要維持表面的體面。
所以她這才離家出走了。
她留給了布天瀾信件,是說明她要去找尋軒轅烈。
她讓布天瀾沒事就待在昆侖,有門派庇護她定能平安。
她和軒轅烈都會回來的。
“忠伯,此事我已經知曉了。”布天瀾反問道:“我如今和母親有同樣的決定,想要出一趟海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塊兒出去?”
“這,您不找司如意她們算賬了?”軒轅忠都有些愣住了。
布天瀾反問:“算什么帳?你不是也說了我父親的心思都在她們兩個的身上,我要是去找她們算賬的話,恐怕他還會怪罪于我,覺得我太不懂事。再者如今的玄族,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留戀的吧?我還是想要先找到母親和哥哥再說。”
這和昆侖派的任務也差不多。
布天瀾想要帶著忠伯走,無非是覺得他一個人留在這兒以后司如意和司琪多半不會對他太好,雖然忠伯實力不差,可簽訂的是主仆契約,他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更無法違背自己的主人。
再者,如果去的路上能夠多一個化神期強者,對于自己也多了一層保障。
軒轅忠聞言,便道:“我自是愿意跟隨二小姐的,可是……”
“別可是了。”忠伯的意思,她明白,玄族再出現問題,那也是一流的隱世家族,上萬年的傳承,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布天瀾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還不知道去海外之域,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那么司如意母女,就極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內站穩腳跟,他們還會從軒轅正手中得到很多東西。
倒也不是布天瀾瞧不上這些,而是她無意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宅斗上面。
她眼下如果不能直接反抗軒轅正,那么對付司如意也好司琪也罷,都只是一句空談。
因為軒轅正是不想見到她對付她們倆的。
當然教訓也是可以給的。
只是布天瀾懶得在這方面動手罷了。
“我時候不多了。父親想要我去引誘宮淵出來,而我早就得到了昆侖派的任務,我必須要去找到哥哥。依你看來,宮淵設計對玄族的影響,真的有那么大嗎?我玄族傳承這么多年以來,或多或少是有些底蘊的?可為什么這一次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回來這么長時間,并不見那些族叔長輩,他們又都去了哪里?”
軒轅忠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軒轅氏族的高人失蹤了搞幾個,還有幾個受傷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導致我們元氣大傷。而且受傷的時間恰恰是他們被家主派出去尋找大公子的那段時間。早先的時候家主也是想要去尋找大公子,他派這些人前去是想要保護他的。而后來發生的這些事情,使得我玄族上下,頗為震動。家主再無法說服別人去找大公子了。”
布天瀾聞言嘆了一口氣。
“這么看來的話,玄族如今還真的是一個困局,如果不能破局的話,確實十分的難過。那我們的靈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如今全部枯竭了?”布天瀾疑惑道。
“這……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好像是家主閉關那段時間,靈脈漸漸的就出現了問題。有人懷疑是有內鬼。盜取靈脈資源,但也有些說不通,老奴總覺得此事和那對母女還是有關系的。”
布天瀾思忖了一會兒,才道:“我如今的修煉室還在嗎?”
軒轅忠憤憤地說道:“被那個三小姐給搶走了。”
布天瀾:“……”
司琪還真的是有些讓人無語。
司琪這會兒找到了司如意。
她來之前,其實是早就有了告訴給了司如意布天瀾回來的消息。
司如意對于布天瀾多少還是有一些雞忌憚的。
這個丫頭不但心狠手辣,實力強大,而且成長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
當初她聯合了司命都沒能夠把她給弄死,反倒折損了司命。
眼下她又回來了,司琪憤憤地說道:“娘,那個天瀾,她突破到了化神期,她怎么可以突破到化神期,再這樣下去,我根本就追不上她!”
她現在終于能夠理解冷凝霜當初為什么那么不理智,非要去弄死布天瀾。
她現在也是這種感覺,明明她和布天瀾之間有仇,可是卻要礙于姐妹情面,她表面上還要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姐姐。
而布天瀾卻連正眼都不可以不用瞧她,害得她面前都丟了面子。
“琪兒,你怎么能夠如此的妄自菲薄?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你的心神不寧,最后導致走火入魔。娘知道你把軒轅天瀾看的太重了,可是司音,我們都能夠趕出去,為什么不能夠把她也給趕出去?”司如意眼看著司琪的氣息不穩,提到布天瀾的時候,整個人都難以遏制的激動。
這樣下去的話可不行。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布天瀾影響到司琪的情緒。
“她和司音不一樣…”司琪說道。
司音有弱點可以利用,可是布天瀾好像沒有。
而且她修煉魔功,她心狠手辣,她殺死了司音…
“不,恰恰相反,她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性格。這有什么東西都滿不在乎,哪怕是被趕出了玄族,她們也會乖乖的離開,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才可以讓司音順利的自動滾開。”
司如意覺得讓布天瀾滾開,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只是讓她滾蛋嗎?我想讓她死,十三年了,她殺了哥哥十三年了,我那么努力的修煉根本就是趕不上她的步伐,哪怕再給我10個13年,20個13年也是一樣的。”
司琪感到了憤恨。
她日積月累下來的陰影很大。
“琪兒,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況且司命不是你的兄長。”司如意說道。
“我知道,如果我早知道他不是我的兄長就好了。”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恨死布天瀾了。
但是她幽幽地看了司如意一眼:“其實你一點都不關心哥哥的死活,你甚至希望他死了更好,因為你知道當初我最喜歡的就是哥哥。你怕他對我好,我只會永遠的眷戀他依賴他!可是你的擔憂是對的,不管他生和死,我都是那么的在乎他。”
說完她跑了出去。
“琪兒…”
“你不必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不會與她去硬碰硬,但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司琪說完就跑了。
留下司如意一時間有些無力。
司琪的心魔過去是扎根在心底,布天瀾不來,她還能夠撐得住氣,她一來又給司琪受了氣,司琪愈發想起了當年的事兒,她眼下如果直接去找布天瀾的話,布天瀾他不會看在姐妹的情誼上就放過她,這一點兒司如意是知道的,所以她跟了過去。
布天瀾這邊的修煉室重新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其實空間遠比其原來的要小了很多,但是對于布天瀾而言,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這邊也沒有什么靈氣了。
符清源開口對布天瀾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里靈氣的缺失可能和魔氣有關。”
“魔氣?”布天瀾疑惑。
“總而言之很微妙,我也不大確定,因為這種感覺只和你入魔的時候,有那么一絲絲的相似,但是魔氣已經完全散去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符清源不會這么輕易的就直接把自己的感受給說出來。
但是對于布天瀾他還是很希望把自己的想法,第一時間的說出來。
他修道,是純正的道術,后來又修煉仙家心經,對于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敏銳了。
布天瀾道:“我也修煉魔功為什么沒有感應出來?”
“也許是我弄錯了吧?”符清源也不敢直接確定下來。
“玄族也不是沒有人修煉魔功,縱然有一點兒魔氣也是很正常的。”布天瀾說道。
符清源也只好說道:“或許吧?靈脈被吸干,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忠伯說有人盜取,恐怕這一點說不通吧?畢竟都是玄族中人,沒有理由這么做。”
這一點布天瀾也想不通。
而此時在洞府之中,軒轅正卻拿著手頭的一顆黑色的珠子,在參悟。
他始終都看不透這顆珠子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而這顆珠子是伴隨著軒轅烈的降生之后,縹緲閣的人送來的,當時對方的言語當中已經暗示了軒轅烈的身份異常。
軒轅正則顯得很狂熱,他的天資不算特別高,他又是家主之位,正常按部就班的修煉,這輩子或許飛升長生無望。可是有了兒子就不一樣了。他從小對于軒轅烈就十分的厚待,兒子確實也跟他十分的親近。
但小的時候除了天資之外,軒轅烈并沒有表現出仙人轉世的其他方面。
直到后來布天瀾走丟之后,他回來發了一次脾氣卻又大大昏迷了一場,那一次珠子產生了很大的變化了,變化了之后軒轅烈性格也變了。
其實軒轅正的心底,有了一個小小的猜測,但是他又不敢確認。
這珠子,軒轅正一直收著,軒轅烈也一直沒向他要。
后來二十多年時間他都不回玄族,父子之間的情分越發淡了。
但是軒轅烈在修真界行走那段時間,他的行蹤飄渺不定,而周圍始終都有高手護送,實際上這一切和飄渺閣都有關系。
便是那個時候軒轅正想要重新去找到軒轅烈,在他的身邊刷刷好感。
但是誰又知道派去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了事情,直到后來有家族中能帶回來了一本功法《吞噬魔功》。
直言軒轅烈就是大魔頭,軒轅正拿到功法之后如獲至寶,他心里頭想著不管他是仙界魔頭還是仙人,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只要能夠讓他修煉有成就好了。
只是修煉《吞噬魔功》,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漸漸的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本魔功雖然霸道至極,但明顯不是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