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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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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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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認10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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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正在洛城外的官道上行駛著,揚起塵土。
頭頂上是碩大的太陽,將熾熱的光芒灑向大地。
無論如何,現在還是夏天。
駕車的人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不過她表情冷峻,目視前方,以至于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你會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會瞬間冰冷幾度。
感覺怎么樣了?女人對著車廂內開口說道。
死不了。車廂中男子簡單回答道,聲音虛弱。
具體呢?女子再問道。
具體來說,很糟糕。男子低低笑道:那個叫做林雪的女人,其武功根底是少林金剛不壞神功。
少林金剛不壞?齊楚低低說道,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的,少林金剛不壞。燕韓重復道:還好她只修煉了一個皮毛,否則我恐怕當場就死了。
但是她一個女子,還是蜂巢的刺客,為什么會少林的金剛不壞?齊楚不可思議地說道。
現在問題是她已經會了,和她如何會無關。燕韓低聲說道:不過這讓我想起來,前段時間空悟圓寂,好像就是在洛城周邊。
我記得蜂巢發布過關于空悟行蹤的任務,很有可能就是何萍接下來這個任務。
或許在這個任務中,她有什么機緣也說不定。
女子能夠練成金剛不壞神功,基本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金剛不壞神功的大成者,將其畢生所學化作種子,打入對方體內,替她打通經脈,洗髓伐毛。
但是,空悟憑什么會將這份機緣給她?齊楚不可思議問道。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大和尚臨死前動了凡心,看那小妮子好看也說不定。燕韓嘲笑說道:不過如果沒有那個叫做方別的小子插手,我也淪落不到這般境地。
提到方別,兩個人一瞬間都有些許的沉默。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千算萬算,這次行動遇到最棘手的敵人不是何萍,也不是商九歌。
竟然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在何萍身邊十幾年的方別。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齊楚看著前方冷冷說道:但是就算他從娘胎里面練功,到今天他才不過十七歲。
為什么在他面前我會感到那樣深不可測的壓力。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底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和他親手過招。燕韓說道:只是面對他的時候,我總是感覺,不希望和他動手。
那笛聲太過詭異,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能夠同樣用樂器破我魔琴的人。齊楚嘆息道。
而正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前方拉車的馬匹突然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倒,整個前蹄瞬間滾下,帶動著馬車向前翻倒。
在那一瞬間,齊楚只來得及沖入車廂內,將在其中的燕韓整個抱住。
馬匹被絆倒摔在地上,雙腿折斷躺在那里,口吐白沫不知生死地抽搐著,馬車車廂在黃土飄揚的官道上側翻幾個跟斗,最終停在路邊,激起黃土飛揚。
而這個時候,幾個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男人,從官道四周站了起來,為首的男子貪婪地舔了舔嘴唇。
和菜頭,你去看看馬匹死沒,沒死補一刀。
剩下來的人,跟我來看這次抓到的肥羊成色如何?
一個瘦小的男人應了一聲,轉身去馬匹那邊,而為首的男人則帶著幾個部下,拔出了腰間長刀,白刃在太陽下明晃晃地閃著寒光,向翻倒的車廂走去。
一般而言,車廂這樣翻滾幾圈,里面的人早就摔得七葷八素當場昏厥了。
但是這個盜首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知道萬事謹慎,萬一掉以輕心,被里面的人裝昏迷捅上一刀,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走進,透過半開的簾子,可以看到車廂里面抱著一對男女,都斜躺在車廂之中,眼眸緊閉,生死不知。
老大,這個女人還挺標致的。身邊的小弟兩眼放光說道。
女人標致有什么用。盜首低聲咒罵道:我們求財不求色……
這樣說著,盜首看到了在車廂中昏迷的齊楚的模樣,瞬間整個人呆住了。
你們,快把那個女人拖出來裝我們車上,男的殺了。他瞬間下了命令。把車廂里面檢查一下,金銀細軟帶走,順便把車廂拖到路邊,一把火和男人的尸首一起燒了。
他不由分說下令道,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做過了不少次。
手下人點頭應是,幾個人兇神惡煞地上前,就要將里面的女人拽出來。
但是他們手剛剛伸進車廂,還沒有碰倒那個女人的衣角,就感覺身體收到一陣大力推動,不能自已,整個人瞬間在原地轉了一圈。
只聽得啪啪兩聲。
他們齊刷刷打了自己面前的人一記響亮的巴掌。
就和面對面抽陀螺一樣的感覺。
你打我做什么!
你打我做什么!
他們紛紛捂著臉,指著對面大聲指責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手就動了。
我感覺也是。
老大,該不會是這女人邪門吧。
在后面看著的盜首只覺得額頭青筋聳動:邪門個巴子。
不過是你們孬種罷了。
這樣說著,他自己一拳一腳踢開眾人,自己上前就要拽那個美婦人出來。
只是當盜首的手剛剛碰倒車廂中女人滑滑的衣角,他就感覺自己的手瞬間不聽使喚起來。
他在原地痛苦掙扎著,然后緩緩將雙手抬起來,扼住自己的脖子。
老大,你做什么啊!
老大,你在干什么?
這個盜首用力掙扎,但是卻感覺身體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他雙手扼住咽喉,然后一點點用力,就好像要自己將自己掐死一樣用力。
周圍的盜匪看著老大臉色逐漸青紫起來,紛紛上前想要把老大救下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一靠近,這位盜首就突然撤下一只手,舉手拔刀,一刀將離得最近的同伙捅中肚子。
只看到血漿不要錢地流淌而出。
周圍盜匪看到這樣詭異的景象,紛紛回頭向著四周四散奔逃。
一邊喊著鬼啊一邊不敢回頭半步。
而此時,這位盜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那無形的限制消失不見。
而在眼前,方才躺在車廂中的女人掀起車簾躬身走了出來。
怎么,你現在還想要我去當你的壓寨夫人嗎?
齊楚看著對方,冷冷說道。
她手腕輕輕一動,這個盜首接著抬手一刀,劃破了自己的脖子,軟趴趴地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