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族中長老們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
小廝走過來,低聲稟報,頭都不敢抬起來,生怕薄野黎一個震怒,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薄野黎轉過頭,睨了他一眼:“有說什么事么?”
小廝抖了一下,隨即小聲開口:“長老們說,讓您過去,商量一下關于要去前線的事,還有......還有關于天象的事。”
說到天象。
薄野黎斂下神色。
薄野家族最厲害的,就是可以預測未來,這是上古時期傳下來的。
一直沿用到了今日。
薄野一族被國主如此的重視,也是因為如此。
薄野一族都知道,未來的國運會是什么樣子。
薄野黎一般出去打仗,從來都不會有長老過來跟自己說這些要過去一趟的事。
薄野黎心下一沉。
之前他們從來都沒有找過自己說過像這樣這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現在去食堂一定是有非常重要且緊急的事情,要讓自己過去。
難道說.....
祠堂。
長老們端坐在池塘兩側的古木椅子上,不少的人冷眼旁觀著中央跪著筆直的男人。
江悔就跪在祠堂的中央,跪的筆直,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中衣。他的身上帶著血紅血紅色的鞭痕。
看上去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經被鞭子打破了,可以看得清楚里面細膩瑩白的肌膚。
薄野黎走進來,眉頭一沉,雙眸中斂著的是怒意滔天的不悅。
“這是誰做的?站出來,如果不說的話,今天祠堂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許走。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活著出去的。”
薄野黎一開口便是如此的要人姓名不留絲毫的余地,她就是這樣殺伐果斷,從來都沒有聽別人的話而心軟半步。
她說完蹲下來將身上的披風遞給了江悔。
江悔披上披風。
“不妨事,只不過是在座的所有人看不慣我,所以,小懲大誡罷了,他們看不慣我只怕也是看不慣國主和你吧。”
江悔平日里看上去是個清清冷冷的不愛說話,可是,跪在這三言兩語便輕易地把在座的所有人都給得罪了個遍。挑撥離間當真做的漂亮。
長老看著這個男人如此說,先是心中一涼,害怕將軍真的會出手對付他們所有人。緊接著便是對這個男人咬牙切齒的恨意。
其中一個人解釋。
“這個男人原本是國主賞給將軍的,可是將軍竟然是將軍,也是我們的族長。
在這個家族里面既然是族長,那就不得不聽我們一句。”
薄野黎冷眼:“哦?我為什么要聽你們在這兒說,如果你們每一個人的意見我都要聽,那為什么要讓我來做這個組長,你們可以來做呀。意見那么多,怎么你們不帶領所有的人去打仗?”
長老頓時呆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當初我們推選你是因為你是這個家族里面最優秀的,不是因為讓你在這兒。恐嚇我們的。”
“別人知道我是最優秀的,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那就閉上嘴巴,省點力氣。”
薄野黎很不耐煩的打斷其中一個老女人的話。
“你們當初推選我無非是覺得我能夠為家族帶來希望,現在我確實做到了,我們家族是舉國上下第一貴族。
為什么還要為難我身邊的人?難道還是覺得我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