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看見他這么認真。
頓時玩笑話的心思就沒敢說出口。
他太認真了，給自己一種錯覺。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自己。
“咳……挺，挺好的。”白暮摸了摸鼻子。
她假裝看向窗外。
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顧靄看著她：“你在里面受苦了，看著瘦了。”
白暮低頭喝茶。
小聲反駁：“可是我才進去不到五個小時啊。”
“我不管，我說瘦了，就是瘦了。
一會兒要多吃一點補補。”
顧靄異常執著。
其實他是心里很愧疚。
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菜全部都端上飯桌了。
白暮看著一桌子的菜，忽然一下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才好。
顧靄以為她有些不滿意。
“這里我常來，菜品很新鮮。
最重要的是……
老板之前是個醫生，所以……
很干凈。”
他最后三個字咬的很重。
明顯是對很干凈這三個字有很深的執念。
白暮剛拿起筷子。
她剛剛夾起一顆西藍花。
緊接著顧靄就在她面前的碗里填了雞腿雞翅和三只蝦。
他關切的開口：“你要好好補補。”
白暮下意識害怕得咽了咽口水。
這是什么恐怖的人類。
自己可是剛剛才吃完石夢送過來的便當。
現在雖然不是特別的撐，但是那也是飽了的。
白暮尷尬地笑了笑。
“我自己夾……自己來自己來。”
顧靄看著她全場吃的都沒有抬起頭，滿足的笑了。
“吃完飯之后，跟我去你打高哲的地方走一圈。”
白暮只顧著迅速解決完面前的吃食。
頭也不抬問：“去哪里干嘛？”
顧靄眸色寵溺：“高哲人際關系還算是比較的簡單，秦蕭整理的資料里。
說了幾點。
高哲似乎有作風方面的問題，對班級里的女生或許有一些不太恰當的舉動。
其次就是，高哲在學校里，巴結上司。
所以，很有可能也會與身邊人結怨。
還有一件事就是……
你知道，高哲在上個學校是為什么被開除的么？”
白暮眨了眨眼：“因為他丑？”
“因為他在上個學校，猥褻男同學，這件事被他壓下去了。
所以，基本上沒人知道。”
顧靄看著她吃完了，又給她填了一碗。
白暮犯了難。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我真的吃不下了，真的不行了。”
“你才吃了沒多少，我點了一桌。
白暮……你難道要鋪張浪費么？”
顧靄眼神瞇了瞇，似是威脅。
白暮吸了吸鼻子。
“我本來就是個小可憐，嗝……我，我就是撐了嘛。”
顧靄看著她一邊打嗝一邊說話。
他也不知是怎么了。
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走吧。”
兩個人去結賬的時候，再一次震驚到了白暮。
她坐在副駕駛之后，還是覺得很夢幻。
“你知道你這一頓飯……花了三千么？”
顧靄只是法醫吧？
法醫的工資應該沒有自己想象的一個月三四萬收入那么高吧？
問題是三四萬的收入也不能一頓飯三千啊。
顧靄嘆氣。
無奈開口：“工資倒是不高，基本上全靠副業的投資支撐生活。”
白暮眨了眨眼。
她小心翼翼地詢問：“所以，這就是，用愛發電？
那是不是如果你有一天不能干法醫了。。
就只能回去繼承家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