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瓣印在他的唇上時，顧靄是愣住的。
他下意識想要推開她。
實際上，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這樣做的后果就是……
“噗——！”白暮口中得牛奶全數噴灑在他身上。
白暮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他一身白色的液體，瞬間想要逃跑。
顧靄眉頭皺的越發緊，他眸色陰沉的看著她。
“白暮……！”
聲線里帶著陰鷙，讓人忍不住膽寒畏懼。
白暮瞬間慫唧唧捂臉：“我知道錯了，別打我。”
顧靄氣到半天都說不出話。
他看著她，冷漠的丟下一句話。
“端著玻璃杯去面壁思過！”
說完轉身就去浴室。
“哦……”白暮低下頭，小臉帶著愧疚。
她慢吞吞的站在墻壁前，舉著玻璃杯。
從后面看，倒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玄學儀式。
又過了很久，顧靄重新洗完澡出來。
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剛才她竟然噴自己一身口水，太臟了。
顧靄走過來，身上穿上了新的黑色浴袍。
他因為工作原因，不見太陽，所以皮膚常年蒼白。
此刻洗完澡，那如白玉溫潤的肌膚倒是透著幾分的粉。
看上去少了幾分清冷。
他坐在沙發上，身上干凈了，才有正常的思維。
“過來！”
白暮端著杯子站在他的面前，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我錯了……我罪無可恕。”
顧靄睨了她一眼，聲線之中帶著冷凝。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實在沒有搞懂，她為什么忽然要做出那樣，那樣匪夷所思的舉動。
白暮吸了吸鼻子。
她不能說，自己是給那幾道菜里下了藥。
所以臨時想的法子吧？
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跟你開個玩笑嘛……”
顧靄閉了閉眼，強忍怒氣。
他認真的看向她。
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你的長輩。
不要總是踐踏我的底線，不然我會把你丟出去，懂么？”
白暮慫唧唧得看向他。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懂了，下次不敢了，但是……”
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白暮無比小聲且慫的問。
“但這棟房子，不是遺囑里寫著我們共同財產么？
您只能把我從房子的東邊丟到西邊這樣的距離吧？”
顧靄皺緊眉頭，他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
這才瞇起眼睛仔細的打量她。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么？”
“我閉嘴，您繼續。”白暮立刻恢復木頭樁子狀態。
顧靄指了指地上的那些飛濺出來的液體。
“去打掃干凈，記得消毒。
還有……下次不要隨隨便便進我的房間。”
白暮乖巧的點頭。
她迅速去打掃。
全程顧靄就坐在沙發上研究那本解剖圖譜，神情極其溫柔。
白暮撇了撇嘴，他跟骨頭架子去過吧。
“我弄完了……哥哥，我又為您熱了一杯牛奶。
要不，您喝完再睡？”
她說著，又拿出一杯熱牛奶。
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
顧靄放下書，他皺緊眉頭看她。
“你為什么非要我喝？
給我一個理由。”
白暮心虛的低下頭，忍不住小聲嘀咕。
還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想趕緊彌補嘛，不然呢？
感化黑化反派本來就很難做好嗎？
“回答我……”顧靄又進了一步。
他低下頭盯著她，神情已然冰冷。
白暮迅速抬起頭，她快速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印在他的下頜。。
“我，我在向你示好……這個理由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