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光守在兒子身邊,左手捻著一串佛珠,右手時不時用棉簽幫兒子擦擦干燥的嘴皮。
“你那個腦袋不好的媳婦又作妖了,這次還把手伸到了小宸身上,你再不醒來啊,我怕我忍不住剁了她的爪子,當初老子說她不行,你偏不信,眼光沒有你老子一半好,不,百分之一也沒有!”
顧啟光扔了棉簽繼續念叨。
“這看女人啊,不能看表面,嘿,你要不是我兒子,我都想給你兩大嘴巴子,明明是火坑偏還往里跳,是不是覺得綠的特鮮亮。”
也許人年紀大了,真的會變得特別愛念叨,顧啟光就是這樣,每次來看兒子總要念上很久,說的話有八成都一樣,另外兩層就是最新情報。
可無論怎么念,床上的人都沒有反應,好像睡著了一樣。
床上的男人和顧啟光足足像了七分,可以說完全就是顧啟光的年輕版本,這就是上任顧氏掌權人,顧啟光的兒子,顧宸的親爸。
本應該是前程似錦、身份貴重的人物,現在卻形銷骨立地昏迷在床上,不得不讓人感嘆命運莫測。
誰也想不到據說重病臥床的顧臨竟是這副模樣。
房間內除了各種醫療器械,就只有顧老爺子和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打扮和秦遠差不多,立在一旁一直都保持著緘默。
整個房間就只有顧老爺子的聲音。
“小宸越來越優秀了,我這做爺爺自豪啊,哼,比你這小子強多了,你那媳婦唯一的貢獻就是生了個好兒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在小宸的面子上,這次我沒有動她,但沒有下一次,若她還是不知所謂,到時你可不要怪我。”
說完這句話,顧啟光站起來,好好地看了看兒子,發現還是沒好清醒的跡象,眼里劃過失望。
他嘆了口氣轉身往就走,等他走后,顧臨的私人看護才陸續進入房間。
這里是老宅的最東邊,自從顧臨昏迷后,這里就被圈了起來,和其它地方徹底隔離開來。
這里幾乎成了顧家的禁地,平時也只有顧啟光和他的人出入。
以前白靜雅也會來,后來漸漸地就不來了。
顧啟光一邊走一邊撥動佛珠,嘴巴開開合合似乎在誦經文。
他忽然停了手中的動作。
“勇生吶,小宸回來了沒?”
高勇生:“小少爺早上就已經回來了。”
顧啟光嘿了一聲,“也不主動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再看看他老子,小沒良心的。”
“小少爺也是為了您和先生的身體著想。”
聽了這話,顧啟光嘆了口氣,心里為孫子的體質發愁。
“咦,秦遠說小宸交了新朋友,還在人家家里過夜,你說是不是真的,不會是被人家趕出來了吧,然后死要面子不承認,在外面應付一晚,最后還說自己在朋友家過夜。”
他也不是無的放矢、胡亂猜測,因為以前就發生過這種事,那會兒孫兒還小,被人這么一搞,好長一段時間沒緩過來。
高勇生:“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從秦遠那里得來的消息大概就是這樣。”。
顧啟光想了想,“把秦遠叫來,得仔細問問是怎么回事,若真要是被人趕出來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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