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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顧予棠看過來時,見到了阮淮抿平嘴角傾瀉著委屈的模樣。
阮淮在凝望著他,氣息開始有了不太平整的變化。
盡管說話聲音還是沒怎么用力,怎么聽都是很輕的。但是就是這樣輕得容易破碎崩潰的語調,比另一種聲嘶力竭更能把人擊垮。
阮淮說:“人家許衫怎么著你了啊,你恨我歸恨我,你現在連帶著我身邊的朋友也要欺負了是嗎?那你能不能干脆點啊。”
顧予棠想著要回答快一點,沒有考慮很多,就說:“好。”
阮淮沒有注意到自己眼角微微發著紅,鼻尖也紅,輕輕地抽了一下氣說:“……什么?”
“我只想欺負你。”并沒有過多繁冗步驟,顧予棠把話挑明了。
阮淮聽到這句話,心臟緊了緊,有很難以形容的復雜情緒在一點一點的波動。
她甚至是有一些猝不及防,毫無防備的。
因為知道顧予棠現在不把她的感情當一回事,可在聽到顧予棠就這么直白地挑明目的,阮淮還是難免表情微微有了片刻凝滯,破罐子破摔地說:“那你欺負啊。”
顧予棠盯著阮淮的唇張啟、輕抿,并且因為委屈而咬得泛出緋紅的色澤。
顧予棠仿佛是把阮淮的倔強當作應允,盯著她看了沒過多久就低下了頭,手碰到她細白的手腕,輕輕握住了,把她的手腕搭放在他的腰上。
他的手輕碰阮淮細軟的發,手指往下了以后,黑黑的眼眸也垂下來,修長手指摩挲著阮淮的小巧耳廓。
摸了一小會。
肉眼可見地發覺,阮淮的耳朵被摸紅了。
阮淮第一反應是,他腰側上的盔甲冷硬,硌得她的手指不太舒服,緊跟著才意識過來,自己被顧予棠戲弄了。
阮淮眼睫輕輕地抖了抖,想往后退一兩步。
但是后面離小河很近,只要多走幾步就會掉進水里。
所以在阮淮試圖再往后退時,顧予棠把她攬進了懷里,仍在低頭凝視她。
阮淮莫名覺得心頭鼓噪。
明明她見過很多很多高明的撩人手段,明明她也學過,也懂得怎么哄騙人。
而面前這個人,不只是言語上直言不諱,就連行為舉止都是以最直接的方式。
怎么想都會覺得這個人連欺負人也不會,手段又直又低端。
可是……
阮淮不知怎么回事,被他撩的避開了臉,視線逃離,不敢與他的眼神接觸,心跳也越來越混亂。
顧予棠卻沒有給她過多調整的時間,他不由分說地抬起阮淮很小的臉,先是親了一下她的眼睛,再是鼻尖。
每一個親都是干干凈凈的,沒有半點雜質。
并未摻雜半點喜怒哀樂的情緒,就只是因為想親,所以親了。
最后是輕輕緩緩地碰了碰她的唇。
這次吻得久了一點。
把阮淮的臉放開后,阮淮一下子低了頭,都不敢直視她一眼。
顧予棠把方才不小心有些許碰亂的她的衣領,整理得一絲不茍。
方才低頭,冠冕堂皇、一本正經地注視著她,聲音低沉和緩地說道:“今日的修建工作尚未完成,晚點再回去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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