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顧予棠看著阮淮把藥喝了,阮淮是真怕苦,一喝完藥就連灌了兩杯水。
然后鼓著嘴,趴回坐榻,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顧予棠隔了好一會,才把手里的藥膏遞過去,說:“這個,擦手腕上。”
阮淮似乎愣了一下,有點兒猶豫地拿起藥膏,低了低頭,但并沒有立刻打開。
她用指尖輕輕摩挲藥膏瓶身上的冰涼紋理,想了想才說:“那日,我在瑀風哥房外,偷聽到了一些話。”
“瑀風哥發現了我,怕我壞事,便把我捆起來了。”
“不過到了宴席那天,我趁著瑀風哥赴宴,還是逃出來了。”
顧予棠看著阮淮,說道:“那杯酒有問題,是嗎?”
阮淮輕輕地點了頭,說“嗯”。
“那你刺殺陸心燭,又是為何?”
“我偷聽到,想害小侯爺的幕后主使,是三皇子。所以我就想將計就計,坐實刺殺南郡主的名頭,留下三皇子暗衛的刺殺證物。”
顧予棠目光筆直地和她對視著,問道:“阮淮,你是覺得李止森的人太蠢嗎?刺殺南郡主還要特意換上暗衛印記的衣物?”
阮淮聽到這里,嘴巴動了動,一時被堵得講不出話來,只得緘默了。
“還有,本王有允許你這樣做嗎?誰準你刺殺陸心燭的?”
阮淮抬眼看了看他,眼波隱約涌動著什么,忽然抿住唇,一聲不吭把手里的藥膏還給了他。
顧予棠不解地皺起眉:“什么意思?”
阮淮非但不解釋,還把兩只小手伸過去,束手就擒狀:“小侯爺現在已經抓到刺客了,快把我交給南郡主處置吧。”
明明要束手就擒的人是阮淮,但阮淮說這話的時候,秀氣的眉擰著,漂亮的眼里涌著一點薄怒,顯得眼角很紅。語調也有點口齒不清的奶兇,只不過由于她聲線天生軟糯,并講不出來什么有氣勢的話來,故而聽起來更像是在隨隨便便跟他……撒嬌。
顧予棠目不轉睛看著她鬧脾氣的模樣,面不改色地問:“你生什么氣?”
阮淮還是舉著兩只小手,哼哼哧哧的,“我沒有。是小侯爺想要為心上人報仇才對。”
顧予棠輕輕挑了眉:“本王何時有心上人了?”
“南郡主跟小侯爺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哦,”顧予棠態度很冷淡,“所以你聽到了什么便認定本王有心上人了?”
阮淮雙眼幽幽的,須臾,閉上嘴巴。悶不作聲地低頭抱兔子玩了。
但顧予棠仍在打量著她,“什么證據也沒有,便妄下定論。”
“隨便小侯爺怎么說吧,反正我現在在小侯爺手上。”阮淮揉著垂耳兔的軟毛毛,悶悶地低聲說。
顧予棠本該要問一些她行刺一事上的細枝末節,譬如她怎么潛進的郡主府,譬如她什么時候學的劍術。但他沉默了片刻,選擇了另一個對他而言本該是無關緊要的問題:“阮淮,顧瑀風對你不好嗎?”
好像如果阮淮點了頭,顧予棠會有什么樣的舉動。
如有侵權,請聯系:##g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