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尊第三百一十章 智慧如蠱愚如障,一念打入畜生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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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智慧如蠱愚如障,一念打入畜生道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25日  作者:辰一十一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辰一十一 | 明尊 


小說:、、、、、、、、、、、、

陳金田禮數周全,起身告辭,錢晨卻笑道:“等等……”

他心中一滯,面上卻再自然不過。

卻聽錢晨道:“其他人也就罷了,此人乃是聽過我講道的,卻不應該落在你的魚籃里。”

說罷,他右手牽引一根若有若無的魚線,將陳金田魚籃之中,一尾獐頭鼠目,嘴巴尖尖地灰鱗鯉魚釣了出來,正是八品破落命的吝嗇鬼。

陳金田面色一肅,因為他看不懂錢晨是如何從他的魚籃之中,釣起這尾魚的。

他所用的魚線乃是自身的命格神通——牽絲!

乃是對人命運操控的一種顯化,諸如葬在風水寶地的祖墳,乃至各人的面相,生辰八字,天星運轉對人命運的影響,都可以化為一根根無形的絲線。

此乃因果之線。

命格奇術,等若天授予,因而才能化因果為線。

但他卻看不懂錢晨的這根魚線……

唯一的一點猜想就是,正如他操縱他人的命運,需要以改容替命之法,制造一個頂替對方命運的人偶替身一般。

這屬于巫蠱壓勝之術的一種,亦是命修之中,最能繞過氣運命格守護的一種奇術。而錢晨所用,操縱他人命運的神通,應該和命修第五路——讀書有關!

聽了他的道理,讀了他的書,命運便會受到他‘操縱’!

這意味著,陳金田在釣邵永、吝嗇鬼為他的魚的同時,自己也成為了錢晨的魚。

他看著錢晨,忽而感覺嘴角刺痛,好像真有一枚魚鉤掛在上面一樣。

這時候,曾經聽聞錢晨講道的種種智慧突然涌上心頭——讀書能增長智慧,而有些智慧幾近‘禁忌’,比如他們所聞的那些關于陰間的大秘!

這種揭破天地玄之又玄,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乃是一種極度的不祥和禁忌。

因此,所有聽到的,領悟到的人,都將受天之嫉!

輕者削去氣運,重者改變命格……

那尾賊眉鼠眼的鯉魚落在錢晨手邊,迅速膨脹化為那尖嘴猴腮,一臉‘鼠’相的中年人,他驚恐的跪在地上,對錢晨道:“多謝,多謝大仙相救,多謝上仙慈悲!”

他冷汗淋漓,原本目中的狡詐和陰毒,全都化為了驚恐。

此刻他才意識到,他這點覺悟和智慧,在真正貪如羊,狠如狼的命師面前,什么都不是!

但他眼中的錢晨神色淡淡,竟看都不看他一眼,隨即錢晨的身形越來越高大,瞬間暴漲數十丈,八品破落命的吝嗇鬼驚恐的看向旁邊,發現陳金田、邵永乃至那一臉震驚的趕車鬼老仆的身影都變得如小山一般高大。

這時候他才醒悟,并非是其他人變大了!

而是自己變小了!

他驚恐的舉起手,想要哀求,但卻只能發出吱吱的聲音。

隨即,腦海中蒙塵的智慧,某種塵埃,或者說‘癡愚’正在迅速擴大,轉瞬間他黃豆大小的眼睛就失去了那種人性的光澤,露出老鼠般生動的神情。

錢晨將地下的錦毛小鼠拎了起來,托在手臂上。

它竟真如耗子一般嗅探起來,溫順的趴在錢晨手中……

陳金田近乎是戰栗的看著這一幕。

他當然知道這是發生了什么,甚至這等法門本就是他方才演示給錢晨的,亦是命師之中,除卻批命、定命之外,最重要的第三法——改命!

八品真命破落,八品鬼命吝嗇。

如今已然真命鬼命合一,成就七品命格——錦毛偷金鼠!

這是真正的逆天改命——

并非將人變化為鼠,亦非是破落命格輕賤如鼠,更非其貪婪狠毒,狡詐如鼠。

而是融匯三者,真正在命格之上將其變成了一只老鼠!

就算此刻讓它輪回轉世。

亦只能投胎成一只靈獸老鼠……

錢晨提起錦毛鼠的尾巴,為其批命道:“七品真命偷金——能吞下金銀于腹中煉制冥錢吐出。”

“此錢主偏財運,但凡有人拾得之后,便會財運勃發,偏財滾滾而來,財運無窮。”

“但實則是將自身其他氣運,全部流向此鼠,換的其偏財金運。看上去,就像是把自身所有福運、壽運、祿運,自身所擁有的一切氣運,記憶乃至情感,全部換成了偏財!”

“此鼠廣灑冥錢,便可偷取世間無窮氣運,既可以將此氣運繼續煉制成冥錢和偏財運,亦可藏在其體內,由另七品鬼命錦毛儲藏。”

“真乃上乘命運神通!”

陳金田恐懼萬分,口中卻依舊勉強道:“偷金盜運,以此鼠之能,和世人、鬼的貪婪,必然能奪得無窮氣運。”

“有此一鼠,甚至還要勝過我的牽絲弄偶。”

邵永在旁邊看的渾身發冷,連自身真命已破都顧不上了。

他凝視著那只錦毛小鼠,忽而開口道:“錢……錢前輩!何以能將此人的命格徹底改變,此等……此等命術神通,卻已是逆天至極!我從未聽聞,不經輪回,能夠改變種類,將人打為五蟲的!”

“天地之間,人最貴!怎么可能將人從命格上化為‘鼠’?”

錢晨看了他一眼,平靜道:“如此逆天改命的方法,不全被記在了歷史之中?”

“當年萬妖屠戮人族,太上削其智慧、勇氣、正直和仁愛四靈情,將它們打落為畜,永不得立于人族之上!”

“這個傳說便直截了當的說明了,削去真命,打落人道的秘密……”

這一刻,陳金田和邵永同時神情恍惚,想到了關鍵所在——智慧!

“沒錯,只要削去智慧,勇氣、仁愛、正直,任何人都會變成畜生!”

錢晨負手而立,原本就神秘無比的氣質,更增添了命師大佬的風范:“他原本就沒有多少仁愛和正直,在我面前又失去了‘勇氣’。所以只要我削去它的智慧,便能改易其命格!將人身為萬物之靈的所有靈氣,化為其命格的資糧,由此為其躍升一品命格,破格改命!”

只是念頭一動,便將八品命格改為七品,論起來在命師之中,亦可稱為絕世的手筆!

但一旦想起其中的代價,在場之鬼無不汗毛聳立。

打入畜生道!

這是比陳金田那般榨干氣運,釣出鬼命,讓人破了真命還要恐怖的事情,是真正只有輪回才有的天罰。

這一刻,陳金田想明白了太多——錢晨的命術神通,果然是模仿于他。

只是其境界,智慧,道行,乃至命格本身的貴重,都到了一種他根本無法理解的地步。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修陰德五讀書。

其命術神通的根基,就在第五條路‘讀書’之上。

錢晨講述的一切道理,都蘊藏無上智慧,甚至那‘智慧’亦是活著的!

而且那智慧之中,蘊藏著天地不容的禁忌和不祥。

又因為錢晨的命格貴重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所以天地無法將那不祥和禁忌降臨到他身上,甚至無法降臨到他命格庇佑的人身上,而錢晨的智慧更是完全領悟,知曉了禁忌和不祥的真相!

所以他們所得的‘智慧’是活的!

猶如錢晨種下的蠱蟲。

一念之間,智慧可以衍生出更多的智慧,可以不斷接近那禁忌。

同樣,那種因為智慧而產生的禁忌和不祥,天之嫉,亦因此受到了錢晨的控制。

他可以將那禁忌化為五種不祥,愚昧便是其一!

‘智慧’越多,天嫉而降下的‘愚昧’也越多。

那種‘愚昧’如障,可以遮蔽所有的智慧!

因此,錢晨動念之間,便可遮蔽他們的記憶,常識,情感和智慧,任意操縱他們的意識,自然也能由此操縱他們的命運。

同樣,操縱‘愚昧’遮蔽所有智慧,便如同太上道祖一般,削去了萬妖的智慧,使其墮為畜生。

錢晨以‘愚昧’遮蔽了八品破落命吝嗇鬼的所有智慧,削去其智慧、勇氣、仁愛和正直,也就因此能為其墮命,打入畜生道。

錢晨降臨此世不過一日,便已然完全洞察了命師之道。

其從命修五道之中領悟‘五德改命’之法,然后以讀書道德之道,將自身洞察的陰間天地所嫉之真相,以無上魔道智慧煉制成智慧蠱。

并以道德靈光傳播智慧蠱,由此引動陰間天地種種禁忌和不祥之中的‘愚昧’!

而由此操縱‘愚昧’,掌控了所有種了智慧蠱的‘命格’和‘命運’。

陳金田知道,如果他愿意,一念之間就可以讓‘愚昧’遮蔽自己的所有智慧,將自己打入畜生道,淪為禽獸。

就像那八品破落吝嗇鬼一般。

煉成某種靈獸、命蠱,或者擁有命格和智慧,受他控制和操縱的某種命寶……

這等以愚昧削去智慧,改變命格,煉制活著的命寶的法門,比起他和世間九成九的命師,只能釣鬼命,煉真命,填補無窮氣運才能煉制命寶的法門,高明無數!

他們煉鬼為命寶,會削弱自身氣數,更需要龐大的運氣消磨其反噬。

而錢晨,卻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甚至他操縱錦毛偷金鼠盜取世間眾鬼氣運的反噬,也盡數由錦毛鼠承擔。

因為錦毛偷金鼠擁有完整的意志和命格,誰說老鼠的命就不是命了?

想到錢晨不過剛剛降臨陰曹地府的‘新鬼’,所有的這一切,只是他從自己身上窺得的一絲命修之道,衍化而來,陳金田心中就不寒而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和信心。

這等人物,這等人物放在仙秦時代,放在諸子百家近百位道君坐鎮地仙界的那個逆天的時代,亦可成為禍亂天下,橫極一時的大魔頭!

陳金田本以為命修已經盡數入了邪道,所有命師都要奪取人命格為資糧修行,人人都是歪門邪道,沒有人可以稱得上是魔道了。

但今日一見,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邪門外道之上,還有逆天之魔。

命修一途,亦有大魔!

他身軀微微戰栗,知道此刻腦海之中涌動的念頭,不斷明悟的智慧,都是活著的,都是面前這位前輩想讓自己知道的,同樣,他還可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愚昧如障,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想到!

而且這等命術神通,可以道德靈光來傳播,也就是說誰聽聞了錢晨所講的道理,由自己,由邵永等人寫下,以各種方式傳播出去的知識,都帶有無上智慧的污染,一旦感染開來,所有人都會被錢晨操縱了智慧和愚昧,都會被他掌控意識,改寫命運!

而且關于這門逆天神通的知識和信息本身,是最先被污染的,也是被無上智慧感染最深的。

也就是說,一旦知曉,必然已經中招!

而不知曉,又如何能破解這等命運神通?

如此逆天的命運神通,甚至已經超越了陳金田的所有見識,或可被稱一句——命運大神通!

錢晨果然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真當我能隨意改變別人的命運,將眾生全部打落人道?”

“太上削萬妖,除了智慧,還有仁愛、勇氣和正直。勇氣總是來得快去得快,容易被恐懼吞噬,但那是血勇和氣勇,到了骨勇,就很難再被恐懼吞噬了!而神勇之人,便是太上道祖親至,也改變不了他們的覺悟。”

“正直更是堅定,而仁愛無敵!”

“這些都不會被區區愚昧所打敗……”

“所以我能削去你們的命格,是因為你們一無勇氣,二無正直,更別提仁愛了。”

他朝著邵永一指,笑道:“不說其他,你僅靠這六品的陰德,我就無法削去你的命格,將你打入畜生道。因為你心中有‘仁愛’,有‘正值’!”

邵永苦笑:“錢兄不要嚇我了!剛剛想明白的時候,我勇氣都被嚇沒了,‘正直’也搖搖欲墜。”

“這法門雖然沾了一絲命師的霸道和魔刀的邪門,但終究根植于道德之法,既然是道德,便不會肆虐天下,幾無可制,相反,仁愛、正直、誠信等諸多美德,皆可克制其邪。”

錢晨正色道:“邵兄,你應當堅信,道長魔消,邪不勝正,仁者無敵!”

邵永長舒一口氣,拍著胸口道:“錢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什么不世魔頭呢!”

旁邊陳金田只是露出苦笑,他看著邵永那透著清澈的愚蠢,縱然真命被破,依然在錢晨身邊顯露從容。

“你根本不知道你身邊究竟是什么存在!”

“不世魔頭?”

“還是太看輕了些!他放我離去,告訴我一切,甚至隨意放我離開,都是為了讓我將所中的智慧蠱,傳播出去啊!命師之道,煉人之真命鬼命為資糧,有多少人還擁有正直和仁愛?而且越是知道其秘密,越是懂得命修之道的,就越為之恐懼!邵永啊!邵永!你如此愚蠢,卻又如此幸運。”

“此人落子,世間命修之道都要迎來終結,所有命師都要被打入畜生道!”

“我竟如此羨慕你的無知,因為無知是一種障,可以讓你看不清身邊是什么,而我因為看的太清,已經被祂所凝視。”

“因為在你身邊的不是什么魔頭,而就是九幽本身啊!”

陳金田已然懂得錢晨的意思。

此人僅入幽冥一日,僅僅聽自己演示了小部分命修的大道,命師的神通,便已有吞噬一切,將整條大道,將無數命師的命格剝奪,煉命成道的心思!

他已經看出了自己背后之人的謀劃,相比之下,自己這群人所謂釣天下蒼生之真命,煉前所未有之鬼格,只如游戲而已。

一張囊括此間天地的大網,由此張開,朝著世間一切命修而去了!

陳金田恭敬拱手,他已經認輸了!

只要他投的快,劫數也能變機緣……此刻他已然知曉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自己,而是這位前輩拋出去的鉤子,等著其他人上鉤的同時,后面還連接著一張囊括天地的天羅地網!

陳金田已然有了覺悟,不需要錢晨出手,他便已經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么了。

這就是聰明人……

而不聰明的邵永還傻傻問道:“錢兄之所以放任陳道友破我真命,是因為我心中有正直、仁愛,錢兄無法削我命格,因而讓我之鬼格、真命,落入陳道友的手中嗎?”

“如果命師真如陳道友所說,以人為資糧,煉世間真命,那么他們定無多少仁愛,正直,而一旦命師為錢兄所控,在讓命師控制我等,這世間的一切真命、鬼命都不落入了錢兄的手中了嗎?”

陳金田頓時推翻了邵永‘傻’的判斷,他很明白,而且居然敢問出口來。

錢晨卻搖頭道:“我不插手,是因為這是邵兄你的劫數,你的歷練。”

“而且我也無法控制天下所有的命師,依我推算,智慧蠱蒙昧只能削去天下八成的命師真命,剩下兩成,首先骨勇之人不少,其次,神勇、仁愛、正直者亦不乏其人。”

“天下命師,哪有全都是壞人的道理?頂多壞人比較多罷了!”

邵永忽然搖了搖頭:“八成已經夠了……而且愚昧只是天地間五種不祥之一,其他四種不祥,我們還沒見識過呢!”

錢晨正色道:“天地間的不祥有十一種,名為十一鬼疫。”

“愚昧僅為不祥之一!”

“我于智慧之道上參悟極多,但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掌控了其反面‘愚昧’。”

“還有其他四種不祥,并非不祥只有這五種,而是我參悟出來,能夠掌控的只有這五種。”

“其中,愚昧乃是一種蒙蔽智慧的‘障’;”

“譫妄乃是和‘真實’相反的一種幻想;”

“癡謎是一種執念;”

“絕望是人向內坍塌崩潰,一種巨大的失敗感;”

“死亡……那是最無所謂的東西!”

錢晨坦然道:“所以,邵兄盡可放心,其中沒有一種能打敗人的仁愛和正直。唔!絕望稍稍克制勇氣,但其也被勇氣所克制,就像智慧其實也克制著愚昧一樣。”

陳金田面色一變,抱拳道:“前輩,判官已至,我得走了!”

說罷,身軀驟然一縮,化為了一尾泥鰍落入了陰宅崩潰,風水窮源而殘存的泥塘之中。

卻是自身已牽絲弄偶和布置好了替身交換,挪移到了不知幾千里外!

此時一枚寶鏡躍出,恰似一枚法眼將此地的一切收入眼中。

一本文冊翻開,錢晨頓時感覺方圓百里的命運都躍呈紙上,甚至連自己的真命亦躍躍欲試,想要跳出。

但那本冊子的本質終究差了一些,也是因為燭九陰給他命運之中烙印下的一個印記,氣數之中一枚化為法印的位格微微一動……

遠處忽而有人輕“咦!”了一聲。

當即,一位身穿官服的神祇現身,遙遙下拜道:“下官安陸縣六品判官喜,拜見關內侯大人!”

“天庭司命殿侵擾已久,至使安陸縣的接引之輪殘破,竟不知大人已落入羅天冥界,失落于此,未能相迎,還請大人恕罪。”

“不知者無罪……”

錢晨笑道:“而且我剛來也沒多久,你就已經發現不妥,何罪之有?”

判官喜堅定道:“依照法經·陰律,凡徹侯、關內侯過界,所至鄉里,里典、伍老當夕時具爰書,馳謁縣廷。旦日漏上水刻未謁者,貲一盾;二日,貲一甲;三日,戍邊地,治道三百步;過旬,腰斬,妻孥沒為隸臣妾!”

“還請關內侯示下,已入安陸幾日?”

錢晨微微一愣,笑道:“我若說已經過旬,你和城隍豈不是要被腰斬?”

喜判官搖頭道:“自然還要在城隍大印前驗過,但若真過旬日,我等當斬!”

昨天牙開始疼了,搞得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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