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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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歐奈所說的話，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兩點上。
面前兩個人很強。
盡可能把她們拉到自己的陣營。
實際上她也有些混亂，怎么隨便遇見兩個人，就會是來自于遙遠異國的可怕強者。
而阿爾托莉雅面對著蕾歐奈的提問，還是自信的思考了一下。
完成任務，其實不一定要推翻小皇帝。
另一方面，以他國國王的身份對這個國家的小皇帝進行攻擊，也很容易遭遇排擠。
以前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所以，阿爾托莉雅并不想現在就做出決定。
她搖了搖頭，“我們剛剛來到這片土地上，對于一切的掌握都只是依靠簡答的信息，我需要親眼去看可以看，看看那位皇帝是否真的沒有資格成為皇帝，看看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當然，也要看看站起來反叛的人民和所謂教會的所作所為。”
以一個外來者說這些話，或許會被視為挑釁。
可這是任務。
是這個世界人們的心愿，傳達到了高高在上的商會存在之中，再分配到她們手中。
從接到了任務的開始，她們就已經不是什么局外人。
蕾歐奈現在就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兩位危險的人帶到夜襲去，如果不帶過去，萬一她們被帝國的人帶走蒙騙的話，應該怎么辦。
“我會讓你們看到的。”赤瞳卻在蕾歐奈思考的時候再一次開口，“我們所做的事情絕不是正確的事，但也絕不是錯誤的事......應該說是無可奈何的事，但無論如何，如果沒有誰去做的話，便就沒有了希望。”
赤瞳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
這是她內心的思考，也是她自己的判斷。
阿爾托莉雅和貞德總算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位有著赤紅色眼瞳的少女身上。
“不是正確的事，也不是錯誤的事，而是無可奈何的事嗎？”貞德低聲默念著這句話，她從赤瞳的身上看見了某種熟悉的影子。
就像曾經的她一樣。
為了拯救國家而堅定不移的踏上戰場，以神的名義，卻是做著沾滿鮮血的罪惡。
那同樣是無可奈何。
“這么說，你們應該是屬于反叛者陣營？”阿爾托莉雅看出了更多的東西，其實一開始就有些的確定，她點點頭，“正好，帶我們去你們的領地吧，讓我好好看看你們。”
“陛下！”蕾歐奈的嘴角微微抽動，“既然知道我們是反叛者，怎么能夠隨隨便便帶陌生的人去我們的地盤。”
雖然看起來可能性不大，但萬一這兩個人是帝國的人。
那以她們的實力，夜襲中的小伙伴們就危險了。
暗殺者，謹慎是必須的，不謹慎的人早就已經死光了。
阿爾托莉雅點點頭，表示理解。
然后看向貞德。
“那個方向。”貞德抬起手一指，眼眸深處微不可察的蒼金色火焰似乎是小小的跳動了一下。
一下子，蕾歐奈和赤瞳的臉色都有些變化。
因為那個方向，正是夜襲方向。
這兩個人怎么知道的？還是說，她們原本就是奔著夜襲來的？
“你們無法阻止我們的。”阿爾托莉雅面對著赤瞳二人，面帶威嚴的震懾道，“境界和實力都差距了太多太多，無論我們要做什么，你們都不可能阻止，我并非是威脅，而是勸告。”
別看阿爾托莉雅似乎是被冠以“完美”之名的騎士王。
但在當年四處征戰的時候，她從未留手，更未心慈。
因為這同樣是王的責任。
并非所有人的意志和心愿都需要在意。
而作為被罔顧意志的對象，蕾歐奈只感受到了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仿佛一座大山直接壓了下來一樣。
“真是自信的話，你們雖然很強，但我們也不好被小看啊。”蕾歐奈喘了口氣，瞇起眼睛。
“我帶你們去。”赤瞳忽然開口道。
蕾歐奈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赤瞳。”她終于忍不住了，盯著赤瞳的眼睛抓狂一樣的大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時明明不是這樣。”
即便再怎么熟悉和信賴，這個時候也有些受不了了。
這可是帶著兩個強大的人去本部。
說不好就會給伙伴們帶來危險。
夜襲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看起來最淡定的赤瞳，是所有的人當中最在意同伴的，當同伴遇難的時候，她也是最傷心的一個。
這樣的赤瞳怎么可能會做對同伴不利的事情。
然而。
赤瞳看著蕾歐奈，眼神之中卻有種從未有過的神態。
讓蕾歐奈的心中一顫。
“她們說的沒錯，蕾歐奈。”赤瞳以從未有過的緩慢速度說道，“因為我更強，所以我能夠感受到，那種猶如無法看見頂端的大山橫在面前的感覺，即便是我們，所有的人，所有的革命軍加在也一起，也未必能夠戰勝他們.......這已經不是可以依靠數量取勝的差距。”
正是因為清楚的認知到了這一點，赤瞳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革命軍和夜襲都已經沒有后退的可能了。
如果這兩個人真的站在了帝國的那一邊。
那等待她們的。
只有一種結局。
之后再死，和現在就死，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赤瞳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相信，即便是夜襲的首領，娜杰塔在這里，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
相信這兩個人的話，將她們爭取到自己這一邊，這是唯一的活路所在。
這一番話說出來。
不僅僅蕾歐奈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就算是阿爾托莉雅和貞德，都忍不住多看了赤瞳幾眼。
這樣敏銳的感知和這樣清晰的覺悟，可不是都能夠具備的素質。
但她們也沒有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說的任何話語都無法增加信任。
“走吧。”阿爾托莉雅說道。
她并沒有對著赤瞳和蕾歐奈采取什么控制措施，但是這一聲落下后，無論是赤瞳，還是雷歐奈，都感受到了那種無形的視線。
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無處不在的視線盯著，任何微小得動作都無法隱藏，甚至無比清晰的將這種感知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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