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我們并沒有能力做到。”托妮只是一看就知道蝴蝶忍在期待著什么，但她只是搖搖頭。
“這樣......”蝴蝶忍并沒有完全放棄那一絲微弱的希望，反而加快了語速問道，“但是，有希望吧。”
她并不傻，從托妮的話中能夠看出很多的東西。
因為托妮明確的說出了“復活”兩個字。
“沒錯，有希望。”托妮點點頭，“在我們的世界里，流傳著一句話，叫做‘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復活這種事情對于一些人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有某種存在，在注視著一切。”
托妮曾經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有些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但是，就如商會的名字一樣。
無論她喜不喜歡，這都不會因為她的意志而發生改變。
“某種......存在？”蝴蝶忍重復了一遍。
她的心臟正在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她已經能夠感受到。
自己正在接觸一個與過去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充斥種種她無法理解的偉大，那是隸屬于神的世界，就像是面前的兩人一樣，相比之下，給他們帶來數百年夢魘和悲劇的鬼舞辻無慘，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沙塵。
“沒錯，某種存在，或者某種規則，那是數個偉大意志達成了一致的偉力，我們也對比其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當然，這是你無法理解的范疇，你只需要知道，那個存在全知且權能。”托妮在說這些的時候，表情也有些復雜，她不知道告訴面前這位少女這些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按照商會變革之后的說法。
商會已經取消了旅行商人的制度。
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規則遍布萬界。
哪怕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她依然可以無時無刻的感受到那三輪太陽，并非是出現在現實的世界，而是出現在她們的感知中，卻比出現在現實中的太陽來的更加真實。
這是在告訴她們。
她們自己，以及她們所處的世界，都是在商會的規則遍布之下。
“要怎么做？”蝴蝶忍忽然開口道。
“什么？”托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要怎么做，才能夠得到垂簾，復活我的姐姐。”蝴蝶忍的語氣有些急迫，但也帶著異常的堅定。
無論是鬼，還是鬼舞辻無慘，都已經不再是威脅。
這個世界的未來將會何等的美好。
而她的姐姐。
那樣一個善良，溫柔的人。
不應該和鬼一起變成歷史的遺留，她應該，也有資格在沒有鬼的美好世界里活下去。
在此刻的蝴蝶忍的心里面。
復活姐姐的決心，甚至還要超越了對鬼舞辻無慘的仇恨。
“保持你現在的決心就行。”托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是唯一的辦法，也你唯一能夠做的，我說的，只是一個希望，一個你會被選中的希望，但實際上，我不知道這希望有多大，也不知道你究竟會不會被選中，因為我沒有任何資格與能力去干涉那種存在的意志。”
她之所以說出來。
也只是為了給少女一個希望。
雖然這希望到了后面，會漸漸的變成加重的絕望，但是，在托妮看來，少女完全能夠承受。
既然無法釋然，懷著希望生活總比絕望要好。
蝴蝶忍默默點頭。
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等到殺掉了鬼舞辻無慘，還有所有的鬼之后，她就去建一座神廟，每日向那位甚至都不知道名字的偉大存在祈禱，然后等待著的那一天......如果沒有等到，那就這樣度過一生。
“好了。”御坂美琴在這個時候插話，故意伸出手拍了拍蝴蝶忍的肩膀，“想點開心的事情吧，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蝴蝶忍被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她看向面前這個小太陽。
擁有了這種大殺器，那自然是去殺掉鬼。
可是......
他們根本就找不到的鬼舞辻無慘在哪里。
數百年來，僅有寥寥幾次能夠發現對方的蹤跡，每一次都只是曇花一現，根本沒有找到，反而在對方名下的十二月鬼的進攻之下，損失慘重。
“我給個建議吧。”托妮忽然說道，“只要對鬼有進一步的研究，我想我有辦法找到他們在哪里，但這需要你們的幫助，你拿著這個武器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然后和我們合作。”
在這樣的一個世界，托妮能夠做的很多。
但是也不多。
如果她不想要拖下去，或者打草驚蛇的話，那最好的辦法，還是和這些人合作，最起碼，聽蝴蝶忍的說法，他們已經建立起了一套搜尋鬼的完整的系統。
有了這個系統的基礎，再研究出裝備進行升級，就容易很多。
蝴蝶忍點點頭。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肯定是要回去和主公說的。
“那我送你下去吧。”托妮站起來。
此時的飛船外面，已經是白天。
陽光照耀在托妮的身上，露出了她那金色的頭發。
這就是神的真實外貌嗎？
蝴蝶忍躺在托妮的懷里，感受著四周呼嘯的風聲，忽然有些恍惚，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
忽然遇見了的被上天排下來解決掉鬼的神什么的......
而且神還是這樣溫柔。
的確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懷中“神器”，卻一直在給她帶來溫暖的觸覺，無比的真實。
直到目睹了托妮離開，召集了趕來的部下，蝴蝶忍才徹底回過神。
“保護我回去，我要立刻見到主公！”蝴蝶忍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內心充斥著欣喜和激動，與自己的戰友們分享。
而另一邊。
已經回去了的托妮，忽然打開了一個虛擬屏幕，上面正是蝴蝶忍的畫面。
“竟然偷偷放監控器。”御坂美琴看著托妮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你知道，我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托妮倒是一臉的淡定，“即便忍值得相信，但誰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主公，或者其余的人是什么樣子的。”
如果不是什么可以合作的人。
那她不會吝嗇使用一些手段。
御坂美琴捂著額頭，倒是也很快接受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