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靠近,謝琳瑯目力驚人,可以看到那個小瓷瓶上,隱隱透出的綠光。
這確實是巫王的東西,他存封自己心愛的毒物時,會用自己特地燒制的瓷瓶,瓷瓶上涂抹了藥劑,用來保證瓶子里的藥可以封存多年,藥效不減。
元天裂慢慢握緊了它,瞇著眼道。
“而且,只是讓你不作為罷了,有可能你什么都不做,秦玨也不會死呢?到時候,我還是會遵從約定,將藥給你……”
“畢竟我唯一想要的,只是讓你變得和我一樣冷血罷了,這樣才合理不是嗎?憑什么擁有一切的人還能擁有情義?那未免太不公平。”
另一邊,秦玨的人遇到神軍之后,便陷入了苦戰!
對方雖然只有一萬五千人,可各個以一敵十,而秦軍這邊,除了謝琳瑯派來支援的三萬人,剩下的五萬人因為體力不支和裝備原因,連神軍一招都抗不下!
見他們和神軍對上完全就是送死,秦玨當機立斷,下令讓那五萬人退出戰場。
而他自己,則翻身上馬,帶著三萬人且戰且退,往天元營地的方向跑去!
他這樣做,那些神軍果然放過了那五萬人,在后方緊追不舍。
白恒見狀,有些擔憂的問秦玨。
“陛下,咱們往天元營地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秦玨沉聲說道,“不會,天這么黑,他們也很難分清敵我,眼下天元總營打得不可開交,我們在那,才能甩開這些瘋子。”
果不其然,天元總營此時一片混亂!
他們先是被謝琳瑯用霹靂彈震懾了一番,謝琳瑯離開后,沒過多久,秦軍就大軍壓境了,而且人數是他們的兩倍!
加上元天裂不在場指揮,這就導致本就受挫的士氣更加低迷。
漸漸的,他們開始不聽主將的使喚,而是各自為戰,自然被秦軍打得節節敗退!
等秦玨過來時,他身邊的秦軍已經被神軍殺了不少。
若不能快點甩開這些殺人機器,后果可想而知!
秦玨一邊思考如何脫身,一邊又擔憂琳瑯那邊的情況,聽說她只帶了一萬人,但有五千神軍追著她去了,如此說來,她比他更危險!
沖入營地之后,雙方的距離總算稍稍拉開了一點,本就混亂的戰場因為多了兩股兵力的闖入變得更加混亂!
但即便如此,那些神軍還是甩不掉,秦玨帶人在營地內橫沖直撞時,意外發現了天元的酒窖!
他雙眼一亮,自從幾年前項城的蒸餾技術傳遞開之后,天元人喝的都是高濃度的烈酒!
想到此,他連忙讓人將酒搬運出來,砸在地上,并放了一把火!
火光迅速蔓延,神軍坐下的馬匹遇火便不再向前,秦玨這才有機會甩開他們!
可這么一折騰,他身邊的秦軍竟然只剩下兩萬,由此可見,神軍的殺傷力確實可怖!
正當秦玨準備帶人去找謝琳瑯時,只聽“嗷”的一聲呼喝,他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那些神軍不知吃了什么,突然發狂!他們的戰衣被肌肉鼓脹起來,眼珠瞪出!
這個狀態秦玨其實很熟悉,他當初在澤國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當他刺中那個男人的命脈時,對方還有余力反擊,以至于他那次還受了一點傷。
而眼前,并不止一個那樣的怪物,而是有一萬多個!
面對這種開了掛的怪物,除了死戰,別無他法。
這時,一束烈焰沖天而起,戰場這個時候,才進入到最殘忍的階段。
面對元天裂的誘惑,謝琳瑯不可否認,有一瞬間動搖。
可當她看到沖天而起的煙花時,眼神瞬間恢復清明。
趁元天裂不備,她一劍朝他刺去,卻被他微微錯開,天隕劍刺中了他的肩膀,割裂了黃金鎧甲的表面,卻怎么都刺不下去!
元天裂愣了一下,神情頓時扭曲起來!
下一秒他仗劍后退,劍氣逼得身邊的秦軍不得不往后退開。
一股無形的壓力蔓延開來,超強高手的對決,一般人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謝琳瑯也下令道。
“全軍聽令!立刻前往天元營地助陣!如遇神軍,以消耗戰為主,切記!”
“是!”
原本還有一部分人不愿走,可雙方此刻表現出來的強大,確實是他們望塵莫及的!
他們就算留下來也幫不上忙,所以最后,副將只留了一小隊人馬待命,就帶剩下的人回去了。
一股狂風壓過草地,這應該是兩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交戰!
元天裂攻勢極其迅猛,他直接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掠到謝琳瑯面前,頃刻間,就和謝琳瑯過了十幾招。
光是招式的余勁,就差點將謝琳瑯身下的馬匹震死,好在謝琳瑯及時從馬背上下來,兩人手里的劍激烈碰撞后,再移開時,彼此都落在了草地上。
夜里的微薄的光對他們來說也夠用了,元天裂左手持劍,有些不理解的看著謝琳瑯。
“所以,你最后還是選擇了入局……為什么?你不是做夢都想破解赤毒么?眼下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卻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
謝琳瑯手中的天隕劍因為殺氣灌注,發出嗡嗡的響聲,但她的語氣依舊平和,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清明。
“……我是很想破解赤毒,可我想的原因,是想更好的和我在意的人在一起。”
“如果沒有在意的人,它破不破解其實也不重要,你給的選擇,本末倒置了。”
元天裂嗤笑一聲,再次朝謝琳瑯揮劍刺去!他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帶起強勁的氣流,謝琳瑯每一次用天隕劍去格擋,都會激起金紅色的火花。
“所以、坐擁江山、天下無敵,這些……都留不住你嗎?”
元天裂一邊進攻,一邊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似乎謝琳瑯的選擇讓他極其失望,極其憤怒一樣!!
“謝琳瑯!你原本可以成為最大的贏家,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放棄了什么,還是說,女人都是這樣?你和王清婉一樣,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