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他就是個替死鬼,真正的兇手狡兔三窟,做事十分謹慎,怕是沒那么容易抓到。”宋一妍讓天狗仔細的分辨了一下那塊由店主女兒提供的黑色布料上面的味道。
從他們被下咒,到現在也有五天的時間了,女孩那邊就更早了,是一周之前得到的布料了,味道該散的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都怪我,得罪的人太多,一時間連幕后真兇是誰都確定不了。”司徒桑一臉自責難過。
他做的事情,本來就是高風險高危險的,時刻都可能會被對手被敵人給殺死。
他也特別注意保護家人,保護自己,沒想到即使這么小心謹慎了,還是被人給找到了機會。
老婆早就勸他金盆洗手,可這道上的,金盆洗手了之后會更危險,沒有權利,沒有地位,以前那些敵人,就會像是瘋狗一樣撲上來撕咬他。
所以這一行,一進來就永遠不要想著能全身而退了,哪個能有善終。
他自己不管怎么樣都無所謂,就是怕老婆跟女兒被自己連累。
現在,他們還是被自己連累了。
“你放心,我會盡快抓到人,不會讓小桑榆跟尚榆姐有危險的。”宋一妍難得說了句安慰別人的話。
“謝謝。”司徒軒看著他們:“我去讓人調查,一定會找到幕后黑手的。”
原來是沒線索,他什么都做不了。
現在有了線索,想要在自己的地盤,找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怕就怕像是宋小姐說的那樣,人已經不在這邊了,甚至已經不在意大利了。
宋一妍跟季行兩個,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總不能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吧,肚子也餓了,正好是早上。
這邊的唐人街,還挺熱鬧,有種八九十年代港城的感覺,節奏很慢,路邊都是那種擺攤的小門面,十分熱鬧。
賣的都是中餐,來吃早飯的大部分都是華人,少部分是外國人。
宋一妍看中了一家早茶店,店面很是古樸,上下兩層的建筑,時間還早,就已經差不多坐滿了,生意火爆。
點了幾樣她喜歡吃的,要了壺茶,享受著屬于早上的寧靜悠閑。
他們倆對面,坐著的是一對情侶。
女孩長得很漂亮年輕,長直發,很清純的長相。
男人是個中年男人,很瘦,很高,還有一臉的麻子。
宋一妍漫不經心的掃了眼男人,放大自己的嗅覺聞了一下,沒有捕捉到任何那塊布上的氣息。
可是那個男人,跟中藥店老板嘴里描述的人很像,讓她不得不去在意,不去想。
男人好像是發現了她在看他,還禮貌的對著她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季行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個男人,不過并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的奇怪跟不對勁,或許就只是巧合,哪里有這么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事情。
“服務生,我們沒有點這個。”宋一妍指著面前的點心:“我沒有點這個。”
“這道上湯魚翅餃是趙先生請你們吃的。”服務生看向那個一臉麻子,舉止紳士的瘦高男人,解釋道:“趙先生是我們店的常客,人很好的,會經常送第一次來的食客茶點的。”
宋一妍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還有這樣的人,對著他點了點頭,算是謝過。
趙先生的女朋友也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問:“你們是第一次過來這里吧,來旅游的吧,我先生他遇到有緣人就會這樣,你們不要介意。”
一般先生送人茶點的時候,對方都會表示感謝,不過她看對面的那對情侶,倒是很淡然的樣子。
宋一妍沒想到她會開口,也客氣的到了一句:“那就多謝了。”
趙先生也對著他們淡淡笑了一下,給妻子夾茶點,舉手投足都十分溫柔,除了那張臉,挑不出任何的不足出來。
宋一妍嘗了一下人家送的點心,很不錯,比她自己隨便亂點的好吃多了,味道鮮美醇厚,回味無窮。
不過那個男人,她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等會兒讓司徒桑把人給抓住吧,悄悄的帶走,以免節外生枝打草驚蛇。
很快,對面桌的趙先生跟妻子就吃好了。
趙先生起身,給妻子遞過去外套,幫妻子拿包,貼心又仔細,紳士又溫柔,看的在場的人都不由投去和善羨慕的目光。
夫妻兩人一塊兒下樓。
宋一妍跟季行對視了一眼之后,緊隨其后跟了上去。
樓梯中間是有過度的木質樓梯,到了中間的時候,前面的兩人腳步頓了一下。
司徒桑已經帶著人過來了,正好要上樓梯。
那個趙先生跟夫人被堵在了中間,突然回頭看了眼宋一妍,勾唇冷笑,帶著幾分興味陰森:“你就是他們那邊的陰陽師吧,幸會。”
宋一妍也對著他勾唇笑:“你就是那個躲在背后做手腳,連婦女兒童都不放過的畜生吧!”
“這話說的嚴重了,我不過就是在進行偉大的實驗而已,她們能夠成為我的實驗品,該感到榮幸的。”趙先生依舊在笑:“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宋一妍勾唇,笑得燦爛:“當然是憑借著你身上流著的骯臟的惡臭的血液氣息了!”
“你沒有發現我。”趙先生自信的哈哈笑出聲來,看著司徒桑帶著人要上來,突然一把將旁邊的夫人給推了下去:“你既然這么厲害,那就破解我的咒術讓我看看吧!”
而后縱身一躍,就從樓梯上跳到了大堂里,身形很快,就像是一道幽靈的影子一樣。
司徒桑布置好的人,從四面八方追了上去。
事發突然,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連他自己的夫人都能舍棄,自己一個人逃了,不是個男人!
不對,他本來就是個畜生,連個人都不是,還是什么男人!
宋一妍看著男人到了門口的時候,還扭頭對著她咧嘴笑,笑容陰氣森森的帶著挑釁跟濃厚的興趣。
她皺了皺眉,這該死的畜生之所以針對小桑榆母女,該不會不是因為司徒桑,而是因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