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時令羽小跑了兩步,悄悄的扯了下蘇怡的衣角,心里一時間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有些怕怕的,可又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笙笙是她的朋友,宋曦月是要害她們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死不足惜,可當親眼看到有人在面前墜亡的時候,心里還是過不去那個坎,說服不了自己去坦然接受。
蘇怡后退一步,緊握住她的手,小聲道:“相信笙笙。”
君時衍第一時間看向身邊的小姑娘,眼神詢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見小姑娘沖著他絢爛一笑。
下一刻,手心里就多了個東西,攤開來一看,是個漂亮的千紙鶴,栩栩如生,像是隨時能活過來,飛走一般。
他心里驀地一軟,暖暖的感覺打從心尖快速蔓延至全身,熟悉到讓他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這個小小的千紙鶴,肯定是有一段故事吧,他跟她的故事,微微偏頭,靠近小姑娘:“什么時候折的?”
“我會魔法,變出來的。”凌笙唇角笑意燦爛,得意洋洋。
君時衍又看了眼對面缺失的欄桿,終于快速的確定了一件事,聲音壓得很低,很沉:“你全都想起來了?”
“不告訴你!”凌笙傲嬌的甩開他的手,喊了聲蘇怡姐之后,就去追她們去了。
君時衍看著小姑娘的背景,眼底神色深邃,小姑娘都想起來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為什么到現在,記憶還是沒有任何松動的跡象呢?
余中以為宋曦月掉下去,肯定是摔死了,沒想到也就十多分鐘后,她就被找到了,摔成了重傷,被警察給抬了上來。
宋曦月意識還很清醒,渾身都動不了,劇烈的疼痛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昏迷過去,可偏偏不能如愿。
她就只有一雙眼睛怒瞪著,死死的盯著凌笙,像是要用目光,把她給射成篩子一樣。
凌笙對著她勾唇笑笑,想要死?哪里有那么簡單,她可是從來都不會殺人的,只會讓她生不如死。
這種惡毒的女人,壞透了,有一次就會有兩次,放過她一次,下次她還會卷土重來。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讓她永遠都沒有機會再使壞。
時令羽是覺得殺人太過于殘忍,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朋友是個殺人兇手,看到宋曦月還活著,才松了一口氣。
法治社會,就算是犯了死罪,也該由法律來審判,不該由個人的喜怒,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蘇怡雖然已經說服了自己,不管笙笙做了什么,都是她的朋友,她最好的姐妹。
可從小的教育是根深蒂固的,面對一個手染鮮血的人,對她或多或少都會有那么點影響的。
陸與白冷冷的掃了眼被抬上來的女人,沒想到人都掉下去了還沒死,還真是命大,不過看著樣子,應該是沒有機會再作妖了,等會兒讓姚華跟去看看,確認一下。
余中戰戰兢兢的站在兩位大佬的面前,恭敬的等著大佬吩咐,除了陸與白跟君時衍給他的壓力之外,還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絲毫不輸于兩人的霸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股霸氣,正是來自于凌笙,他發現凌笙變了,面前的凌笙,就好像是看透了一切,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跟之前那個軟軟甜甜的女孩,完全判若兩人。
“余導。”陸與白首先出聲,看著他道:“我覺得這節目,沒有繼續拍下去的價值了,余導覺得呢?”
這是個什么破節目,之前笙笙兩次差點兒出事,這次又出現了這種危險的情況,他不確定下次會出現什么。
娛樂圈的這些女人,紅的想更紅,不紅的想要紅,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過敢對他的人下手,就要做好死無葬身之地的準備。
聽到陸與白這么說,余北有點著急了,他就是想追媳婦兒的,要是節目不拍了,他接下來要怎么追媳婦?
可他也不敢插嘴說話,只能求救的看向凌笙跟蘇怡兩個,剩下的那倆大佬,看著就發憷,更別說找他們說話了。
凌笙也是不想拍攝節目了,不過不懷好意心思歹毒的女嘉賓都下車了,接下來就算繼續拍攝,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北哥就想趁著這次機會追羽姐,而且他們已經覺醒的這些人圍在羽姐身邊的話,她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覺醒的。
蘇怡扯了下陸與白,聲音壓得很低:“我覺得這節目,可以繼續拍攝。”
小羽跟余北兩個,她是一定要幫幫忙的,等到小羽覺醒了之后,節目拍不拍的就無所謂了。
陸與白同意了繼續拍攝。
君時衍有凌笙給做工作,也點頭表示同意,知道家里小姑娘不是想要拍攝節目,就是為了給余北他制造追妻的機會。
節目可以繼續拍攝,詢問了一下大佬的意見之后,接下來的行程也繼續。
余中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哪里是拍攝節目啊,這就是在活受罪啊,要是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絕對不會拍攝這個綜藝。
男嘉賓跟女嘉賓還是分開的,女嘉賓又少了一個,就只剩下了四個人。
云若還挺專業的,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來,跟她們三個一起,有說有笑的,好像早就已經忘了宋曦月的事情。
凌笙知道,云若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敢作出幺蛾子來的,只要她乖乖的,她也會對她客客氣氣的。
縣城挺大,也挺繁華的,車子直接就停在了最繁華的商業區,要買什么東西基本上都有。
幾個人都是專業,早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很輕松的一起逛街,買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別扭,逛了也就十多分鐘之后,狀態就上來了,氣氛變得輕松又愉快。
到了一處地下商場的時候,四個人一邊吃著小吃一邊走著,轉轉看有沒有什么值得買價格又合適還有意義的東西。
時令羽被一個裝修的很是可愛風格的店鋪給吸引了,拉著凌笙跟蘇怡兩個進去看。
云若喊住了她們,神色復雜,聲音壓得很低,像是難以啟齒似的:“那個……咱們真的要進去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