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酬一定會提高的。
淺田千奈卻沒有說,下次會支付多少報酬給白石秀。
主要是不太好計算。
現在視頻還處于上升期,究竟能達到怎樣的成績,還是個未知數。
淺田千奈打算等到下次找白石秀合作的時候,根據視頻的成績,來商議白石秀的出場費。
這出場費,自然是越高越好。
不僅是因為淺田千奈對白石秀的好感。
同樣,也是為了尊重和尚的法力!
嗯……
這個世界倒沒有什么宗師不可辱的說法。
只是,大佬在哪里都應該受到尊重,神職人員也不例外。
“過兩天就是周末了,白石桑這周末有時間嗎?”淺田千奈這次很聰明,旁敲側擊。
頓時,白石秀就有些為難了。
該怎么回答?
淺田千奈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么?
周末喊自己出去轉悠,逛街?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金主,白石秀也不會占用學習時間,去陪她毫無意義的逛街。
自己又不是牛郎,而是和尚,賣藝不賣身。
可是,萬一淺田千奈真的有事。
例如錄一集番外篇,或是有了新的除靈委托呢?
這種可能性很大。
畢竟,視頻熱度提高,一旦東京都當地有人遭遇靈異事件,很快會想到最近網絡上比較火的淺田巫女。
再三考慮,白石秀回答道。
“周末的事情比較多,不過,如果淺田巫女有急事的話,我可以擠一擠時間……”
“哦,那沒事了,下次見。”
淺田千奈咬牙切齒的打字。
顯然,在這個木魚眼里,陪她出門逛街不可能是什么急事。
淺田千奈沒有自討苦頭,硬生生把后續的話憋在了心里。
同時,又在小本本上記下了一筆。
“十一月九日,星期四,白石禿驢又拒絕了我一次,一點也不給我面子。這筆仇,我千奈醬記下了!”
等本巫女把你的好感度刷爆,然后再把你拋棄,讓你肝腸寸斷,看你這和尚還學不學習!
淺田千奈想著報仇的手段,表情超兇。
與此同時,白石秀則收起了手機。
手機隨便玩幾分鐘就可以了。
學習才是最快樂的。
今晚還有三個小時的經文沒有念呢。
拿起經書,白石秀開始誦念經文。
體內的法力隨之增長。
時間:一六年十一月九日,初冬。
法力:一萬八千八百五十單位。
金錢:七十七萬日元。
寺廟:主殿、居所、新居所(建造進度:3/15)。
目標:改造陰地(進度:0)、創造煉體功法(進度:50)。
東京都,澀谷區,凌晨兩點。
哪怕被稱作二十四小時不眠的街區,這個時間段,澀谷區的人流量也減少了許多。
一群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帶著醉醺醺的酒氣,走出了夜店。
“再見,哲也再見,圭介再見,友貴。”
池田信攬著俏麗的女伴,向一個個朋友告別,走向了停車場。
自然,開車的不是醉酒的池田信。
而是他的那位女伴。
日本對酒駕懲罰相當嚴重,很少有人會冒著巨大的風險酒駕。
開門,上車。
坐在副駕駛座,池田信已經睡眼惺忪,哈欠連連。
旁邊的女伴,則拿出車鑰匙,打火,開車。
就在這個時刻,一個幽怨的女聲響起。
“信,這是你的新女友嗎?不介紹一下?”
這個聲音,竟然是從車后座傳來的。
要知道,現在可是凌晨兩點!
突然聽到停泊了十個小時的車后座,傳來一個女人的幽怨聲音,著實嚇人。
女伴尖叫一聲,手一抖,鑰匙跌在了地上。
池田信本人,更是一個激靈,醉酒狀態清醒了大半,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只見自己正后排的陰影中。
一個骨瘦如柴的長發女子,縮在那里。
如瀑的黑發間隙,能隱約看到那雙怨毒的眸子,以及隱約可以看到曾經俏麗的面孔。
深夜見到這種場景,普通人應該已經嚇得癱軟在座椅上!
可是,池田信卻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不是什么陰冷鬼物……
原來是步美。
步美是池田信的前女友,已經分手一個月了。
想到她到現在還在糾纏不清,甚至用曾經復刻的鑰匙,尾隨自己,來到了自己的車后座。
池田信感到就有些惡心。
“下車,這里不歡迎你。”
“不歡迎我嗎?呵呵呵,曾經的信,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他溫柔,他體貼,他善解人意……
“他會在我痛苦的時候安慰我,會在我傷心的時候陪伴我,會在我生病的時候,主動放下手中的一切,冒著漂泊大雨趕來陪伴著我……
“他是多么的溫柔,多么的讓人癡迷……
“為什么呢,信,現在的你看著我的眼神中,只剩下了厭惡。”
“下車,我不希望再說第三遍。”
池田信越發的不耐煩。
他根本沒有聽步美在講什么,也沒有心情去聽。
他只想趕緊回家,撲在柔軟的床鋪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池田信也沒有注意到。
位于駕駛座位的女伴,已經顫抖到說不出話,臉上爬滿了恐懼。
確實。
位于駕駛座的女伴,能更清晰的看到池田信座位后面的全部情況。
自然也能看到。
陰影中,步美只剩下了上半身。
準確的說,只剩下了仍屬于人類的上半身。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也不會讓你在離開我了……我相信,信從未離開過,他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從來沒有走……
“你,不過是個竊取了信軀殼的怪物罷了。
“把我的信,還給我。”
“你……”
池田信徹底不耐煩了。
借著酒精,生氣的坐起身子,正準備下車,將這個女人狠狠地拽出來。
下一刻,他的憤怒全部變化成了驚恐。
撲通一聲,以極為扭曲的姿態,撞在了車座上。
“你……你是什么怪物啊啊啊!!”
“我?”
步美枯瘦的上半身探了出來,如瀑般的長發微微飄蕩。
她那對怨毒的眼睛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長出了一個個略小的眼瞳,嘴角裂開到耳根,露出了滿是尖牙利齒的血口。
“我是你最愛的步美啊。”
朦朧的夜色似乎變得更深。
只是今夜的皎月,蒙上了幾分猩紅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