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兄一‘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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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兄一‘怒’


更新時間:2019年12月12日  作者:言歸正傳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輕小說 | 言歸正傳 | 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正文

海神廟中,兩位天仙侍衛站在后院角落,端著那張山水靈圖。

若能仔細盯著這山水靈圖看一陣,就可得見,其內的兩道身影就如同活物一般,有一些抬手、拱手的微小的動作。

這兩道身影,自然就是李長壽的紙道人,與那位東木公。

二人寒暄兩句,就在海神廟外圍布置了幾重隔絕陣法,進了能蒙蔽仙識探查、天機推演的寶圖。

這張圖來頭不小,乃先天靈寶山河社稷圖的仿制品。

圖中,兩人寒暄幾句,東木公就簡單說明了來意。

“玉帝陛下上次與海神相談,受益頗多

前幾日凌霄寶殿群仙匯聚,陛下已點名詔安南海海神之事,不日就有旨意抵達此地。

道友,今后你我也是要同殿為臣了。”

李長壽略微皺眉,言道:“這不日二字,可多可少。

道友還請明示,大概多久會有旨意落下。”

“快則百年,慢則百年。”

東木公扶須輕笑,那張有些枯瘦的面容中,露出幾分尷尬。

“如今天庭的狀況,道友應該知曉的清楚。

因天庭如今正神之位大多空缺,天道運轉差不多僅憑陛下一人維持,一道賜下正式神位的旨意,最起碼要百年,才能得天道回應。”

李長壽心底一笑,言道:“此事不必著急,便是千年也是無妨。

且,還要拜托東木公回去稟明陛下,我便是得了神位,也無法立刻上天庭聽宣。

總不能讓一只紙人上天,這未免落人笑柄。

待時機成熟,我自會入天門、拜凌霄,為陛下盡一份綿薄之力。”

“道友不急不躁,當真好心性。”

東木公贊嘆一聲,顯然對李長壽這般言說早有預料

畢竟上次會面時,李長壽就提過,自己暫時不便上天庭。

等詔安海神的旨意落下,李長壽就得了天庭的神位。

而后,他只需命神使,在香火最旺盛的幾處大廟,增添玉帝之畫像,掛在自己和敖乙的神像后,宣告海神教已歸于天庭。

到那時,香火功德還是香火功德,與此時不會有任何變化。

而天道也會對他這個海神降下天道功德,類似于發工資的性質

但這份天道功德也并非那么好拿的,東木公這次前來,就直接帶來了六個問題。

前五條是玉帝拿不定主意之事,想聽聽他海神的高見。其實就是想進一步確定他作為謀臣的價值。

李長壽這次也不著急,思慮周全之后,逐條給出了自己的一點淺見。

問了穩妥起見,他自我約束視界,給的意見,也都是玉帝所能見的。

這跟此前那十二條,大半是李長壽通過后世之事總結來的諫言,有明顯的不同

但東木公最后問的,有關他東木公自己的那個難事,卻讓李長壽有點頭疼。

這里面,牽扯到了圣人。

東木公的身份、命脈,甚至他的故事,李長壽在上次見面時,就已經有了大概的推測。

今日聽東木公仔細言說,李長壽也不由感慨。

眼前這位老者

著實不容易。

所謂東木公,其實就是東王公,后世那位純陽仙人呂洞賓的前世。

天庭初立,有圣人老爺為了鉗制玉帝的實權,立下了一個東王公,統管天庭男仙。

這本來也沒什么,雖然與玉帝存在權柄交叉,但東王公本身就是玉帝的手下。

麻煩的是,東王公之位所對應的神位,是統管天庭女仙的西王母。

而西王母與今后的王母娘娘,就是同一人!

她和玉帝,都是當年紫霄宮中,隨侍在道祖身側的童女、童子,兩人是親師兄妹。

根據東木公暗中觀察,玉帝和王母,還是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類型,在天庭各司神職。

但東木公經常見玉帝出入天庭的瑤池,有時候兩人還會一同去西昆侖的瑤池

現在,東王公和西王母成了天庭男仙、女仙的仙首,經常被天庭仙人并列在一同

玉帝能不如梗在咽?

本來東王公最初想過,自己有圣人老爺給的任命,便是玉帝陛下,也不能動自己。

但很快,他就

被玉帝調教的忠心耿耿!

更是深知玉帝的手段,現如今,還以能夠輔佐這般三界之主為榮!

雖然玉帝沒提過東王公西王母之事,東王公卻不敢不警醒。

于是,東王公自改東木公,平日謹小慎微,絕不使用手中男仙神職任命的權柄,玉帝說什么,他東木公就做什么。

但,現在是玉帝還未起勢,手下無可用之人

若玉帝羽翼豐滿,無論是想收權,還是為了名聲考慮,他東木公必會

東木公憂慮多年,無人可商量,近日見玉帝都對這個南海海神頗為贊賞,也著實是沒辦法,便求到了此處。

“道友善謀多智,可否為貧道也指一條明路?”

李長壽心底沉吟幾聲,這具紙道人化作的老仙面容上,也流露著少許為難。

東木公起身做了個道揖,在袖中拿了兩只儲物法寶,低聲道:

“若道友能指點一二,貧道必有重謝!”

李長壽并不是會為外物所動的性子,可東木公給的著實太多

咳,這件事,給再多也是不行!

哪怕這道難題,李長壽本就知道最優的解

但自己若是幫了東木公,那就是拆圣人老爺的臺。

無論是哪個圣人老爺立下的這個東王公去惡心玉帝,都不是李長壽此時能招惹的因果。

命和財,李長壽自然分得清楚。

李長壽嘆道:“我也幫不上道友什么,此事主要是看道友能退到哪一步。”

東木公忙道:“若今后能性命無憂,長生道果可保,已不敢多求!”

李長壽想了想,只能道:“萬般事由不可急,三步可退枯木春。”

“敢問,那三步?”

“我著實不敢言說,”李長壽笑著搖搖頭,將那兩樣儲物法寶推了回去。

這個因果,他不想沾,也不能沾。

可現在,東木公是玉帝的信使,李長壽也深知不能惡了此人。

只能在不承擔因果的基礎上,免費,給東木公出了個主意

最近,怎么都上趕著給咱送寶材?

小瓊峰丹房中,李長壽嘀咕一聲,已暗中讓山門之外的紙道人趕往南海邊緣。

東木公執意將那兩只儲物法寶留了下來,并對李長壽感激涕零。

明明,李長壽給他的,也只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東木公卻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李長壽暗自計算,自己現如今拿到的這些寶材,已經夠忙個幾年了。

門內大比結束之后,度仙門各峰也迅速安靜了下去,年輕弟子們再次恢復平日里的修仙日常。

靈娥、酒玖,還有半個時辰前剛過來的有琴玄雅,正在草屋中飲酒作樂。

這是她們小仙女的聚會,李長壽現身也不合時宜,索性也就不過去了。

李長壽取出一只竹簡,在其上刻下了自今日開始,到三教源流大會之前,自己要做的諸多事項:

其一,煉制陣基、填補大陣,構造小瓊峰大陣體系的核心陣基

其二,繼續改進龜息平氣訣,以應對自己到時,萬一躲不過這次災禍的情況。

關于這次三教源流大會,李長壽已經決定托病練功走岔不去,只要那時,門內兩位金仙不來為他診治,自能應付過去。

但李長壽隱隱覺得,此事定沒有那么簡單

在這兩件事項之后,才是煉丹厚財。

沒有寫在這只竹簡上的,還有兩件必須要做之事監視仙霖峰動向、鼓勵師父走出自閉。

就這般,門內大比之后的修道生活,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充實。

李長壽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才將門內賞賜的寶材,以及東木公給的部分謝禮,化作了小瓊峰的防御力。

東木公給的那兩件儲物法寶,李長壽擔心有追蹤的功效,就直接廢掉了。

他將其中的寶材、靈石,每一件都詳細檢查之后,才用巫族秘箓挨個封禁,收到了自己的寶囊中

里面的那幾樣法寶,被李長壽直接安排給了換防的紙道人,不可能拿到身邊

隨后,李長壽計算著紙道人回家的路途、軌跡,讓紙道人繞了幾圈,才回到了度仙門附近,由師父外出帶回小瓊峰。

他現在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在玉帝面前。

那會讓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的足智多謀老神仙的形象,毀于一旦

搞定這部分陣基,李長壽又煉制了一些丹藥,算著小師叔的酒快喝光了,為小師叔釀上了一批美酒。

佳人媚已經被他徹底淘汰了,畢竟是有一點因果在的。

這一日

忙碌幾年,各處平穩,李長壽也想稍微放松一下。

修行就是這樣,需要張弛有度,若是一味的緊繃,只會讓自己心身疲累。

這個時候,在小瓊峰中散一散步,隨處逛一逛,這就是難得的休息,而且經常還容易有一些感觸自心底而生,頓一頓悟。

漫步走在林間,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底流淌著一縷縷感慨。

逛著逛著,他就到了自己當年辛苦搞起來的靈獸圈。

李長壽養靈獸,主要是為了它們的藥用價值,一些丹藥需要靈獸血,除此之外,還有三頭重瞳蛛這種能用上的異獸。

此時再看靈獸圈,其實大多靈獸已經無用

但李長壽畢竟是有些感情在的,沒事就逗弄逗弄西頭的那只二胖,調戲調戲東頭的那只阿花,樂樂悠悠,怡然自得。

今日,李長壽習慣性地走到了二胖的靈圈,嘴角那恬淡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不見。

二胖呢?

靈圈各處完好,不像是跑出去了。

仙識一掃

自己靈獸圈中的靈獸,怎么就少了一大半?

李長壽立刻查看了下自己師妹、師父,以及此時在靈娥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小師叔,發現小瓊峰并無異狀。

他平日里煉制陣基、修行時,都是將仙識散在小瓊峰,如果有什么異常之事,他自會被驚醒。

如果沒有異常之事,這些畫面都會化作一部分記憶,不經他心神,儲藏在心底。

修士修道年歲動輒千百年,這類術法算是人人必備。

此時李長壽掐指推算,搜索自身記憶,很快就見到了這一幕幕,此前被他下意識忽略的日常情形

大概三年前,某日午后,三靚妹出現在靈獸圈中。

靈娥滿是苦惱地,看著被她忘記喂食,從而養死的一只幼獸,在那一陣無奈。

有琴玄雅嘆道:“師妹,節哀順變。”

“這個倒是沒事的,此前因為門內大比,我忽略了此事,頂多就是被師兄罵一句。”

靈娥輕輕搖頭,又笑道,“剛好,今天師妹我再露一手,咱們去后山溪水邊,將它烤了如何?”

酒玖頓時一聲歡呼,有琴玄雅雖輕輕皺眉,但也沒阻止。

于是,半個月后

“小靈娥,你看這只,看起來是不是病了。”

“嗯應該是病了。”

“燒烤還是怎么?”

“這種需要燉了熬湯,味道才是最棒的。”

“整!”

于是,又十天后

“今天小雅難得來一趟,怎么就沒有可愛的靈獸,自己撞樹上呢?”

某師叔暗自抬手一點,二花撒丫子疾奔,撞在了一顆大樹上,當場殞命,十分新鮮。

又七天后

“這只像是中暑了!”

又三天后

“哇,這只看起來,絕對是有心魔了!小雅你說是不是!”

“嗯!”有琴玄雅用力點點頭。

“這也能看得出來?”小靈娥有些心虛地喊著。

李長壽停下查看,抬手扶住額頭。

不行,有點暈。

這要是他晚出關一年,整個靈獸圈都要被那三個女煉氣士給吃光了!

“藍靈娥!”

正在柳樹下抄刻穩字經的少女身子一顫,抬手捂住雙眼。

完了,案發了

靈娥就聽得,那一縷如同九幽寒風般的嗓音,從背后鉆入自己耳中。

“去,將你有琴師姐請來此地,我有幾句話,要跟她好好言說。”

“哎哎!”

靈娥小手哆嗦了下,提著裙擺駕云,匆忙飛向了破天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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