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樣
番外一樣
“方才聽山子說你生了孩子，我還只當是一個呢，原來是兩個？”裴茂典看著那兩個胖乎乎，肉嘟嘟的團子，又高興又稀罕的往跟前湊了湊，在看了看兩個小家伙身上穿著的衣裳時，越發的驚喜。
“還是龍鳳胎？這可算好了，一兒一女，也算是圓滿了。”
裴茂典說著，又是一番的感慨：“我這把老骨頭，這輩子遺憾兩件事，一件事是孩兒他娘早早的去了，沒能跟著我好好享福，第二件事便是唯有一個臭小子，沒能有個閨女。”
“你們兩個到是有福氣的，一下子便有個貼心小棉襖了！”
“裴老伯，您怎么來了？”謝依楠瞧著裴茂典，可謂是驚奇不已。
“出來跑生意，到了府城那邊，離你們這不遠，便過來瞧一瞧你們。”
方才自己那些小心思被宋樂山給識破，裴茂典不想再被謝依楠給臊一把，倒也不說埋怨謝依楠的話，只笑呵呵的說路過。
“那倒是巧了，原本我和山子還商量著過了年后要不要去瞧一瞧您老人家，可巧您這回就來了。”
謝依楠急忙拿了軟墊來給裴茂典墊上，又把還熱乎乎的手爐遞了過來：“這里比江南這邊冷的早，您一路風雪的，一定凍壞了。”
“還好，穿的厚，倒也不怕。”裴茂典喝了口熱茶，捧上了暖暖的手爐，這會子覺得整個人也是暖和了起來的，臉上滿都是笑容。
“說起來，這一晃便是快兩年沒見了，瞧著你們倆過得好，孩子們也都好，我這心里頭也放下心來了。”
裴茂典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須，想了想，從懷中摸了一對玉佩出來，一人一個的，分別往大小團子兩個人懷中塞。
“老伯您這是做什么？”謝依楠伸手去攔。
“我是長輩，頭一回見孩子，不得給孩子見面禮？這事你可別攔著。”裴茂典十分堅持。
這長輩給見面禮，是最常見的事情，這是代表了長輩對晚輩的疼愛與呵護。
若是不給，到是顯得這長輩沒有禮貌，而若是對方不收，便是瞧不上長輩的東西，亦是不合乎禮節的行為。
總之，既是裴茂典給了，謝依楠是斷斷不能不收的。
謝依楠也就沒有辦法，只好不再推辭：“那我替大小團子謝謝老伯了。”
“我若是論輩分的話，也應得上一聲祖父的，這還不是應該的？”裴茂典捋著胡須直笑：“小孩子只怕這會子什么都不知道，拿了東西也只曉得往口中塞，你先替他們兩個收起來吧。”
“嗯。”謝依楠點了頭，將那兩塊玉佩拿了過來。
觸手生溫，是極好的羊脂白玉，而且制作精美，看起來并非凡品，只是這玉佩上的花紋……
謝依楠微微一愣：“這玉佩……”
“瞧著不像是新的是吧。”裴茂典笑道：“這塊玉佩跟了我有段年頭了，說起來，這還是當年孩兒他娘的陪嫁，原本想著，這玉佩是一對的，就想著往后有兒有女的時候，將這一對玉佩給了兒女，只可惜唯有一個不孝子，這玉佩便也沒有拿了出去。”
“這會子看著倆孩子著實喜歡的緊，倒也想起來從前孩兒他娘說的話了，也想了了她的這樁心愿來，都是些小玩意，你可別嫌棄。”
“不不，老伯，我不是這個意思。”謝依楠發覺裴茂典似乎是誤解了她的意思，急忙解釋。
“我只是瞧著這玉佩……”
謝依楠喊了宋樂山過來：“你去屋子里頭，將我的那塊玉佩拿過來，看看這一對和我的那塊一樣？”
“是挺像的……”宋樂山看了一眼，也十分詫異，急忙進了里屋，去尋謝依楠妝奩里面放著的她的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先前謝依楠在孕中時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但自從生了這兩個小團子之后，兩個小家伙平日里愛玩愛鬧的，這會子又是用嘴巴認識世界的時候，什么東西都要往口中塞，謝依楠便怕他們往口中放，便收了起來。
宋樂山很快拿了玉佩過來，兩個人仔細對比瞧了一瞧。
從質地，花紋來看，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謝依楠手中的這塊是個完整的，而裴茂典送給兩個小家伙的那一對，則是將這一塊玉璧從中間分割開來，一分為二成了兩塊而已。
“真的是一模一樣。”
就連湊過來瞧的裴茂典也是頗為驚奇，從謝依楠的手中拿了那三塊玉佩過來：“我來瞧一瞧。”
說罷，便將那玉佩高高舉起，就著同樣高高舉起的燈散發出來的光，去瞧那玉璧上頭的字。
果然，裴茂典的那一對中，分別刻著一個小小的洛字，而謝依楠手中的哪一塊之中，也刻了一個洛字。
這是，洛家的東西。
裴茂典放下燈和玉佩，一臉凝重的看向謝依楠：“這個玉佩，是你的？”
“是我爹娘留下的遺物。”謝依楠點了點頭。
“那你爹娘留給你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裴茂典急切的詢問。
“沒有。”謝依楠搖了搖頭：“我爹娘在我年幼之時便離世了，當時因為一場意外，兩個人墜落進了河水之中，沒救上來，爹娘并沒有來得及給我說什么。”
“就連這玉佩，也是被爹娘砌在了家中老宅的院墻之中，后來老宅被毀，我和山子想將老宅收拾一番，無意中發現的。”
“那和這玉佩在一起的，可還有什么東西？”裴茂典又問。
“還有一件孩子的肚兜，像是我幼時的東西，上面繡著一個楠字”謝依楠如實回答：“原本這兩樣東西皆是被鎖在一個小木匣中，去年的時候，那鎖扣脫落，我才瞧見里面的東西。”
“這東西，有問題嗎？”
謝依楠見裴茂典問的這般詳細，不解的看向他。
“封在墻中，封在墻中……上頭繡著一個楠字……”
“是了是了，我怎么就忘了這個事兒呢，楠，楠，南家……”
裴茂典喃喃自語了許久，再抬頭看向謝依楠時，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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