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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大會這種長場合,身為莊主鄭天辰不是第一個說話的,反而是身為大長老的宋元山先開口。
最重要的是宋元山這么做,不論是萬牘山莊的弟子還是在場的這些江湖人竟然都沒感覺有什么奇怪的,這才是問題的嚴重的地方。
此時等宋元山說完了,鄭天辰這才站出來準備說話,當然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應該說在這種場合,他本身也不好有什么變化。
“諸位有些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參加天書大會了,但有些小友卻是第一次來的,所以這規則嘛,我還是要再說一遍的。
天書大會的規矩很簡單,只要你夠強,這無字天書這次所產出的功法便是屬于你的。
所有拿到請帖的江湖年輕一代的弟子,只要年齡未超過三十歲,都可以參加。
所有人抽簽上臺,可隨意發起挑戰,勝者記錄一次,敗者也紀錄一次,同時被挑戰者也可以拒絕,但要紀錄一次敗績。
最后勝減敗,勝場最多者便可以獲得無字天書。”
其實最開始天書大會的規矩不是這樣的,而是全都隨機抽簽,兩兩一組開始比試。
不過這樣一來便造成了一樣問題,那就是不確定性。
比如若是任青山跟顧誠抽到了一起,這兩位都是同階中的佼佼者,都是有機會爭奪無字天書的,結果第一輪便會淘汰一個,另外一個也元氣大傷,后面也被淘汰,那這樣是否不公平?
曾經便有一屆天書大會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巧合還是什么,所有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竟然都被抽到了一起去,這導致他們在第一輪便激戰了一場,第二輪直接淘汰,最后獲得無字天書的竟然是一個在他們當中只能排中下等的家伙。
所以那次之后眾人門派開始抗議,萬牘山莊這邊這才改了規矩。
當然這對于他們是無所謂的,反正萬牘山莊也不參與爭奪,最后獲勝的人是誰都無所謂。
鄭天辰一揮手,萬牘山莊的弟子便抬過來一座陣法放置到前方。
掀開陣法上的紅布,那一層層陣法的中心豎立著一個臺面,上面放著一本平平無奇的石書,只有兩頁攤開來放著。
這便是當初被無數宗門所爭奪的無字天書,用周劍星的話來說,這就是昔日那位圣境強者收集功法的一個小工具,結果放到他們這里來,便需要用三年的時間才能夠從其中搜刮出一門功法來,可想而知昔日那位圣境強者的實力究竟有多么強大。
鄭天辰一揮手道:“請各大派的年輕弟子上來演武!”
話音落下,各大派中一些十幾歲的年輕弟子便走上臺來,在萬牘山莊的主持之下,開始切磋對戰。
周劍星在一旁解釋道:“這也算是萬牘山莊的保留節目了,各大派既然都來了,那萬牘山莊這邊自然也是要表示表示了。
尋常時候請萬牘山莊去指點各大派的弟子人家可是要收取很大費用的,不過現在嘛,自然就是免費的。
所以各大派都讓自家最年輕的弟子上臺來演武,然后還可以被萬牘山莊指點一下。”
顧誠了然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只是看了幾眼便看不下去了。
這些大派拿出來演武的弟子都很年輕,年齡最大的也沒到二十歲,大部分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也都是宗門內最新收錄,剛剛開始修行之路的弟子。
不過說實話,以顧誠的眼光來看他們之間的切磋演武,那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瞎杰寶打。
按理來說大派出身的弟子要功法有功法,要名師指點有名師指點,水平應該不錯才對,但實際上他們打的的確是很爛很爛的,甚至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任何搏殺經驗,根本就不像是修行者之間的戰斗。
當然這也是一些大派的弊病之一,那就是他們對于自家的弟子保護的太好了,幾乎所有大派都選擇先提升修為,再提升戰力。
大派弟子都是以天賦為上的,天賦如此好的弟子扔出去打打殺殺豈不是可惜了?所以在這些弟子前期基本上都不會讓他們經歷太多的歷練和搏殺的,反而是堆砌他們的修為。
像顧誠這樣算是半個野路子出身,九品八品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跟妖鬼搏殺,跟江湖人廝殺了,但是這些大派出身的弟子九品八品的時候可能連雞都沒殺過,血都沒見過,能有這種表現倒也不奇怪了。
這兩種培養弟子的方式各有各的優點,但顧誠還是感覺像是靖夜司這樣,不管天賦如何,只有從生死搏殺當中所積累出來的戰力,根基才是最為扎實的。
等到這些弟子演武之后,萬牘山莊的人出來點評解惑,不得不說,這幫人還是真有一些東西的。
他們對于修行之路,對于實戰搏殺等等地方的看法可以說都很扎實。
顧誠倒是感覺萬牘山莊的人用錯地方了,他們應該開設一個修行學院之類的地方,只要培養出幾代人來,哪怕這些人最后離開了,萬牘山莊也能桃李滿天下。
可惜這種事情是不太可能的,江湖上各大派都敝帚自珍,萬牘山莊已經算是開明的,但讓他們先付出再圖回報也是很難的。
演武結束之后,鄭天辰這才來找眾人抽簽,按照順序上臺挑戰。
三輪過后便開始淘汰敗績最多的十位,整個天書大會有資格上臺的年輕弟子大概只有三十多人,不到十輪便可以分出勝負了。
顧誠抽到一個中間位置,輪到他上臺可還早的很多。
他看了一眼順序,大威德金剛寺等跟他有仇怨的幾個宗門也都在中間和后面,所以先上場的人應該不會來挑戰他的,反而是周劍星有被當做軟柿子捏的風險,還有任青山也是。
雖然任青山不是軟柿子,不過他那霉運可是人盡皆知的,挑戰任青山勝率也是比較大的。
正當顧誠準備先瞇一會,養精蓄銳的時候,臺上做為裁判的朱恒卻大聲道:“江南金家金生祁,挑戰靖夜司顧誠!”
顧誠猛的一愣,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金家和金生祁是哪位?
周劍星皺眉道:“金家也是江南郡的大族,雖然不是七大世家之一,不過距離七大世家只是差了一些底蘊,跟我周家差不多,顧兄你得罪金家的人了?”
顧誠搖搖頭道:“當然沒有,甚至我連一個姓金的都不認識,怎么可能得罪?”
不過他此時被人點名挑戰,顧誠當然是不可能放棄的,所以他便直接上臺。
周劍星快速的傳音道:“金家擅長的不是武道,而是五行遁術中的金屬性秘法庚金陰陽遁,出自道門一脈,屬于正統煉氣術的分支,可攻可守,顧兄你對付他雖然沒問題,但也要小心,我去找人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
顧誠上臺之后,皺眉道:“你我認得?”
那金生祁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一身閃閃發亮的金色錦袍,十分的耀目。
聞言他只是咧嘴一笑道:“當然不認得,不過我沒跟靖夜司的高手交鋒過,今日也是想要見識一下顧大人的實力,顧大人,還請小心嘍。”
雖然他口中說著小心,但隨著他話音落下,金生祁袖袍猛的一揚,十余道符錄便已經彈射而出。
這些符錄在半空中當中便開始快速的燃燒變化,最后全都化作一柄柄充滿了庚金之氣的利刃向著顧誠斬來。
血淵劍出鞘,青龍武罡爆發,在龍吟嘶吼當中,顧誠輕易的便將那些庚金銳氣所斬斷。
但下一刻,他的腳下卻是有著庚金之力爆發狂涌著,隨著金生祁手捏印決,鎖鏈竟然從擂臺下升起,向著顧誠纏繞而來。
同時那邊金生祁雙手交疊結印,口中低喝道:“庚金百變,化氣成鋒!去!”
剎那之間,他周身靈氣匯聚,竟然在半空中凝聚出了各種兵器鋒刃的模樣。
有刀劍也有槍戟,各種鋒銳兵刃向著顧誠劈頭蓋臉的砸落,那股威勢可是強悍的很。
這金家的功法雖然只是五行遁術的一種變種,不屬于道門正統只是旁支,但卻被他們給鉆研到了極其精深的程度,對戰時威能極其驚人。
但顧誠卻是沒有絲毫慌張,體內歸墟之門大開,接近二百余道鋒銳之氣在一瞬間便已經咆哮而出!
一邊是庚金之氣凝氣化形成的力量,一邊則是單純的鋒銳之氣。
但前者只有十幾個兵刃,后者卻是足有接近二百道鋒銳之氣,這規模簡直沒法比。
瞬間那些庚金凝聚出的兵器便被徹底撕裂,剩余的鋒銳之氣也是直奔金生祁而來。
顧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一般,這一手不光是讓金生祁呆愣在了那里,就連看臺上的鄭天辰和宋元山都忍不住將目光看向顧誠。
還有譚自在也是如此。
他之前還有些不太理解為何這顧誠如此年輕便坐上了東域統領的位置,其被后肯定有著不弱的背景。
但看到顧誠出手他才知道,單憑顧誠這一手,他便有坐上這個位置的資格了。
而一旁的李善長則純粹就是在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反正他只是感覺顧誠出手很有氣勢,靖夜司選人的眼光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