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差不多了,慕容晚單手托著下巴,又隱隱的犯困了。
半瞇著眼,聽她在那自個幻想。
“皇后,你是不是覺得你伺候太后挺光榮的?”
吳嬤嬤臉色冷了一瞬:“瑾妃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伺候太后挺光榮的?
太后乃是皇上的生母,如今被居心叵測之人下了毒,能近身伺候在太后左右,乃是她們的榮幸,不知道多少人想求求之不得,怎么到了慕容晚這,卻多了諷刺意味?
她這話若是被旁人聽到,只怕那些不好的傳聞,會更加在她身上證實。
上官秋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隨即,便柔聲的笑了:“太后自本宮進宮后,便拿本宮當親生女兒看待,在本宮的心里,也早已拿太后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后。至于瑾妃口中說的這些話,眼下是關鍵時期,未免禍從口出,瑾妃妹妹,還是少說比較好。”
“怎么辦呢?本宮偏偏就是個不愛聽人勸的主,皇后讓本宮閉嘴,本宮,偏偏不愿意閉上那個嘴呢。”
在看到上官秋眼底的算計越來越濃,仿佛她說再多有關太后不好的話,她便是越高興,越得意。
前世,慕容晚覺得她很強,深藏不漏。
現在,慕容晚就拿她當跳梁小丑,連被她算計都不配。
“聽說,哪怕皇后被禁足慈寧宮,但是每日的杏上雨露,皇后倒是一日沒有讓人落下過。”
上官秋溫柔一笑:“太后素來愛品茶,本宮也是一片孝心罷了,況且,太后也習慣了每日必飲杏上雨露。”
“這么說來,值得懷疑的人,也不止本宮一個了?”
上官秋溫柔的臉色不變:“瑾妃妹妹,這是連本宮也懷疑上了?只不過,妹妹既然懷疑本宮,總要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說法與懷疑的點在哪里?本宮待太后猶如生母,又怎么可能會下毒毒害自己的生母?瑾妃這片說詞,莫說本宮一人不信,即便是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瑾妃妹妹你說的這些話。”
“瞧瞧皇后這話說的,本宮何時說過懷疑你了?本宮只是隨口問問罷了,畢竟,這被人憑白冤枉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慕容晚素白的手指落在面前的桌面上,輕輕敲打。
發出清脆的響聲,修長的指腹,也是有意無意的在干凈的桌面上劃過。
估算著時間,殿外高盛恭敬扯著嗓子尖聲通稟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皇上駕到——”
聽到皇上來了,上官秋忙起身站好。
待余光看到那一抹明黃長袍邁入大殿,她在吳嬤嬤的攙扶下跪了下去:“臣妾參見皇上。臣妾聽了近些時日宮里頭的傳聞,特來看看瑾妃妹妹,順便勸勸她,不要太往心里去....”
她一邊跪下,一邊柔柔善解人意的為自己解釋。
言語間,全是對慕容晚的關照與相信。
待看到,帝王的腳步明顯在她面前停下。
上官秋心中大喜,柔柔的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望著他:“皇....”
男人五官俊逸出塵,宛若謫仙。
然而還不等她皇上二字完全喊出口,就見英俊的帝王眉頭緊蹙,聲冷面寒:“朕的女人,需要你來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