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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覺得,皇上他,現在快樂嗎?”
慕容晚沒有截她的話,而是反問了她上一句。
月慈容一怔。
快樂?
自然是快樂的,他喜歡的女人在他身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無條件的寵著她,護著她,由著她,每次她聽到探子來報,尤其是在聽到,她從來不茍言笑的兒子,竟然笑了,因為一個女人。
她的心又欣慰,又心痛。
她多想他能夠像是尋常百姓家的子女一樣,過自己想要的,可他是皇帝...
他身上背負著身為皇帝該有的責任。
他的前半生,全置身在這冰冷而高貴的宮殿中。
幼時,多少次的九死一生,她這個做娘的...每回如此,竭盡全力的,護著自己困難,又要拼命的去護住他。
“事情早晚會有個結局,太后還不曾親眼看到結局,就這么快在心中定下了答案,難道不覺得,太過于為時過早了嗎?”
“答案——”
月慈容冷笑,不是早已經定下了嗎?
帝王的寵愛一日比一日深。
大祁滅亡,是遲早必然的事。
大祁的江山會落在裴宸的手中,也是遲早就可以預料的事。
“算起來,本宮進宮的時日,也算有些時間了。”
說到這的時候,慕容晚淡淡抬眸,看了眼她身后的朱嬤嬤。
“皇上對本宮的疼愛程度,傳國玉璽,國庫鑰匙,免死金牌,以及大祁兵權,和他親自訓練武功高強精湛的黑衣暗衛。”
隨著慕容晚的開口,月慈容一雙漆黑的眸子,猛地瞪大。
滿目的不敢相信:“你——你說什么?”
免死金牌在慕容晚的手上,月慈容知道,就連皇帝身邊親身訓練的黑衣暗衛給了慕容晚,她也知道。
但是傳國玉璽,國庫鑰匙,大祁兵權....
尤其是傳國玉璽和大祁的兵權....
竟....竟都在她的手上?
因為震驚,月慈容方才的身體顫抖,此刻變得僵硬無比,手中的茶盞,連握都握不穩。
慕容晚輕笑,不同于以往面對她時的正鋒相對,和得意炫耀,只是很平靜的語氣:“我若是想要謀反,這傳國玉璽,兵符和國庫鑰匙,全部一并給了宸王便是。還有啊——”
“二哥被關押大理寺的時候,本宮的手中,是有免死金牌的。”
一席話,說的月慈容久久的不能回神,但是此刻,她耳邊只回響著一句話,國庫鑰匙,傳國玉璽,免死金牌。
是了,她要是想救慕容政,大可將免死金牌拿出來,便可免去慕容政一死。
虧了當時,她還為皇帝高興,為了個女人,總算是硬氣了一回兒,沒有理會慕容晚的求情堅決把慕容政收押大理寺。
沒有想到——
這分明是...這分明是...
可——
為什么?
慕容政是她的親二哥,她竟然連他的親二哥都不救?
裴宸又是她的舊情人,這二者都不幫,她進宮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后,皇上他,待本宮很好,好到,本宮舍不得離開他。”
慕容晚朝著月慈容緩緩逼近,殷紅的小嘴帶著一抹笑。
對上月慈容震驚的一張臉,慕容晚定晴看她:“你是皇上的生母,一切用心皆是為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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