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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男人走遠了。
俏玉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擦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往身上一抹。
夜深,被涼風凍的發抖。
剛擦完的鼻涕,又一次的流出來了,她吸溜一下,全吸到嘴里去了。
“娘娘,您說,大公子會相信咱們說的這些嗎?”
“自然不信。”
“不信?”
聞言,俏玉瞪大了眼:“那娘娘您還讓奴婢說!”
慕容晚白她一眼,尤其是當看到她把鼻涕全吸到嘴里,她一陣惡寒的凝眉:“你——大半夜的惡心不惡心?”
“娘娘,奴婢冷啊,這鼻涕熱乎乎的,吃點暖身子。”
慕容晚:“.....”
往前走了幾步,慕容晚想和她拉遠點距離,誰知道這廝,她走多遠,她跟多遠。
緊緊跟著,一步不舍。
慕容晚怒了,滿臉的嫌棄:“離我遠點!”
俏玉:
委屈巴巴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見距離保持了,慕容晚才冷靜下來和她說話。
“慕容溫心機城府頗深,和裴宸一樣,喜歡算計人,但凡是他想要算計的人或事,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不過他雖然不會過分的相信我們說的話,但至少記在了心上,明日,他會親自向裴宸取證。”
“那娘娘....大公子這是要和宸王爺撕破臉皮嗎?”
“撕破臉皮倒是不至于。”
慕容晚冷笑:“這不是他的作風,他這人只會心里記仇,待時機成熟,再給對方重重一擊。裴宸的勢力又不僅僅只有慕容家,只是對外所知的,慕容家和宸王府屬于同一陣營,實際上,除了慕容府,還有不少是裴宸的心腹大臣,和裴宸起正面沖突,若是被他知道,他寧愿除去一個左膀右臂,也不會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況且。”
慕容晚嘖嘖兩聲:“今日的慕容府,早已不是昔日的慕容府,慕容家的二公子已經沒了,慕容府損失了一員大將,對于裴宸來說,慕容家的勢力,對他,也是可有可無。”
要不然,在殺慕容婳的時候,他不會沒有半點的猶豫。
縱使是為了討好董銀君。
但是他多少要是念及慕容家,也不會殺的那么果斷,不留情面了。
和出去時一樣,回來的時候,慕容晚也是躡手躡腳。
但是——
不妙的是。
男人好像...是醒著的?
而且,還是坐著的。
以至于,慕容晚這一躡手躡腳,在看到男人坐在床上,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淡淡的,涼涼的。
她嚇得一哆嗦,背靠在門沿上,警惕的瞪著男人。
裴祁連眉頭皺的更深,等了她大半夜不說,偷偷的溜出去不說,回來了也就算了,還不來哄他?
“過來!”
他眉頭皺的很深。
不悅的神態已分外的明顯。
慕容晚硬著頭皮上去:“寶寶啊?”
她沒敢太上前,而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半蹲著身,抬著腦袋看著他。
寶寶?
這二字,叫的男人好看的面容猛地一抽。
“叫我什么?”
“寶寶啊。”
“我大晚上的肚子不舒服,起夜去了,看你睡的熟,沒忍心叫醒你。”
男人冷眸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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