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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自己一路跑回了自己的縈華宮,四肢發涼,全身都是冷汗。
直到——
慕容晚慢慢的走到她身旁,落座。
她的脊背僵硬的厲害,額頭上已起了細密的汗珠,心口更是快要跳出來,后背大汗淋漓。
嚇得她口干舌燥,頭也不敢抬。
知曉慕容晚的為人,她深怕,待會她要有個什么“閃失”,會將責任歸咎到她的頭上,依照皇上對她的維護和縱容....
“敏妃,你這是怎么了?熱嗎?怎么額頭上出那么多的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熱呢。”
司徒敏強顏歡笑,迎著一眾同情的目光,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瑾妃妹妹嚴重了,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讓瑾妃妹妹笑話了。”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緊?可要傳太醫?敏妃要是身體不舒服,可要盡快看看,要不然,耽擱了可就不好了,本宮記得好像多久來著,宮里頭不就是有一位娘娘身體不舒服,結果半夜就死了。太醫趕到的時候,尸體都涼透了。”
“瑾妃妹妹....”
司徒敏驟然開口。
慕容晚似笑非笑,歪著腦袋看她,小臉分外的單純無害:“怎么了呀?”
“是前段時間,因為做了些事,讓皇上不滿意,挨了罰,太醫讓本宮趴著,盡量少坐,今日太后設宴,宴請后妃,所以....”
“聽到沒有。”
慕容晚雙臂環胸,冷冷的看了眼高座上臉色不太好看的雍容婦人。
這意有所指的一句話,讓月慈容當即沉下臉來。
慕容晚她不敢教訓,并不代表一個區區的司徒敏她可以任由她放肆。
司徒敏的臉色更加的白了,忙不地的就要從位置上起來跪下。
慕容晚一把壓住她的手:“跪什么跪啊,本來就是怪太后,林妃不也是受傷了?你們兩個雖然都在背后,但受傷的地方又不同,她受傷的地方又不影響她坐。太后倒好,心疼林妃,特許林妃不用過來,就是可憐了敏妃你,傷在那個位置,還要忍痛坐在這堅硬的椅子上,那種感覺...嘖嘖...”
“行了瑾妃,你就別在那挑撥敏妃與太后的關系了,今個太后設宴招待我們,可是為了圖開心,為了皇家顏面著想的,你還真想著和以前一樣?坐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又將這鬧的雞飛狗跳?”
說這話的,是坐在上左右下首位的貴妃龐璃。
位居從一品貴妃之位,她一身綾羅綢緞,打扮的比起在場的眾妃來,自是最光鮮亮麗的那一個。
她的姿色屬于那種一眼讓人驚艷的。
在溫婉大氣的上官秋面前,她倒顯得稍微有些遜色。
嗓音聽不出喜怒,沉沉的,涼涼的。
她說的話,慕容晚還是聽的。
畢竟,這是她欠她的。
當年,裴祁連死后,她被收押大理寺,她以她龐家百萬將士來保她。
還記得大理寺前夕,她身著一襲黑色斗笠。
站在她面前,給她的感覺,永遠的那么高高在上。
她說。
你以為我想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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