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玉?”
看到俏玉,慕容晚眉頭緊鎖。
俏玉一張小臉慘白,渾身顫栗的跪在她面前:“娘娘...有...有死人...有死人...”
慕容鶴臉色難看,剛想訓斥,可當看到慕容晚起身后,又不好開口,畢竟這是她的丫鬟,今日不同往日,又有皇上在那壓陣。
從俏玉出現的那一刻,慕容鶴便隱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什么死人?”
“在...在二公子...二公子的雨霖院中。”
“什么?”
慕容鶴一張臉瞬間緊繃,也是猛地起身:“你說什么?”
俏玉嚇得躲在慕容晚的身后。
慕容晚擺起臉色,佯裝嚴肅:“大晚上的,你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哪有什么死人?況且二哥一直潔身自好,住處除了有幾個奴才和暖床丫鬟以外,再無其他人。哪里來的死人?”
偏俏玉這時就像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愣是看不到慕容晚的臉色:“娘娘,真的有死人,奴婢聽那個婢女說,是...是吏部尚書,柳尚書的長女。”
柳尚書的長女柳琉?
柳琉再過三個月就要進宮了,這可是太后看上的女人。
如今卻在他丞相府出了事。
慕容鶴臉色難看到極點,“皇上,微臣先處理一下家事,您和瑾妃娘娘先...”“這柳姑娘誰不知道馬上就要入宮為妃了?丞相,柳尚書的愛女在你丞相府出了事,可不單單是你自個的家事那么簡單了。”
“高公公....”
慕容鶴不敢去看帝王的臉色,只能硬著頭皮:“微臣定會查明事情經過,為我丞相府證明清白。”
“既然是證明清白,本宮就與皇上跟著,柳尚書的千金突然死在二哥的別院中,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二哥豈不是背上了這等令人所不齒的罪名?”
說完,慕容晚瞪了眼腳下的俏玉:“要是讓本宮知道你在說假,本宮割了你的舌頭!”
俏玉嚇得身板直抖:“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一眾人趕到雨霖院。
慕容政才沐浴完從里面出來,一襲白衣風流雅致,才沐浴過的他,渾身有著一股沐浴的香味,三千墨發還有些濕,垂在他的腦后,使他看起來,少了戰場上的英氣,多了一股風流才子的韻味。
慕容鶴首當其沖,臉色緊繃。
“逆子!”
慕容鶴一聲咒罵。
無緣無故挨了一通罵,慕容政一頭霧水,在看到他身后的裴祁連時,忙俯身行禮:“參見皇上!”
此刻的慕容鶴顧不上那么多,上前一步,聲嚴厲色:“你對柳尚書的千金做了什么?!”
“什么柳尚書的千金?父親,您在說什么?”
看他神情是真的不知,一點也不像作假。
慕容鶴緊繃著的心降下來一些。
臉色也不似方才那般厲色:“有人看到柳尚書的千金死在了你的雨霖院。”
慕容政神色不變,“誰看到了?”
俏玉顫巍巍的站出來,跪在地上:“丞相問二公子二公子肯定不會承認,奴婢知道柳姑娘的尸體在哪!”
慕容政一雙利眸驟地瞇起。
俏玉身子雖說在發抖,但絲毫不怕。
皇上和她家主子都在這,她怕個毛啊!
她繼續渾身顫栗,小臉慘白的痛哭流涕:“奴婢...奴婢看到柳姑娘了...她...她死的好慘...”她的手一指對面不遠處的一口井:“就在那口井里。丞相若是不信,你自己去井邊上看,柳姑娘的尸體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