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有人駭然,實在是那一刀太快,太強,強到了道骨根本連半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沒完全凝成的天道玉髓骨,如同豆腐般被切碎。
“刀!他的那柄刀有問題。”
終于,有刀修駭然出聲:“至少是中品造化靈寶,
甚至……可能是上品造化靈寶。”
“嘩”
不少人為之嘩然,中品造化靈寶,其實已經很了不得了。對于大部分天驕,哪怕是中海神州一些大勢力的天驕,也很難擁有一件中品造化靈寶。就算他們所在的勢力有,但也不會隨隨便便就交給他們。
比如當初古妖族太古銀狼老祖,
他前來所用之武器,
也不過就是中品造化靈寶。由此可見,
上品造化靈寶到底有多稀缺。
至于極品,暫時還沒出現過,甚至韓非懷疑,根本就沒有極品造化靈寶的說法。
有人喝道:“諸位小心,以大道之力疊加,傾軋過去。否則,以中上品造化靈寶的鋒銳,即便是完全狀態的天道玉髓骨也能切開。”
縱然他們不少人都是帝尊強者,可在外面是帝尊,在這里就是開天境大圓滿,不少人以為有天道玉髓骨,就覺得自己任別人殺都殺不死,此刻紛紛覺得心頭悚然。
韓非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按耐住自己恢復本體的沖動,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用出千雷閃。
這種群戰,
千雷閃所向無敵,
他能殺到這些人崩潰。
但是,
若恢復本體,
一時是殺爽了。中海神州見自己落單,必會有大量強者前來追殺。到時候,就真是在給鳳凰神族惹事了。
鳳羽為了隱藏身份,茍到現在了,自己也不忍戳破。
于是,韓非只能連連出刀,即便扛著諸多大術,韓非的身影依舊在這萬千大道中,橫沖直撞,僅僅三息時間,又十三人被一刀斬滅,根本沒有反抗余地。
也終于在那一刻,韓非成功殺入了幻境領域。
當韓非剛剛進入幻境領域,那大衍門天驕,再次祭出一張道紋符箓,尚有千萬雷霆,轟入此間。
當韓非看到這雷霆的時候,
都快笑了。
果然,那大衍門強者,看見韓非不僅不受滅世雷霆影響,
甚至體表突然迸發出乳白色光暈,神秘咒文浮現,此間幻境,重重破碎。
凈世神咒,滌蕩邪祟,誅妄破魔。此咒可凈化心靈,破除虛妄,洗滌神魂,緩解負面……
雨魔雨東路搖了搖頭,開口喝道:“想誅殺此二人,各位不妨將大道之力盡數覆蓋幻境領域,既破幻境,又斬強敵。”
那大衍門強者,臉都綠了,他可擋不住這么多大道傾軋。
就在他準備主動撤了幻境領域的那一刻,忽然之間,一道血色刀芒在眼前掠過。韓非隔空一刀,拔刀破幻,霎時間將此人精血抽干。
幻境領域一破,夏小蟬的轉世身化作暗影,試圖強行破防逃離。顯然,剛才她并未離開幻境領域,是試圖在修復損傷。
可誰知道,這大衍門強者喚出如此多的雷霆之力。本就遭受重創的夏小蟬轉世身,不得不放棄療傷,繼續破路。
然而,幻境領域一開,這里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各種神術,神魂殺術,劍修,刀芒,箭流,層出不窮。
而且,諸多大道傾軋而下,夏小蟬轉世身想要進入虛界,發現這片空間被完全封死,根本入不了虛界。
此刻的夏小蟬轉世身,仿佛怒海浪潮中的一艘小船,對面卻迎來了千丈巨浪,根本無力反擊了。
她擅長的是刺殺,論刺殺之術,她自信可以擊殺這里的任何人。可正面戰斗,面對著這種程度的攻擊,她甚至有些茫然了。
黑衣之下,面罩之中,葉蟬衣心中帶著惋惜。終于,還是走不掉了嗎?
“嘭!”
可就在那巨浪拍打下來的那一刻,突然間,一道身影站在了他的身前。
“嘭嘭嘭”
“轟轟轟”
一應大術,神術,盡數轟擊在韓非身上。然而,他卻根本沒有閃避。所有的力量,有部分被他的身體給吞噬,有部分被打阻擋,從身邊逸散出去。
成千上萬的大術,并未能撼動韓非分毫。
葉蟬衣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明明是他兩次阻止自己刺殺葉青蟬,可偏生又是他兩次阻止別人殺自己,這人有毛病么?
關鍵是,這人強得離譜,如此轟擊中,他竟然一力承受,未曾被撼動分毫。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擋得住我們如此多人的轟擊和大道傾軋。”
“即便是完全狀態的天道玉髓骨,也不可能擋得住,他為什么可以?”
“難道他以某種手段規避了此間天道,用出了逍遙境的實力?”
“縱然逍遙,又不是無敵,哪怕一道攻擊對他來說微不足道,可成上千萬,他怎么能悍然應之?”
葉青蟬臉色微變,她同樣無法理解,縱然這王寒實力驚人,又怎么可能孤身接下這么多攻擊?
趙龍馬,陳芳草、雨東路等人,見狀紛紛轟出最強擊,這王寒的狀態,顯然不對勁。
漫天攻擊依舊在殺持續,而韓非則淡淡說道:“如影隨形,依附在我身上。”
葉蟬衣微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如影隨形之法?
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依附到了韓非的身上。只聽韓非淡淡一笑:“忘了告訴你們了,吾乃肉身逍遙,你們想殺我,只有一個辦法。用下品造化靈寶,或許能傷我。用中品造化靈寶,應該可以將我洞穿。用上品造化靈寶,倒是有可能殺我。怎么,你們誰愿意一試?”
“肉身逍遙?”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人?”
“極道,走極道煉體,或有可能出現肉身逍遙。”
“極道煉體的逍遙境?”
一時間不少人都懵了,極道煉體,一路修煉至逍遙境,那是什么概念?
這意味著,此人此前每一個境界,都是煉體的極致。而煉體的極致,就和煉魂的極致是一樣的,在有這個能力天賦的情況下,還得消耗無數的資源,花費比走平衡之道的強者多數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時間,才能將一個境界走到極致煉體。
而現在,這人說自己肉身逍遙,聽在這些人耳朵里,腦中轟鳴不斷。
如果真的這么夸張的話,那么神榜第一人,非他莫屬。而且,這種存在,在渡神古地這種被限制了實力的地方,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不死的存在。
果然,不少人聞聽此言,直接罷手了。哪怕他們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這人的確硬生生接下了所有人的攻擊,如果不是肉身逍遙,怎么可能擋得住?
只聽,趙龍馬忽然開口:“諸位,肉身逍遙,并非不可殺。他肉身可以逍遙,但是他施展出來的力量,是需要實打實的逍遙的。他擋住多少力量,他自己也需要消耗,不可能完全不動用任何力量,就擋住這么多轟擊。而且,肉身也不能脫離精神意志而存在,他的精神終會枯竭,面對如此攻勢,他撐不了多久。”
有人應和:“不錯,大家繼續攻擊,就算是肉身逍遙,但他精神力也終會枯竭。”
韓非冷笑,果然這些人還是不死心啊!
如果換一個人,的確可能會折在這里。因為趙龍馬說得并沒有錯,如果隨意換一個人,這方法可能就奏效了。就好像韓非曾在雷音古剎擊殺不祥生命體的時候,一直戰到力量運轉過渡。
只是,這會兒的血天刃,血光大放。此刻,韓非處于被圍攻的狀態,敵眾我寡。血天刃的三大能力,完全爆發出來。
鮮血戰意加持的雙倍殺意,飲血加持的八分刀意,血戰到底加持的三倍戰力。再加上韓非本身就展現出來的體魄和速度,饒是這萬千大術之中,他也依然如履平地。
“噗噗噗”
這種瘋狂的殺戮,一直持續到韓非連續擊殺三百余人時,有人放棄了。
他們一直在持續不斷地出手,而韓非在抵抗他們的攻擊時,也同樣在持續不斷地在出手。而且,韓非的步伐很沒有規律,隨機殺敵,遇之即死。
終于,有人開口:“開天境內,此人無敵。他的精神意志根本未見衰竭之相。”
沒了想擊殺韓非的激動心情之后,不少人清醒過來。比武招親畢竟不會死人,但眼下,他們就真是拿命在賭了。
甚至,有人意識到,假設自己成功擊殺了這王寒和南斗殺手之后,又能如何?
結果,他們推測出來的結論,嚇了自己一跳。那就是自己將赴王寒后塵,將會被人擊殺當場。
對于旁人來說,只要你不是那種無可撼動的超級勢力的天驕的話。就算擊殺王寒和這南斗殺手,獲得了和葉青蟬雙修的機會。人家只要將你擊殺在這里,一切還不是又將回到了初始狀態。
而韓非,心中自然早已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贊嘆,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算計。
此刻,只見有人停手,開始往人群后方退去。
有人意識到旁人在退,也不由得停手,既然趙龍馬這些人說得這么輕松,那就等他們領頭阻敵再說。
一人退,則有十人退。
十人退,則有百人退。
以此類推,整片戰場,避戰的情緒,幾乎在頃刻間蔓延開了。
雖然他們都是各大勢力的天驕,可在經歷了這種級別的戰斗之后,終究還是承認了自己并非最強。這世上總有些人,強到里根本理解不了的地步。
當眾人退去,再回頭看去,哪里還有葉青蟬的身影?
別說葉青蟬了,就連趙龍馬這些人,也都盡數消失無蹤。
“該死,他們撤得比我們都快,我們這是被當槍使了啊!”
“連青蟬圣女都跑了,可見她早就知道,這王寒當得可怕。”
“諸位,我先走一步。”
“等我。”
有人開始撤離,或者說是主動遠離此地,人他們是殺不死了。
此刻,此間只剩下一片震蕩的虛空,交錯縱橫的大道之力。韓非一步步踏虛而行,手中血天刃,血色彌漫,輕顫不止。
韓非將血天刃收起,這才淡淡說道:“好了,人都走了,我想我們應該好好地聊聊了。”
只見,一片暗影從韓非身上脫離。
葉蟬衣皺著眉頭,神色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和旁人一樣,她也不敢置信,這世上,真有這種變態的強者。
至少在這渡神古地,哪怕這家伙任由別人轟殺,都死不掉。
“你是誰,既然阻我,為什么又要救我……咳咳……”
葉蟬衣的黑色面罩上,布滿了血漬。畢竟扛著那么多人的攻擊,她也著實受傷不輕。
韓非微微皺眉,只見他隨手一招,神輝降臨,將葉蟬衣沐浴其中。
后者不禁瞪大眼睛看向韓非,這人到底走了多少種路?肉身修煉至逍遙不說,怎么還會擅長這種治愈之術?
殺戮和治愈,給人的感覺顯得十分矛盾。
只見韓非掏出他的那枚黑色玉佩道:“你應該認識這個?”
葉蟬衣不由得瞪大眼睛:“黑色的小魚玉佩,你到底是誰?哪里得到的這個東西?”
卻見韓非微微勾起:“想知道,跟我來。這里畢竟是交戰爭鋒之地,很多人看似走了,但其實還會不時地查探此地。”
這一次,葉蟬衣沒有拒絕,因為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覺有了明確的方向。
半日后,一處在地圖上記載著早已被挖空了的寶地。倆人坐在一處深山幽谷之中。
韓非并沒有說話,而是準備了一個大鍋,弄了兩排燒烤架道:“你有印象嗎?”
葉蟬衣不解:“有什么印象?”
韓非:“就是火鍋和燒烤啊!”
葉蟬衣皺眉:“我從未用這吃過這等食物,修行者,不需要吃飯。”
韓非;“那你等會兒嘗嘗。”
葉蟬衣:“為何現在不說?”
韓非:“何必那么急切,我人都在這兒呢,早晚都得告訴你啊!”
葉蟬衣索性盤坐恢復,同時,黑夜女神的神性,沖入自己身體,那本是一個意外,不過現在卻似乎真的變成了自己的機緣。
片刻之后。
葉蟬衣只覺得鼻子里傳來一陣有誘人香氣,那種感覺,似乎重新喚起了她對食物的需求似的。
葉蟬衣睜開眼,就看見鍋中煮著龍蛟血肉,色澤光潤,隱隱有寶血逸散著法則之光。如果她看的沒錯,這是古妖族純血龍蛟的血肉,而且,至少是證道巔峰級別的。
只是,雖然這肉香真的很誘人,但葉蟬衣并不打算去吃,因為她還需要隱藏自己,不想被韓非看見真容。
卻聽韓非輕笑一聲:“真的不嘗嘗,很好吃的。”
葉蟬衣:“現在你可以說了嗎?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有黑色小魚玉佩?”
“吧唧,吧唧……”
韓非一邊咀嚼龍蛟血肉,一邊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感覺自己有一段神魂缺失?”
葉蟬衣猛然看向韓非,眸中閃過一絲光彩:“你怎么知道?”
韓非又笑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淚滴胎記?”
“嗡!”
卻見葉蟬衣豁然起身,死死地盯著韓非:“你到底是誰?”
韓非笑著招手:“坐下坐下,慢慢說,你打算就這么聽?這是個比較復雜的事情。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做一個驗證。”
葉蟬衣再次坐下,疑惑道:“驗證什么?”
只見韓非這一次,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航海萬象儀來,心中默念,隨即就看見,航海萬象儀的指針,指向了對面的葉蟬衣,頓時嘴角都咧開了。
“呼!果然……”
葉蟬衣不明所以,她更不知道這航海儀為什么指向他。
卻見韓非收了航海萬象儀,然后看著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葉蟬衣不答,似乎并不準備透露。
韓非:“如果你想找回你缺失的那一段神魂,便以這個作為條件如何?”
“葉蟬衣。”
這一回,葉蟬衣毫不猶豫地回答。
“蟬衣啊?還是有蟬的影子呢……”
韓非略一唏噓,隨即則微笑著說道:“聽我講個故事如何?我這個故事可能有點長,你真確定自己不吃點什么?”
葉蟬衣搖頭。
韓非:“你是不想讓我看見你真容,所以才不吃?因為臉上的詭異面罩,所以覺得應該看不穿你對嗎?”
葉蟬衣沒有說話,而韓非抬起手來,手指輕輕一鉤,只見,葉蟬衣臉上的黑色面罩,突然消散無蹤,化作了一滴水,竟匯聚到了韓非的指尖。
韓非目光直視過去,面罩之下,是一張清麗可愛的臉,和昔日的夏小蟬竟有七分相似。皓齒紅唇,眼眸清冽,只是臉頰沒有以前那么消瘦。
“你……”
葉蟬衣神色大變,她連忙想召回那滴水,可那滴水卻不怎么聽話,猶猶豫豫地在韓非的身邊環繞了好幾圈,才回到了葉蟬衣的掌心。
但這一回,葉蟬衣并沒有將其化作面罩,而是有些氣惱:“你為什么能控制我的東西?”
韓非則故意吊著葉蟬衣道:“吃飯,你陪莪吃飯,我就全都告訴你,事無巨細,包括我為什么可以控制你的東西。”
葉蟬衣咬牙,不過也覺得此人太過乖張,前一刻還大殺四方,殺意沖天,這會兒殺意全無,滿面春風。關鍵是,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對他生出怎樣的怒氣。
無奈之下,葉蟬衣終于還是動筷了,當他夾起一塊龍蛟血肉,輕輕咬上一口,豁然間,只覺得精神一振。
濃郁的香味,充斥唇齒之間。可味道不是最讓她震撼的,讓他大受震動的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好像很熟悉這種味道。
可是,她明確地知道,自己此生從未吃過這樣的東西,又怎會生出熟悉的感覺?
韓非則湊著腦袋道:“怎么樣,好吃嗎?”
葉蟬衣極其輕微地撇了撇嘴,冷酷地說道:“還可以。”
“哈哈哈”
韓非大笑一聲,笑得葉蟬衣有些惱火:“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說……好吧,故事的開始是這樣的……從前,有一所學校,叫做暴徒學院……”
葉蟬衣打斷:“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
韓非則微微勾起嘴角:“反正你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這渡神古地開啟時間還長著呢。把這個故事聽完,你可能會找到你那缺失的神魂……”
“好!”
“咳咳!那我開始了……從前,有一所學校,叫做暴徒學院。這個學院里有四個學生,直到第五個學生到來,他的名字,叫做韓非……”
葉蟬衣臉色微變:“韓非,人皇?”
韓非道:“別打岔,先不要在意這個細節,先聽故事。”
韓非講得很慢,很細,也很啰嗦。從漁場,到競技場,到學生間的趣事,到學校后山的洞窟探索,直到三級漁場……
韓非:“……于是,天荒城城主李煌,將天凰城的兩件重寶,托付給倆人。這兩件東西,分別是兩滴混沌元水。其中一滴可名為無盡水,可化任何武器。另一滴名為萬物水,可變換成任何物體……”
聽到這,葉蟬衣不禁看向手中的萬物水,她知道這故事里的夏小蟬,說的是自己。
葉蟬衣聽到這里,終于開口:“這個夏小蟬,是我的轉世身?所以,你的意思,你是人皇?”
韓非:“故事還有很長,等我講完,你如果還有想問的,那就再問。”
韓非繼續叨叨起來,從三級漁場,講到不可知之地,知道將他自己被純皇典擊殺,人魚之淚的出現,葉蟬衣下意識地低頭,喃喃自語:“人魚之淚嗎?”
之后,便是碎星島的后續,一直講到暴徒學院的反擊,千星城的大族的覆滅……當然了,這一段夏小蟬沒有參與,但是故事其實挺豐富。
直到,韓非講到來到了暴亂滄海,倆人再度相遇,遭受到了封神天的追殺……
韓非:“……夏小蟬懷有身孕,然而辟海境的實力畢竟有限,暴亂滄海實在難以供養一位神子的誕生,無數寶藥,以無法阻擋夏小蟬生機的凋零……”
韓非看向夏小蟬:“所以,韓非請求他的師兄,施展神通手段,助其轉世。為了便于尋找,我煉制了一對陰陽雙佩……當然了,還有一個胎記。后面……”
“后面我知道了。”
此時,葉蟬衣眸中清淚低落,但臉上卻并未有什么情緒的波動。
韓非微微皺眉:“對,南斗殺手組織,對于情報上的掌握,應當不弱,以你的殺手等級,后面那些事情,你的確很容易知曉。”
葉蟬衣微微閉眼:“原來,我所追尋的,竟是這樣的一段回憶。”
葉蟬衣閉目許久,然后緩緩睜開:“可是,我畢竟轉世了。我現在,是葉蟬衣,并非夏小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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