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春色第二十五章:另有內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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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另有內情


更新時間:2019年11月07日  作者:春夢關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春夢關情 | 嫁春色 


第25章另有內情

趙夫人的房里是點了熏香的,那是溫致特意為她調制出來的,原本是最尋常不過的有安神凝氣之效的沉香,但也不知溫致試過多少香方法子,竟真叫他再里頭加進了梨花香氣,是以這一味熏香,既有沉香之安逸凝斂,又多出三分梨花清甜之氣,沁人心脾,舒服極了。

彼時溫桃蹊深吸一口,訕訕的閉上嘴,不去反駁溫長青,也不再提前話。

她那點兒小心思,趙夫人哪里有不明白的?

這丫頭最是個古靈精怪的,便是方才,她也還想著要勸服了自己,索性撂開手不過問,這會兒一轉臉,一本正經的數落她兄長?

趙夫人無奈的搖搖頭,把手也往外抽了抽,拿眼角的余光掃過溫桃蹊那張臉,眼底全是寵溺:“你不要跟你大哥胡說八道的,仔細他罵你。”

溫桃蹊吐了舌頭扮鬼臉,曉得她阿娘看穿了她的心思,便越發癡纏上去,緊緊地挽著趙夫人的胳膊不撒開:“大哥要罵我,不是有阿娘為我做主嗎?”

趙夫人沒那個工夫同她玩笑打趣,只是叫她這樣一鬧,實在是生不起氣來,一時大概也就明白了,為什么溫長青要帶上她到上房院來。

孩子都是孝順孩子,誰也不想給長輩們平白添堵添氣,她欣慰至極,語氣變得柔和起來:“長青啊,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外頭的事情也沒接觸多少,出了昶哥兒的事情,她幾次叫我不要管,我都沒有放在心上,你呢?當日.你爹點頭同意的時候,你是在的——”

趙夫人話音頓了頓,定睛望過去:“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是滿心不情愿,只是怕我生氣,所以一直就什么都不說了,你爹同意,你就操心,你爹不同意了,你就轉過頭來勸我?”

溫長青連連搖頭:“自然不是娘想的這般,我倒成了那墻頭草,來回倒,自己沒個主見了。只是娘,這件事情,實則沒有……沒有那樣簡單的。”

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前頭的話倒是否認的極快,話到后來,似有難言之隱,一面說,還不忘偷偷去打量趙夫人的臉色,就怕她來了脾氣。

溫桃蹊聽了這話也吃了一驚,她知道二哥來了封信,但卻不知信中究竟說了什么,這會兒大哥說事情不簡單,這其中,難不成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她越發不敢肆意開口,把手往回收一收,安安靜靜的坐在趙夫人身側,一言不發。

趙夫人秀眉微微蹙攏一回:“哪里不簡單?你不要同我打啞謎,究竟出了什么事?”

溫長青深吸口氣:“長玄在揚州,我今日接到了長玄托人送回來的信,他大約怕爹看了發脾氣,又怕娘先看了一味的失望傷心,所以把信交到我手上來。”

一聽說小兒子人在揚州,趙夫人眉心立時突突的。

這幾年,小兒子一向定居在定陽,她心里也掛念,不過小兒子打小就是個活潑的性子,雖然家中養的金貴,可他自己胡打海摔的,又在外闖蕩了近一年,真要說,也沒什么不放心的,畢竟東奔西走,都是他自己一個人。

不過他照看的家里的生意,素日里要到外頭去辦事兒或是辦貨,家里都是知道的,他好好地,怎么跑去揚州了?

趙夫人聲兒一沉:“你知道你弟弟去揚州的事?”

溫長青說不知:“我要知道他在揚州,出事的時候,只管給他去信也就是了,其實不大有必要還要托子楚幫著打聽。”

“那他去……”

溫長青知道她要問什么,不好打斷他娘的話,卻沒想著,他這頭沒攔,他娘倒自己先收了聲兒。

左右不會是去胡玩兒的,他去揚州,總有他自己要辦的事,不問也沒什么。

趙夫人捏了捏手心兒:“所以昶哥兒出事,他知情?”

溫長青重重的點了頭,趙夫人的臉色卻騰地一下就變了。

溫桃蹊心頭也是一緊。

按說秦知府有心壓下此事,那就勢必不會鬧的滿城風雨,一發不可收拾,二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下意識看過去,溫長青滿臉的凝重,思忖良久,才謹慎著開口:“娘可知道,杜昶原本是要到杭州去收生絲的,從前都是旭哥兒去辦,但今年不知是為了什么,家里頭放了他去。他中途轉道揚州,也是身邊小廝教唆的緣故,為的是半個多月前,揚州西子樓的花魁之選。當日杜昶又豪擲千金,一時為人茶余飯后之談,長玄這才知道,他人在揚州。”

趙夫人登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煙花之地,說是風.流,不如說是腌臜,她是從不許家里的孩子們到那樣的地方去廝混的,倘或一時有叫拿住的,她是絕不輕縱了的。

只是杜昶被嬌慣壞了,沒人管得了他,再說又不是自己親生的骨肉,她也懶得管。

偏偏他又實在出格,為個青.樓女子,一擲千金,甚至將家中生意這樣的正經事情都拋之腦后,實在可惡!

“跟著昶哥兒伺候的人,也實在是混賬!你姨媽如今真是……”她長嘆出聲來,一時竟不知是該怪杜昶太不爭氣,還是要怪她妹妹教子無方,馭下亦無術,任憑杜昶身邊的奴才們帶壞主子。

她收了聲,又轉了話頭,強壓著心中的不悅:“后來呢?好好地,到底是怎么就殺了人的?說是酒后失手,但怎么聽你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呢?”

自然是不簡單的,他方才就說過了。

溫長青把話說的和軟溫吞,就怕他娘一時受不住,再氣出個好歹來:“娘大概是知道的,杜昶一貫好.色,長玄信上說,他為了西子樓中那位花魁姑娘,在揚州一住就是大半個月,什么正事也不做,終日出入西子樓中,他出手闊,大方的很,人家也買他的賬。可大約就是在出事的前五六日,他在西子樓中吃多了酒,青天白日的出了門,在街上撞見個容色上乘的姑娘,后來……”

后來發生的事情,他便是不說,趙夫人也多多少少猜得到。

趙夫人一側目,推了推溫桃蹊:“我跟你大哥有話說,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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