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卷
“這……”信誓旦旦的高長嫣在聽了曹京昆的這么一分析,瞬間心沉了幾分,更是有著幾分懊惱,她只想著心中憋了一口氣急著要發泄出去,竟然忘了其中這么厲害的一層關系。
“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高長嫣頓時就有些慌張,更失了主意了。
沒了她母妃,又沒有外祖的幫忙,她如何能從這困頓當中出去,如何能報了這次的冤枉之仇?難道要她一直在這內廷呆著,等著她父皇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再給她放出來嗎?
萬一她父皇要是徹底將她這個人給忘記了怎么辦?總不能要她一輩子都待在這么個地方出不去吧?
高長嫣已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了,且心里面一直都是看不起高長羽的。
總覺得高長羽眼皮淺,居然會喜歡那個什么齊國公府的小世子到了癡狂的地步,恨不得費盡心機的嫁給他,而自己卻很是聰明,以為靠著寧家和她母妃,就能不著急,多的是時間慢慢的選一個最好的夫家。
然而……
然而現在高長嫣才知道自己究竟從前的認知是多錯誤。
婚姻乃是頭疼大事!
挑選一個合適的夫君更是要緊!
好親事都是搶來的,要是不著急的等著別人先去挑,那么剩下的全都是被人挑剩下的,還能好?要么就是像她現在這樣的情況,連大門都出不去,更不要說好親事了。
連婚配親事都是難事。
“三公主別著急。”
曹京昆看著高長嫣這慌張的模樣很是高興,事情多半就是成了,以后,就要看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揮,幫忙高長嫣在后宮里面站穩腳跟,自己也能趁機討些好處,不再像現在這樣到處都是被人欺負。
“既然三公主信得過老奴,那么老奴也自當替三公主鞠躬盡瘁。”
“老奴有些看法,想說給三公主您聽,您若覺得好,那便用,若覺得不好,咱們再行商議其他的辦法!”曹京昆給自己及留了一條退路。
高長嫣失了主意,只覺得曹京昆現在是自己的仰仗,自然樂得點頭,“你說。”
“眼下宮里面最為受寵的是大公主,咱們若想要從這內廷里面出去,不一定非要找到皇上的面前,只需要和大公主攀附好了關系,自然也能解開困頓。”
這可是曹京昆的肺腑之言。
想當初,他的姐姐曹淑影就是沾了不少高長樂的光,連帶著他們曹家的人都跟著享福,曹京昆是最深有體會和高長樂打好關系是多么要緊的一件事情,如今,便又如法炮制的教授給高長嫣。
“可是……”
高長嫣何嘗不知道和高長樂關系好的重要,在高長羽處處和高長樂作對的時候,高長嫣就知道這個道理了,只是可能當真是因為寧夫人出世,叫高長嫣方寸大亂有些心急了吧。
再者,就是高長嫣也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那個看著沒什么存在感的高長歡動起手來居然會那般的果斷干脆,的確是她疏忽了。
“可是我已經得罪了大公主,她如何還能會愿意幫我?”高長嫣面露猶豫,不是猶豫,應該用害怕更準確一點。
那樣強勢又精明的高長樂,好像能看穿所有一切她的小心思一般,叫高長嫣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她是不想再和高長樂打交道了,起碼明面上,是絕對不會像去南山那樣和高長樂硬碰硬了。
曹京昆神秘的笑了笑,“三公主,其實這件事情一點都不難辦。”
“宮里面從來都是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
“您和大公主這事兒,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您是被利用了。”
曹京昆臉不紅氣不喘的和高長嫣吹噓,其實高長嫣被利用的這件事情還是剛剛爬墻角從高長樂的口中聽來的,現學現賣倒也算是能把高長嫣給糊弄過去。
“人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最要緊的事情是,懂不懂得知難而退和識時務。”
曹京昆語重心長的看著高長嫣,“三公主,奴才知曉,大公主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陷害寧夫人的人,但是眼下,您最要緊的事情不是要去寧夫人報仇,而是要好好的活著,要努力的壯大自己的勢力,慢慢籌謀,等著您真正的成長起來,有了說話的地位的時候,再行報仇不遲!”
“所以……”高長嫣覺得曹京昆的話說的很是有道理。
“所以,您先對大公主示好,然后借助大公主的勢力讓自己強大起來,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高長嫣的心里面微微有所動容,“那你說,本宮要怎么做才能博得高長樂的信任?”
曹京昆眸底陰狠的目光一閃而過,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直接開口,“朋友的仇人就是仇人。”
“投其所好。”
“大公主現在和四公主不對付,倘若您要是能幫忙大公主把四公主這個礙眼的解決了,那便是增進您和大公主之間的友誼了。”
“且四公主這次利用了您,也是該受到該有的懲罰的!”
高長樂的話說的明明白白,很明顯是想要勸高長嫣不要參合她和四公主之間的爭斗當中。
可是高長嫣不參合怎么能行呢?
不但要參合,還要反過來幫忙高長樂去對付高長歡!
高長歡那個小賤人,居然敢把自己騙入宮里面當太監,只要一想起褲襠里面的東西所受的罪,曹京昆就恨不得將那個小賤人剝皮抽筋了。
就算是想方設法,也一定要高長歡那個小賤人受到報應!
眼下高長嫣就是曹京昆翻身的一個好機會!
“你說的對!”
一番談話之下,已經讓高長嫣徹底的對曹京昆所佩服了。
她的確是和高長樂還有高長歡都有仇。
可分明高長歡是更該死。
高長樂一直都個性張揚,旁人也都是有所準備的,那個高長歡就不一樣了,蔫兒壞蔫兒壞的!就像是一條咬人的狗。
平時不害人也就罷了,一旦起了害人的心思就像是死咬著不撒手,還是非要咬了對方向性命才肯罷休的那種。
高長嫣和曹京昆很快便達成了共識。
聽見高長嫣答應,曹京昆心生一喜。
“三公主明智。”
“小人覺得,那四公主最擅長的地方便是將自己偽裝成偽善的模樣,看起來人畜無害,只需要在皇上的面前揭穿她那虛偽的面目,讓皇上看清楚她的真實樣子,就能成功了。”
“最好還能讓大公主看見您的好,一舉兩得。”
曹京昆眼神轉的飛快,“具體如何做,您先容奴才好好的想想,再找個機會打探一下四公主現在的情況,到時候咱們再行商議,如何?”
“您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養傷,將自己的身體給恢復過來,這樣,咱們才有力氣救自己,和那被困著的寧夫人!”
高長嫣也就是命大。
在南山碰見那群殺手的時候慌慌張張的躲避,導致那殺手看起來一劍刺的嚴重,血流不止,實則卻沒有碰到半點要緊的地方,只是一些肉被割傷了,倒也還算是幸運。
“好!”
高長嫣將那紅漆食盒拿在手中,分外感激的眼神看著曹京昆,“對了,還沒有問公公你的名字。”
曹京昆朝著高長嫣拱了拱手,“三公主客氣了,您叫小的小京子就可以了。”
奴才身份地位的時候,是不配有姓氏的,只有身份高了,有頭有臉了之后,才配有姓氏名字,當然了,曹京昆現在更不敢直接告訴高長嫣真相,萬一被高長嫣疑心是不是別有用心的靠近她就不好了。
“京公公。”
高長嫣萬分客氣,更是不用曹京昆廢話,便直接自己拔下頭上的發簪交到了曹京昆的面前,“宮里面不管干什么事情都離不開銀子,有了這些你也能方便很多。”
“不夠我這里還有。”
幸好父皇只是關了自己的禁足,把宮人遣散,卻并未命人沒收她的銀子,不然的話,怕是日子要更加難過。
曹京昆眼神散發著光亮。
不得不說高長嫣實在是太會做事了,剛好他的心里面也是希望能拿些銀子好處的,只是想著第一次見面就要銀兩不太好,這才沒有張口。
不想高長嫣竟然主動給送上門來了。
“多謝三公主,多謝三公主!”
曹京昆對高長嫣的態度越發的恭敬起來,“您就放心在這里等著吧,小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曹京昆掂量掂量了手里面的發簪,心里面頓時便有了主意,快步離開寢宮之后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去受氣,而是七拐八拐的到了替他閹割的趙管事的面前。
這宮里面的水很深,各方勢力又是盤根錯節,復雜的很。
像宋生和李劭那種,都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且風光著的,可是后宮里面并不是人人都像是他們兩個可以直接得到皇上的欣賞,有了體面的差事,余下的事情,便都是這趙管事說了算了的。
曹京昆忍著心里面對趙管事閹割自己的怨恨,臉上擠出燦爛的笑容,“呦,趙管事,您這是怎么了?”
“是腰不舒服嗎?”
“讓小的替您按摩按摩吧?”
昏暗的寢宮里面,有著一股難聞的惡臭,趙管事面色痛苦的躺在靠椅上,單手扶著自己的腰,猝不及防的,被曹京昆闖進門瞧見了。
趙管事抬了眼瞥了一眼曹京昆,尖聲細語的開口,“你小子今兒怎么有空來,不會是等著看雜家的笑話吧?!”
曹京昆可是被高長歡下了命令特殊照顧的人,趙管事便沒少起了帶頭作用。
趙管事可不信曹京昆來找自己是什么好事。
曹京昆眼神轉的飛快,“具體如何做,您先容奴才好好的想想,再找個機會打探一下四公主現在的情況,到時候咱們再行商議,如何?”
“您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養傷,將自己的身體給恢復過來,這樣,咱們才有力氣救自己,和那被困著的寧夫人!”
高長嫣也就是命大。
在南山碰見那群殺手的時候慌慌張張的躲避,導致那殺手看起來一劍刺的嚴重,血流不止,實則卻沒有碰到半點要緊的地方,只是一些肉被割傷了,倒也還算是幸運。
“好!”
高長嫣將那紅漆食盒拿在手中,分外感激的眼神看著曹京昆,“對了,還沒有問公公你的名字。”
曹京昆朝著高長嫣拱了拱手,“三公主客氣了,您叫小的小京子就可以了。”
奴才身份地位的時候,是不配有姓氏的,只有身份高了,有頭有臉了之后,才配有姓氏名字,當然了,曹京昆現在更不敢直接告訴高長嫣真相,萬一被高長嫣疑心是不是別有用心的靠近她就不好了。
“京公公。”
高長嫣萬分客氣,更是不用曹京昆廢話,便直接自己拔下頭上的發簪交到了曹京昆的面前,“宮里面不管干什么事情都離不開銀子,有了這些你也能方便很多。”
“不夠我這里還有。”
幸好父皇只是關了自己的禁足,把宮人遣散,卻并未命人沒收她的銀子,不然的話,怕是日子要更加難過。
曹京昆眼神散發著光亮。
不得不說高長嫣實在是太會做事了,剛好他的心里面也是希望能拿些銀子好處的,只是想著第一次見面就要銀兩不太好,這才沒有張口。
不想高長嫣竟然主動給送上門來了。
“多謝三公主,多謝三公主!”
曹京昆對高長嫣的態度越發的恭敬起來,“您就放心在這里等著吧,小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曹京昆掂量掂量了手里面的發簪,心里面頓時便有了主意,快步離開寢宮之后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去受氣,而是七拐八拐的到了替他閹割的趙管事的面前。
這宮里面的水很深,各方勢力又是盤根錯節,復雜的很。
像宋生和李劭那種,都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且風光著的,可是后宮里面并不是人人都像是他們兩個可以直接得到皇上的欣賞,有了體面的差事,余下的事情,便都是這趙管事說了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