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嬌第1180回 怎么這么沒規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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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0回 怎么這么沒規矩


更新時間:2020年11月18日  作者:青絲霓裳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青絲霓裳 | 把云嬌 
“我?”顧氏愣了一下:“我屬羊的。”

云嬌將手中的釵子輕輕放下,重新拿起另外一個在頭上比了比:“嫂嫂幸虧不屬雞。”

“屬雞如何?”顧氏不解。

“我倆的八字合出來,忌屬雞的,萬一哪個屬雞的沒規沒矩的就這么闖進來了,那可不大好。”云嬌不咸不淡的道。

那回與江心蓮的事,顧氏幫她說話了,可也不知為什么,她對顧氏就是喜歡不起來。

這會子她不聲不響的便進房來了,她心中便更是不喜了。

顧氏這么大個人了,做事這么沒有分寸的嗎?

還是說,她不曾來的時候,顧氏時常這樣隨意進出秦南風的房?

她想到這里,扭頭看了一眼秦南風,悄悄笑了笑,想著等一會兒拿這話逗逗他。

“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曾聽娘說要忌什么屬相?”顧氏臉上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固,片刻之后便恢復尋常。

她怎會聽不出來云嬌是在說她沒規矩。

這新媳婦,果然是好厲害的一張嘴。

“那是我娘家找算命先生掐的。”云嬌信口拈來。

“原來如此。”顧氏掃了一眼秦南風:“既然你們都起身了,我就不久留了,弟妹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叫廚房預備。”

“不必了,家里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云嬌依舊盯著銅鏡,并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五弟,那我先到前頭去了,你們隨后來。”顧氏說著往外走。

秦南風跟了出去,走到廊下,他開口:“嫂嫂請留步。”

“五弟還有什么事?”顧氏轉過身,看著他俊秀倜儻的模樣,才起身發絲還凌亂著,心不由跳了跳。

想起方才進房瞧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腿長腰窄的當真是……叫她移不開眼。

同她那個體弱多病的夫君比起來,這個小叔子,實在好太多。

若是她能選擇,與其給秦春深做妻,她情愿給秦南風做妾,這樣滿身氣概意氣風發的男兒,才是真正的男兒。

只可惜,她在嫁給秦春深之前,都不知曉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兒,否則,她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我想同嫂嫂說一聲。”秦南風鄭重的望著她:“嫂嫂從前時常悄悄進出我的院子,替我安排布置為我著想只是我歲數見長,原本那樣就不妥看在嫂嫂是關心我我也不常住家中,也就罷了。

如今我已經娶了妻成了家,嫂嫂如此隨意進出多有不便。

我想請嫂嫂下回進屋子還是讓婢女先回話吧。”

他抿著唇直視顧氏,渾身氣勢在無意間便顯了出來。

聰慧如他,怎會察覺不到顧氏的心思?

只是一個家住著,他與三哥又是情深意厚的他只裝作不知便是了。

料這婦人也是有賊心沒賊膽。

可她如今越發放肆了竟在他新婚之夜頭一天早上便如此大喇喇的進了他們新房,真是不自愛。

她如此做派,萬一云嬌誤會她平日就是這般進出他們屋子的,那可要如何說得清?

“五弟莫怪。”顧氏勉強笑了笑:“我也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心里一直替你歡喜又記掛著你們別耽擱了敬茶的時辰,這才冒冒失失的闖了進去。

是嫂嫂的不是了五弟莫怪。”

她說著,朝著秦南風款款行了一禮。

秦南風身上凜然的氣勢叫她一驚卻忍不住更想接近他了,旁的男子誰都沒有這樣的氣概。

“倒也不必如此。”秦南風往邊上讓了讓:“嫂嫂下回注意便是了。”

顧氏正要說話便聽云嬌在里頭喚:“小五進來梳頭。”

秦南風看了顧氏一眼,不再多言,轉身進了屋子。

顧氏不甘的望著他的背影,站立了片刻才轉身去了。

云嬌親手給秦南風束了發,又一道洗漱了,兩人這才相攜著往前廳而去。

秦家最北側的院落里,一派田園風光。

秦煥禧正蹲在井邊洗臉,秦煥祿站在一旁望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秦老爺子這里自有規矩,住在他這處,一個下人也不許用,凡事都得親力親為。

秦煥禧姊妹叫人伺候慣了,自然不習慣這樣的生活。

可她二人都是做女兒的,回娘家一回,自然該陪著爹娘盡盡孝,就算難以忍受,也強迫自己受著。

“姐。”秦煥祿猶豫了半晌,還是開了口。

“你別叫我。”秦煥禧將手巾重重的扔在盆中,濺起一地水花:“你胳膊肘都往外拐了,還叫我做什么?”

“姐你還說我呢。”秦煥祿有些委屈:“說好了糖飯銀子,你家和我家給一樣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里緊,偏給那么許多。

我連你的一半都不到,當時,我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心里也有氣,這個姐姐怎能說話不算呢?平白叫她低了一頭。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秦煥禧輕哼了一聲:“誰讓你不聽我的。”

她就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不聽你的,孩子們鬧那件事情,原本就是蓮子不對,你不能助長她。”秦煥祿覺得,根本不必要針對云嬌:“再說,她以后還要找人家,這樣的事情,還是別鬧大的好。”

“蓮子的事情也就罷了,把家那個丫頭屢次三番的挑釁我,我讓她摸下了頭,是不是得秦字摘了跟她姓?”秦煥禧咬牙切齒的道。

“姐,你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做什……”秦煥祿想勸她兩句。

“你也別說廢話了。”秦煥禧不客氣的打斷她:“你就說,向著我還是向著她。”

“你是我親姐姐,我自然向著你,只是……”秦煥祿不想摻和這些事。

她原本身子就不大好,平日無事也有些提不起精神來,更何況家里頭又有諸多事端,處處都不如意,哪有心思旁顧?

“沒有只是,你若是向著我,就跟著我到前頭去。”秦煥禧說著便起身往外走。

秦煥祿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秦煥禧聽到后頭傳來的腳步聲,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她就說嘛,終歸是親姊妹,這唯一的妹妹是她從小一手帶大的,怎么可能不向著她?

“誒?小五。”

去前廳的途中,云嬌眨了眨黝黑的眼,抬頭看著秦南風:“你嫂嫂為何進咱們房間那么輕車熟路啊?是經常這樣隨意進出嗎?”

“不許胡說,自然不是。”秦南風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方才已經與她說過了,她下回不會如此了。”

“我怎么看你們叔嫂兩個有些不對勁呢?”云嬌攀著他的手臂,壓低了聲音,笑彎了眼睛。

秦南風一望她狡黠的模樣便知她是故意的,回頭看了看遠遠跟著他們的蒹葭幾人,低頭附在她耳邊道:“你再調皮,信不信我現在就親你一口?”

“你不要臉。”云嬌往后讓了讓,小聲嗔了他一句。

秦南風望著她泛紅的臉,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漸漸地,云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前頭有不少人影,躲在暗處偷偷的瞧她,而后便議論紛紛,不等他們走近,那些人便一哄而散了。

“那都是你們家的下人?”云嬌看著四下里。

“是。”秦南風看著那四散而去的人影,點了點頭。

“怎么這么沒規矩?”云嬌蹙眉。

照理說,這些下人看到他們是該上前來行禮的,就算不把她這個新進門的少夫人放在眼里,但這嫡親的少爺就在這處,他們怎能如此指指點點,而后四散躲開呢?

“他們平日里就這樣。”秦南風司空見慣了:“也就看到我爹的時候規矩一些,還有我大姑母跟前,他們也不敢造次。

其他人,他們就不大買賬了。”

他是不大留意這些事,云嬌這會兒說起來,他才覺得不對勁了。

“那你娘呢?這后宅不是你娘管著嗎?”云嬌不解。

秦南風搖頭:“我娘管不住他們。”

“哪有這樣的事,簡直荒唐。”若不是親眼所見,云嬌倒是想不到,一個后宅的下人能亂成這樣,且還不受管教,那還留著他們做什么?

“他們就聽我大姑母的,有時候我娘吩咐了,他們就抬出大姑母的話來反駁。”秦南風搖了搖頭:“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左右,我娘性子太軟鎮不住他們。”

云嬌思索著道:“不對,再如何你娘也是當家的主母,月例從她手中來,這些下人怎敢如此囂張?

若是奴大欺主,他們卻又對你大姑母言聽計從,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不妥嗎?”

“你是說……”秦南風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們都是我大姑母的人?”

“不全是,但應該有一步人是。”云嬌細細的思量,又問他:“昨日換金元寶的事,都查清楚了嗎?”

“我一直同你一道,我也不知,問問他們。”秦南風回頭:“蒹葭,你們走快些。”

蒹葭幾人忙加快的步伐。

“我問你們,可曾聽說昨日偷換金元寶之人是誰?”秦南風問她們:“又或是金元寶找到了嗎?”

“聽說,夫人問了冰青和雪青兩人,也不曾問出個所以然來。

后來老爺拿著金元寶回來了,說是進書房就看到在書桌上,夫人見元寶找回來了,也就不曾再繼續追究了。”

說話的是木槿,消息是一早喬巳他們傳來的。

云嬌點了點頭,她知道她猜對了,這家里頭的下人,肯定有秦煥禧的人,甚至婆母身邊就有,否則那四個金元寶出不了那個院子。

婆母應該不至于不知道,只是不敢處置罷了。

這個大姑母真是好大的本事,在自己家當家當不夠,還要回娘家來當家作主,當真是管的夠寬。

而自家婆母性子又太過軟弱,加上公爹也不拿她當回事,是以無人將她放在眼里,才會形成如今這局面。

“你可想到應對的法子了?”秦南風笑看著敲了敲她的腦門。

“知道根源在何處,這事就好解決。”云嬌拉過他的手,一雙明眸轉向他:“只是,我就算有法子也無用,掌家之權不在我手中。”

“用不了多久,就會在你手中了。”秦南風背著手笑道。

此時,二人離前廳已然不遠了。

丁寅急匆匆而來:“少爺,少夫人,老爺同夫人都在,兩位姑奶奶竟然也都來了。”

秦南風轉頭同云嬌對視了一眼。

云嬌輕笑道:“這是特意為我來的。”

她才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秦煥禧再厲害,單她管著娘家的事這一樣,她就不占理。

再說,她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有幾分氣勢,又敢作敢為,且又是長輩,便倚仗著這些倚老賣老,以長輩的姿態壓人。

不吃她這一套,她還能如何?

“走。”她一拉秦南風反而走在前頭。

秦南風看她斗志昂揚的模樣,不禁笑了,他就喜歡她這樣,這才是她該有得樣子。

正廳主位上,秦煥禮坐在左側,趙忠竹坐在右側。

秦煥禧同秦煥祿坐在下首左側的位置,右側站著秦春深同顧氏。

秦南風同云嬌并肩走上前。

自有婢女端上茶來,云嬌端過一盞,先敬秦煥禮:“爹,請吃茶。”

“嗯。”秦煥禮接過茶盞,吃了一口。

見她言行舉止進退有度,行動間自有一股清雅高華的氣質,心中最后的那股子氣也就散了。

罷了,能好好過日子,給他生個孫子,也就罷了。

把言歡再不堪,與她也沒多大相干。

“娘,請吃茶。”云嬌雙手將茶盞碰到趙忠竹跟前。

趙忠竹接過茶盞朝她笑了笑,也吃了一口。

廳子里一片安靜,一時間無人開口。

“嫂子,你囑咐幾句。”秦煥禧開口道。

趙忠竹頓了頓道:“嬌兒,往后你就是我家的人了,風兒就交給你了,你……”

“咳!”

秦煥禧忽然咳了一聲。

趙忠竹知道這是她不想聽了,便停住了口,笑道:“風兒,你三哥哥也在這,你帶云嬌認認人吧。”

秦南風牽著云嬌走上前,見禮之后,他見秦春深臉色蒼白,便道:“哥哥一向身子不好,不能一直站著,我扶你坐下歇會吧。”

“五弟有心了。”秦春深望著他,很是欣慰。

“說說嫁妝的事吧。”秦煥禧忽然開口。

這話有些突兀,云嬌微微蹙眉。

大淵朝有律,嫁妝屬女子個人,無論是安生過日子,或是和離,甚至被休棄,只要女子本人不愿,誰都無法拿走她的嫁妝。

所以,秦煥禧想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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