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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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如何了?”云嬌只關心這個。
父親別說是砸東西,就算是拆了屋子放火燒了,她也不會心疼半分。
左右那也不是她的東西。
她只關心哥哥的親事,只憂心到那日能不能穩穩當當的將夏姐姐抬進門來做她的嫂子。
其它的,一概與她無關。
“說起這個來也就怪了。”葉亭玉笑了起來,又打量她的神色:“九姑娘,是不是你同大少爺做了什么手腳?把言歡雖砸了東西,但卻吩咐下去了,說大少爺下個月初六成親,叫人將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先預備起來。
他怎會這樣容易妥協?”
“那我就不曉得了,或許是父親忽然想通了吧。”云嬌唇腳的小梨渦若隱若現,瞧著葉亭玉抬起一只手來相請:“葉姨娘快進去吧,將這喜訊告知我姨娘,叫她也歡喜歡喜。”
“九姑娘不進去嗎?”葉亭玉笑看著她。
“我也去。”云嬌忽然想起個事兒來,問她道:“葉姨娘知不知曉二姐姐的事?”
她心里頭一直很好奇二姐姐到底是為了何事躲回娘家這許多日子。
“連燕茹那頭口風緊的很,不曾聽說。”葉亭玉搖了搖頭:“我也想曉得呢,待我回頭叫人打聽打聽。”
云嬌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并肩進了錢姨娘的屋子。
待葉亭玉同錢姨娘閑聊罷了,離開之后,云嬌才又叮囑錢姨娘:“姨娘,今朝父親若是來了,你先別提宴請舅舅同姨母們的事,他這會兒還在氣頭上,你且等幾日再說。”
“我明白。”錢姨娘點頭應下了。
次日,云嬌便開始忙碌了起來,既然父親點了頭,這事兒便改不了了。
她先派人去知會了夏家,聘禮什么的也要預備起來,她有許多都不懂,好在李嬤嬤懂得多,她多數時候都是向李嬤嬤請教。
不過,李嬤嬤到底不大懂大戶人家的嬤嬤,有些規矩她也不甚明了。
云嬌也無人可問,思來想去的便抽了空去了一趟韓家,韓淑珍陪著她問了宋氏,宋氏到底操辦過韓元奎娶親,規矩也大差不差懂得不少。
不過宋氏也覺得奇怪:“云嬌,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些事來了?”
“我姨娘說,有些規矩也該學一學,遇上事情懂總比不懂要好些。
她說自己是個姨娘懂得不多,我同母親又不親近,便來請教請教伯母。”云嬌早已想好了說辭,宋氏一開口,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道。
“淑珍,你瞧瞧人家云嬌。”宋氏看著一旁的韓淑珍:“什么都會,還想著多學些東西,你呢?什么都不會,還不想學。”
“娘。”韓淑珍嘟嘴撒嬌:“你這么歡喜云嬌,那你叫她也給你做女兒吧。”
“我倒想呢。”宋氏覷了她一眼,三人都笑了起來。
“什么事這樣歡喜?是淑珍來了嗎?”楊氏說著話從外頭走了進來,瞧見云嬌頓時滿面歡喜:“九姑娘也在呀?”
云嬌一見她,頓時收斂了笑意,微微點了點頭,朝著宋氏道:“伯母該推拿了吧?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今朝有勞伯母了,多謝。”
她說著,又行了一禮。
“你這孩子,又不是外頭的人,你這樣客氣做什么?”宋氏笑了。
楊氏笑著道:“九姑娘怎么看見我就要走?難不成是心里頭對我有成見?”
“夫人誤會了。”云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家里頭還有些事,就不久留了。”
“云嬌,我送你。”韓淑珍也看不慣楊氏,拉著云嬌便出門了。
她心里頭奇怪的很:“云嬌,你做了什么?為什么楊氏對你又變好了?我記得她從前待你可沒這么客氣。”
“我也不曉得她打什么主意,左右我不想同她有往來。”云嬌厭惡楊氏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做派,不想同她有交集。
“我也是。”韓淑珍也跟著道。
宋氏的屋子里。
宋氏有些奇怪的瞧著楊氏:“你先前不是不歡喜云嬌那孩子的嗎?說是娶回去冬兒定然要事事向著她,怎么我瞧你今朝似乎又改了主意?”
楊氏嘆了口氣:“我聽冬兒讀書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我細想想,這個九姑娘人品樣貌也都過得去,那就成全孩子吧。”
宋氏笑了起來:“你說成全,也不管人家姑娘愿不愿意,我看人家姑娘方才可沒給你好臉,不像是愿意的樣子。”
“她給我家冬兒好臉就成了,至于我,真成了親,我還怕她不孝順我嗎?”楊氏不以為意。
“我看這事說不準。”宋氏搖頭:“云嬌這孩子吧,我不說多了解,但她同我家淑珍走得近,我對她也算是熟悉了。
她雖然話不多,但骨子里要強的很,怕是個記仇的,你這事啊,還得多考量。”
楊氏答應了一聲,也不曾多言,但心里頭卻有些不以為然。
她家茹玉每回出門走在集市上,都惹得一堆姑娘偷偷的瞧他,她就不信云嬌絲毫也不心動。
宋氏見她不說話,也就不再開口了,說多了,楊氏要不歡喜的。
但她心里覺得楊氏有些過分了,且也太將自己當回事,她兒子就算再好,人家姑娘哪是那樣好欺負的?
連燕茹這幾日糟心的很。
把言歡允了把云庭的婚事,這事兒她無可奈何,把云庭不曉得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請動了鎮王。
這事兒,她還真就不好再使什么手段,畢竟事關把言歡的前途,鎮王又一向公正無私,若是真出了差錯,怕是誰都擔不起。
此番,她不僅不能如何,還要盡量保證成親當日不能有絲毫差錯,想想真是極為不甘心,可又無可奈何。
且她還有一樣糟心事,便是把云妡的事。
盛家起先幾日不聞不問,前幾日盛敏同吳氏一道前來,兩人毫無誠意的說了些不咸不淡的話。
別說女兒不同意,便是她也不允的,盛鶴卿惹的禍,憑什么他父母幾句不疼不癢的話,就能將她女兒接回去?
但她心里也郁結,便是盛鶴卿來了,低了頭,她女兒贏了又如何?上回白紙黑子的寫了?人家照舊出去廝混。
想到女兒往后回去了,還是要過那樣的日子,她的心便揪著疼,這個女兒嫁的,終究是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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