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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給他回禮的,他給我送了東西,我總不好白拿吧?”云嬌總覺得自個像是對不起他似的,只好開口解釋。(手機閱讀請訪問m.k6uk)
“你做的對。”秦南風贊同的點頭:“是該還禮,咱不欠他的。”
這般一想,他心頭似乎好受了些。
云嬌見他不似方才那般,便試探著問道:“你也熏香?”
“不熏。”秦南風老實的搖了搖頭。
“那你問這個做甚的?”云嬌不解的望著他。
“但既然你會做,我可以學著熏。”秦南風望著她,眨了眨眼睛。
云嬌叫他望的有些不自在,移開目光道:“那我回頭再做一回,你要甚的香味的?”
“隨你。”秦南風滿意的笑了:“我要一塊大的,比茹玉的大。”
繞了這許多彎子,等得便是她這句話。
云嬌好笑的點頭:“這有甚的好比的?正巧,上回那個味濃,這回我做個味淡一些的。”
“那這回咱倆一人一半。”秦南風提議道。
云嬌才想要說他貪心,把云庭便從里頭走了出來:“見者有份,算我一份。”
“你上回不是有了嗎?”秦南風老大的不情愿。
“你這不熏香的人,要那許多做甚?”把云庭將手中的書扔在了書桌上。
“熏不熏是我的事,該我的還是要給我的。”秦南風理直氣壯。
“好了好了,別爭了。”云嬌站起身來笑道:“回頭我一人給你們做一塊,便不用搶了。”
“那好,你可別忘了!”秦南風歡喜起來。
“那東西費銀子的很。”把云庭道:“不然我就不要了吧,上回那一塊還有許多呢,等用完了再做吧。”
“早晚都是要用的,做的放在那處,留著以后慢慢用。”云嬌笑著道。
“很貴嗎?”秦南風平日里不熏香,也不曉得香的價錢,聽把云庭這般一說,當即便從懷中掏出銀子來:“那我給你吧。”
云嬌好笑道:“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小氣?做個香還要跟你收銀子?”
“不是這話。”秦南風一板一眼的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成日里在后宅待著,又不得進項,我若是使你的銀子,那也說不過去。
再說我也沒得甚的地方要使銀子的,你拿著吧。”
“那你便攢著,往后總有用處的。”云嬌笑道:“再說我也不是全無進項,我那鋪子,雖說掙的不多,但也足夠我同姨娘使了。”
把云庭聞言道:“嬌兒,你說鋪子我想起來,鋪子里頭都催了好幾回了,有人要買你做的那個茶葉,上回我想同你說的,又給忘了。”
“這些日子天冷,我總是不想伸手。”云嬌想了想道:“等我將屋子里再添兩個爐子,到時候做一些吧。”
“也好。”把云庭點了頭。
“若是不得旁的事,我便先回院子去了。”云嬌說著放下湯婆子,拿起自個兒的斗篷,罩在了身上。
“你路上仔細著些。”把云庭叮囑。
“我送你吧。”秦南風拿起湯婆子遞了過去。
見她領口不曾理好,順手幫她理了一下。
云嬌便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低頭道:“不用了,這路又不遠,我同你說的事你要放在心上,別忘了。”
“你放心吧,我明日邊去。”秦南風目送著她走了出去。
把云庭坐了下來,翻著跟前的書:“別瞧了,人都走遠了。”
秦南風回過身一笑,走到他對過坐了下來。
把云庭抬起頭:“這回你可滿意?”
秦南風笑嘻嘻的道:“九霄,你別說,夏家那個姑娘還真是個好姑娘。”
把云庭聞言有些著惱:“好好的,你又說人家做甚?”
“你別惱呢,且聽我慢慢道來。”秦南風笑道:“你看,自你瞧上了這個夏姑娘之后,那還真是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從前你這個人是不通風月,不茍言笑,如今可真是大不相同了。
上回,我拿了小九的篦子,你便杵在一旁,不閃不避的叫我好不尷尬。
但看今朝,你都曉得到里頭去回避了,所以說夏姑娘是個好姑娘,解了你的風情啊!”
“秦南風,你不說篦子,我都險些忘了。”把云庭聞言便站起身,朝他伸出手道:“那篦子呢,快些給我還回來。”
“你想得美,到我手的東西,那便是我的了。
我不同你說了,先家去了,明日還有正事呢。”秦南風說著起身往外走,走到門邊又扶著門框回頭朝他一笑:“不用送我,好生讀書。”
把云庭也不曾指望將篦子要回來,這小子,耍無賴是頭一把好手,他只是想他快些走,省得在這處取笑他。
胡亂的翻了一刻兒開書,半晌都看不進去一個字,腦子里都是今朝在臨水殿里,夏靜姝的一顰一笑。
再想想他自個兒的婚事,阻礙重重,前路漫漫。
還有妹妹,又何嘗不是同他一般?甚至比他還難。
他嘆了口氣,雖說他已然回了把言歡不會娶尤初紅,把言歡卻不死心,說是給他些時日,讓他好生思量一番。
他早已下定決心,還有甚的好思量的?
但如今若是提出要娶夏靜姝,把言歡定然不肯,到時候事情擺到明面上,夏家反而更難做。
也許會被逼的將女兒另嫁他人。
他不敢賭,也輸不起。
博觀院。
把言歡同連燕茹一道用了晚飯,劉嬤嬤領著婢女上前來,收桌子的收桌子,端漱口水的端著漱口水。
兩人齊齊漱了口之后,連燕茹才含笑開口道:“老爺,這幾日紹紹那頭可有動靜?”
“暫時不曾聽聞。”把言歡說起這個兒子來,便有些憂慮:“你說,這孩子怎的這般不聽話?尤家那樣好的親事,他非是不應。
我叫他細細思量,如今還得同尤家之人周旋,不過好在人家是個女兒,也不好意思明面上催我,否則,我還真沒這個臉繼續拖下去了。”
“左右這兩個孩子年紀也不大,再過個一兩年,也不礙事的。”連燕茹寬慰道。
“我何嘗不知。”把言歡抬起頭來:“我不過是怕夜長夢多,這樣好的親事,若是錯過了,這一世都碰不上了,比尤家再高檻的人家,咱家也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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