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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很大,傳入山谷,回音蕩開。
徐氏皺眉,后退一步,抬起頭看向戴豫。
一旁的門人尷尬,說道:“這邊請,來這邊。”
還未走遠,又是一陣慘叫。
徐氏聽著頭皮發麻,抱緊懷里的孩子,快步跟上門人。
在他們離開山門不多時,一個小身影很慢的從斜徑上來。
慘叫聲隱隱傳來,很淡很淡,在風里散開很遠。
夏昭衣抬頭朝山門望來,小臉蛋迎著晨光,臉頰有著非常怪異的緋紅,額頭纏著手帕,似是抹額,里面很鼓,卷裹了不少霜雪。
路上看到不少血跡,以為山上也會狼藉,上來卻發現,除卻那似有若無的慘叫外,這里很平靜。
她拄著樹杖,眺著這邊的山門,想過去,卻又覺得二哥肯定不會進到這里。
她已確定二哥往這邊來了,因為一路過來,路上所發現的幾個被人休息過的地方,留下的搭木架及火堆的手法,是二哥慣用的。
但是按照二哥的性情,他應該不會去到元禾宗門。
此次翻山越嶺,連夜跋涉,二哥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刺殺宣延帝,不論成還是不成,他應都不愿將其他人拖下水,所以,越少人看到他越好。
思及此,夏昭衣害怕的心都在顫。
不論成還是不成,都沒有回頭的路了。
二哥,他可能是去求死的。
不敢再耽誤,夏昭衣收回目光,拄著拐杖朝另一邊的路口走去。
腳步晃晃悠悠了一下,她皺眉,有些惱怒。
什么時候不好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
多日趕路,她需要好好休息,如若不是昨天晚上那幾個憑空冒出來的射箭之人,逼得她連夜遠離,她現在根本不至于燒的這么重。
現在硬撐并不妥,她需要休息。
抬頭看了眼天色,越來越亮了,二哥雖然求死,卻絕不會讓自己死無所得,他是想殺掉宣延帝的,所以應該不會莽撞的在白天行事吧。
所以,她應該可以休息一陣。
“那就,休息一陣。”夏昭衣很輕的說道。
不過這里風雪太大,她需要去尋個可靠之處。
目光望了圈,望見遠處一個平地,去往平地的山崖很陡,山外一大片霜雪堆積的假路,等她順利過去,倒是可以扔個石頭敲掉這條雪路,防止有人過來。
支離被綁在床上,白鷺仙師手里的刀子一點一點的挑出傷口里面的木刺,里面還有好多木枝碎葉和泥塊,除卻這些,剩下的都是血肉和膿,很是骯臟。
幾個仙師和門人在旁邊幫手,支離嗷嗷大哭,眼淚橫流。
裴老宗主坐在另一邊,因為手抖,他割了支離不少刀,被趕來面壁了。
“……殺了我算了,說好那幾味草藥會麻痹我一陣的,為什么沒有效果啊,為什么!嗚嗚嗚,師父,我要師父!”
“就是你師父喊我們幫你綁起來的。”裴老宗主說道。
“讓我師父來!”支離大哭,“我痛死了,你們不是在救我,你們是在殺豬!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現在就是一頭豬啊!”
“不哭不哭,”裴老宗主哄道,“不哭,撐過去就好了,聽話,啊。”
“啊!!!”隨著白鷺仙師手起刀落,支離又一陣嗷叫。
早知道,昨晚忍忍痛,讓那位俠士幫忙好了。
支離痛到昏厥。
門外傳來敲門聲。
裴老宗主抬頭看去。
敲了三四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門人走入進來,低聲說道:“宗主,當真有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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