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的邢媽媽,見吳氏暈過去了,嚇得大聲喊道:“快來人吶!老夫人暈過去了。”
老侯爺一聽吳氏暈過去了,再也顧不得跟長子較勁兒,飛快的跑了過去。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
邢媽媽在那里又掐人中,又按虎口的,折騰了半天總算把吳氏給弄醒了。
吳氏睜開眼睛,瞧見自個兒被老鎮北侯抱在懷里,回手就摟住老鎮北侯的腰。
隨即就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悲切,轉眼就哭成個淚人兒似的,一口一個,“侯爺可不能離開妾身,侯爺要是離開妾身,妾身就活不成了。”
老鎮北侯見吳氏哭的傷心欲絕,心疼極了。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吳氏安慰道:“芝芝別說傻話,本侯這輩子,只愛芝芝一個人,芝芝是本侯的命,本侯怎么會離開芝芝。”
“真的嗎?侯爺沒有騙芝芝?”
“本侯,永遠都不會騙芝芝。”
聽見老鎮北侯信誓旦旦的表白,吳氏才破涕為笑。
那嬌媚的模樣兒,仿若二八嬌娘。
可惜年歲不饒人,都三個二八的年紀,在學人家小姑娘的嫵媚,就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
娘啊!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瞧見這個畫面,直呼:“牙疼!”
瞧見這一幕的蘇瑾,拍著自個兒的小心臟,也被嚇了一跳。
說來也巧,今個兒澈兒要買玩具,蘇瑾見家里也沒什么事兒,就帶著澈兒出來了。
在玩具店里,聽見有人說:“鎮北侯府今個兒可熱鬧了,成王殿下來鎮北侯府宣旨,趙大老爺襲爵,成為新一代的鎮北侯。
可是那吳氏不甘心,居然要搶圣旨,被成王殿下讓人扔出去了。并責令她從此以后,不準在踏進鎮北侯府半步。
都這樣了,那吳氏還沒消停,在鎮北侯府門口還折騰呢!跟唱大戲似的。”
“那吳氏不要臉皮的,算計了趙大老爺半輩子,卻唯獨算漏了圣意。”
“如今,趙大老爺不僅襲爵,還做了吏部侍郎。她就是生氣,也沒用。”
聽見那些人說的開心,跟親眼見了似的,蘇瑾也來了興趣。
因為云歡的關系,蘇瑾對鎮北侯府多有關注。
剛剛聽見,這樣人說起鎮北侯府趣事,她就特意讓車夫走這條路,也去瞧瞧熱鬧。結果剛到這里,就瞧見這一幕。
此時的蘇瑾,拿著條帕子,捂住嘴巴,驚訝的想說:
媽呀!古人也這么開放。這么大歲數了,還當街秀恩愛?
想她和顧辰感情夠好了,成婚十幾年了,還是恩愛如初。但那也只限于閨房之中,出了房門,二人還是很規矩的。
誰知道,這兩位…這么大的歲數了,還這么高調,這是不是有點兒太不靠譜了。
澈兒見娘總瞧著窗外,都不肯看自個兒。就撅起小嘴兒,不高興的說:“娘,那老頭有啥可瞧的,都沒有澈兒可愛。”
蘇瑾一聽澈兒說的話,忙捂住他的小嘴巴說道:“哪兒是一個老頭,不還有一個老太太嗎?澈兒,娘告訴你,剛剛的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啥話,不能亂說?”
“爹爹。”
澈兒瞧見掀開車簾,走上馬車的男人,眼睛一亮,用力的張開小胳膊撲了上去。
“哎!”
顧辰一把接住小兒子,又拉著蘇瑾坐在自個兒身邊。先吩咐車夫:“老他們作甚,老張,回家。”
“好嘞!大人和郡君抱著小少爺坐好嘍,咱們回去了。”
車夫說完,趕著馬車往回走。
顧辰瞧著,被自個兒收攏在懷中的母子倆,問道:“啥話不能亂說呀?”
“沒有什么話,是我們娘倆說的笑話。”
饒有興致的顧辰,瞅著懷里的娘倆。“好吧,就當你們娘倆說笑話。那說說,你們娘倆咋跑這里來了”
“我們…。”
還沒等蘇瑾說話,澈兒就神神在在的,趴在爹爹的耳邊說:“我跟娘過來看熱鬧的,娘說:街上有耍猴兒的。可是我跟娘坐車過來,也沒瞧見耍猴兒的。”
“呃。”
顧辰一想,我家瑾兒形容的挺貼切的,那兩個有傷體統的玩意兒,可不就跟耍猴兒的差不多。
“那澈兒瞧見啥了?”
“澈兒只瞧見一個老頭,抱著一個姨姨,像爹和娘一樣說悄悄話。”
“咦…?”
一聽見小兒子,把那對兒比喻成他們夫妻,顧辰不愿意了。
“那對兒,老家伙,哪里有我和你娘好看。”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爹娘好看。”
澈兒見爹爹不樂意了,晃蕩著小胖爪,極力的否認。
站在門口的趙充,瞧見戶部尚書顧辰上了一輛馬車,就知道燕寧郡君肯定在車上。
那對夫婦倆是有名的恩愛,在京城里,早已經傳出來一段佳話。
尤其是顧尚書,不僅年輕有為,相貌也是清俊儒雅。不知道有多少高門貴女自薦枕席,都被他毫不留情的讓人扔了出去。不管在什么情形下,都聲稱,此生只為一人獨醉。
瞧著遠去的,一對令人羨慕的愛侶。在瞧瞧眼前,這一對兒老不知羞的。趙充真想說:別說認識我,太丟人了。
可是那倆人,還不自知。確切的說,那吳氏在跟趙充示威,想讓趙充瞧瞧,她跟老鎮北侯有多恩愛,要是趙充羨慕嫉妒痛心才好。
趙充一點兒都不羨慕,也不痛心,就是有點兒擔心。
今個兒的事,要是被御史知道了,明個兒準會被彈劾。
結果趙充的擔心沒有錯,次一天,老鎮北侯與吳氏當街的一幕愛意纏綿,就被御史臺的大人們,參了一本。那么大的歲數了,還當街那啥,真是有傷風化。
皇上聽了大怒,當時就罰了老鎮北侯半年的俸祿,并攆出金殿,以后再也不用來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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