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高差不多,穿著同樣式的短褐,都是長的高大威猛,陽剛之氣十足。
馮四丫的兩只眼睛是不夠用了,瞅瞅左邊這個,在看看右邊這個。就覺得兩個人勢均力敵,不分伯仲。
這兩個帥小伙,讓她好為難呀!不知道該喜歡哪一個。
長海正請大爺下車,無意中一回頭,就見一個饅頭臉的女人正對他流口水。
“嘔,嘔。”
還好老子沒吃晌午飯呢!不然膽汁都得吐出來。
長河比他還夸張,扔下鞭子,撒腿就往府里跑。“媳婦兒,救命啊!媳婦兒,快點兒,來救我呀!”
長河長海兩個這么反常,讓剛下車的沈重言不知道所為何事!
“爺,嘔,您先進去吧!嘔,梁子,去把馬車趕到馬廄去,哥,受不了了。”
長海說完,把鞭子扔給門口的小廝,掉過頭去干嘔起來。
沈重言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道:這倆家伙,今個兒是吃錯藥了?還是想偷懶?可是,好像都不對。
沈重言帶著滿腹不解,進了大門。
“爺,等等我。”長海見大爺要進去,把他扔外邊哪成?要是那個女人非禮他?不行,忙頂著慘白的一張臉,撒腿追了上去。
二人進門之后,長海還不忘回身關緊大門。
“我的娘啊!惡心死我了。”
見大爺露出疑惑的眼神,忙開口說道:“爺,不會是沒瞧見吧!”
“瞧見啥?”
“爺,沒瞧見,門口的柳樹下的那個女人?”
“柳樹下,有女人嗎?”沈重言如墜迷霧,他怎么沒瞧見。
哎呀,娘啊!還是大爺好,居然沒瞧見柳樹下有女人。以后我也絕對不亂瞅了,省得瞧見那不該瞅的,辣眼睛。娘的!那個娘們兒,也太的惡心了。
長海好傷心啊!只有他和長河被惡心到了。大爺居然沒看到,好福氣。
可是誰能告訴他,人家長河有媳婦兒安慰,他也需要安慰,可是他還沒有媳婦兒哩。
現在他非常后悔,娘每次給他說親,他都推了。他不喜歡被約束,他不想成親。
可是他今個兒,真的想有個媳婦兒,安慰安慰他飽受虐待的心靈和眼睛。
唉!去哪找個乖巧又聽話的媳婦兒。
被刺激到的長河,早就跑回他們居住的小院,瞧見媳婦兒抱著閨女,正坐在院子里的樹蔭下乘涼。
就一頭撲過去,把高氏嚇一跳。“相公,你怎么了?”
長河一副被虐慘了的樣子,說了剛剛在門口看見的。“媳婦兒,你沒看見,那個饅頭一樣的女人,居然瞧著你家相公流口水。嘔,不行,媳婦兒,我想吐。”
“相公,你太夸張了吧!”
“媳婦兒,沒有,真的沒有夸張。”
長河信誓旦旦的,跟自家媳婦兒保證,自個兒沒有夸張。是門口的那個女人太嚇人。
沈重言卻沒工夫關心,這兩個“脆弱”的大老爺們兒。他每天回家,都是興沖沖的回到自個兒院子。
這個時辰,大家都坐在樹蔭下納涼。見大爺回來了,都忙著起身見禮。
沈重言的眼睛,已經透過紗窗,瞧見微涼的笑臉。
“微微。”
“回來了,還沒吃午飯吧!讓李嫂子,把大爺的午飯端過來。”
“是。”
瞧見微微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憊與暑氣都消失了。
微涼卻瞧出來,他穿著的月白色的長衫,無論是領口還是腋下,都已經露出了汗漬。
“瞧你滿頭大汗的,快去洗洗。衣服我給你做好了,就在柜子里。”
“哎!我馬上就去。”
沈重言又瞧了一眼,睡午覺的乖寶,才拿起微涼給他新做的衣裳,去了凈房。
一盞茶的工夫,沈重言是神清氣爽的穿著一套,淺藍色鑲淺粉色瀾邊的家居服走了出來。
微涼身上的那一套,是淺粉色鑲的是淺藍色的瀾邊。
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說不出的登對。
沈重言萬分珍惜的握住微涼的手,“娘子,看為夫穿這身衣裳,好看嗎?”
“嗯。”微涼點頭。
心里暗暗的夸贊道:這廝身材好,長的也好。微涼不否認,人家真是穿啥都好看。
得到微涼的認可,沈大爺才坐在堂屋里,吃午飯。
晚飯過后,劉媽媽才過來給他們講今個兒發生的笑話。
“那個馮四丫,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瘋,居然跑來敲咱們的大門,要賣身沈家。我是沒同意,她就哭著喊著不肯走。后來我找了兩個人,才把她扔遠點兒,省得再來膈應人。”
“她咋也想賣身了?難道是覺得咱們府里好?”翠衣瞪著秀氣的大眼睛問道。
“你們猜是為啥?”
關鍵時刻,劉媽媽卻賣起了關子。
“好媽媽,快說吧!”青梅仰仗著,從小是在劉媽媽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拉著劉媽媽的衣袖,開始撒嬌。
“哎呦呦!瞧瞧,瞧瞧,聽聲音,還以為小山比你大呢!”
“媽媽,媽媽,您就別逗咱們了,快點說吧!”
“好,我說。”
劉媽媽就把梁子那聽來的話,以及在長河長海那兒取證來的話,都跟大家說了一遍。
“我的天吶!那妮子的心氣兒還挺高。”宋嫂子不禁開口說道。
這營州城里,沈大爺主仆三個出去,那絕對是一個活招牌。不知道,惹來多少年輕的女子回頭觀看。
當年,長河剛成年時,就有富家女不嫌棄長河是奴身,想要招贅長河上門,是劉叔和長河父子堅決反對,對方才作罷。
而長海也是,從小就被姑娘追著跑,所以才從小到大都嫌棄女孩子。
沈重言就更不用說了。
劉媽媽是瞧見馮四丫的,一想到那馮四丫的尊容,劉媽媽說道:“她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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