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懂得,正視自個兒曾經的過錯,沈老爺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說起了今個兒要說的事情。
“言兒媳婦,你們成親也有些時候了,爹也老了,想偷個閑。咱們這個家,以后就歸你管了。”
“爹,這怎么行。”微涼一著急,又站了起來。
“快坐下,快坐下。你這個孩子,今個兒咋還莽撞了!聽爹的話,快坐下。”
“可是,爹…。”微涼真的不想管這個家。
“孩子,聽爹說,哪有男人管家的。咱家啥情況,你都知道。以前你沒進門,沒法子,爹只能先管著。現在你進門這么久了,咱們家的大事兒小情,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也該把管家的擔子,接過去了。拿著,這是咱們家的所有家當,都在這里呢!”
沈老爺說完,把自個兒手里的小箱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倒騰出來,給微涼過目。等微涼都看清楚之后,再又把東西放回去。
“孩子,咱們家剩余多少銀子和銀票,以及房屋土地店鋪的地契都在這里,以后都有你歸置了。”
沈老爺說完,把手里的小箱子推了過去。
微涼還在遲疑的時候,沈重言替微涼接了過來。
見兒子今個兒很上道,沈老爺才放心的笑了。做為家里的老人,還能圖個啥?不就圖個家庭和睦安康,兒孫孝順。
“行了,咱們家的一切,以后都有你處置了。”
“是,謝謝爹的信任。”
微涼知道推不出去了,只好順勢接了過來。
見微涼答應了,沈老爺才欣慰的笑了。隨即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里沒事兒了,言兒送你媳婦兒回你們自個兒的院子去吧!省得一會兒,那幾個不省心的玩意兒來了,給你媳婦兒添堵。”
“是,兒子現在就送微微回院子。”
回到自己院子,沈重言扶著微涼上炕坐好,才開口說道:“微微,你也歇一會兒,我去爹那邊瞅瞅。一會子,那起子人來了,不一定又得出啥幺蛾子,我怕咱爹吃虧。”
“去吧!”
“哎!你歇著吧!”
囑咐完微涼,沈重言才出去了。
微涼不知道這父子倆說的是什么人,可是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知道那些人,是不招沈家人待見。
沈重言出去之后,翠衣才把東西放在炕桌上。
微涼信手打開,公公先給自己的那個小匣子,匣子里有個紅色的布包。
微涼拿起來布包,才發現布包下面是一疊銀票,都是一百兩一張的,總共有三千兩。
看到這些銀票,微涼愣住了。她剛剛接過來沈家的當家權,她知道沈家全部的存銀才一萬出頭。一萬兩,是大小不一的銀票,剩下的千八百兩是紋銀。
而自己手里的存銀,加上早上沈重言給的烤肉館的這幾個月收益,自己已經是個妥妥的小富婆了。
哎呦,是不是有錢就是腰粗,這么一會兒,就是感覺這底氣比昨天足多了。
心情大好的微涼,又打開那個小紅布包,布包里面是一支小孩的金鎖片。被老爺子保存至今,又送到微涼手里的,不用問,這金鎖片肯定是沈重言小時候帶過的。
想想,這是沈重言小時候戴過的,微涼心里,就升起一種莫名的抵觸情緒。也許還是青梅竹馬這個詞,在作祟吧!
心情不如那會兒美麗的微涼,找個理由,說自己累了,想睡一會兒,宋嫂子很體貼的帶著翠衣她們就退了出去。
微涼趁機把這些東西,全部送進空間的木屋里。放哪兒,都沒有這里妥當。
空間里,昨夜種下去的莊稼,都已經發芽了,空間里是一片新綠。
更讓微涼吃驚的是,那些先前種下的果樹,都爭先恐后的咧開了花苞。
尤其是那一樹梨花,似乎等不及了,已經悄悄的綻放了一樹潔白,仿若是那冰肌玉骨的美人,不染塵世浮華。
空氣中散發著醉人的花香,只那一瞬,微涼就站在樹下看的癡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瓣梨花悄然落下,緊接著,兩瓣,三瓣,如雪的花瓣,宛如蝴蝶般輕盈的起舞,漸漸的幻化成花雨,飄落無聲。
樹下的微涼,頭發和衣裙,不知不覺落滿了花瓣,花瓣浸染生香,猶不自知。
沈重言回來的時候,只有翠衣坐在堂屋里做針線,見大爺回來了,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爺立馬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進了東屋。
瞧瞧靠著大枕睡的安然的微涼,沈重言滿滿的溫柔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輕手輕腳的靠過去,鳥悄兒的,坐在距離微涼三尺遠的地方,目不轉睛的看著微涼發呆。
沈重言其實是個很單蠢的人,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個兒是訂了親的人,很自律的不去招惹旁的女孩子。
直到青春期的懵懂,楊采蓮有目的性的接近與小意的奉迎,他誤解為那就是真愛,并且一股腦兒的扎了進去。
等到楊采蓮進了沈家大門,一些不良的脾性完全的暴露出來之后,他才知道,自個兒當初是多么的“愚蠢。”
而微涼的好,他也一點一點的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在后來,他才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愛。
那種愛,就是你想把一個人放在心里,想她想的心疼,你也不忍心怨怪她。因為那一切,都是你的錯。
就象現在這樣,只要微微在他的視線里,他的心就前所未有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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