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跟微涼說了,家里公公婆婆和小姑子都很支持她的想法,自家相公也十分贊同。
她沒好意思說:云逸非常喜歡她的做法,覺得這樣的媳婦兒才充滿朝氣與活力,才是年青女子應有的表象。昨個兒居然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喜歡這樣的她。”當時羞得她雙頰緋紅,都不敢看人。現在想起來,臉還熱著呢!
文氏不敢跟微涼細說,只把昨個兒家里人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這才拿著和約讓微涼簽寫。
送走了神采飛揚的文氏和云逸,沈重言一聲不響的趴在炕上,瞅著微涼發呆。
良久之后,才蔫蔫的說道:“微微,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沒用。”
“微微…”
沈重言是想找些安慰,可是微涼腦子里正在構思新的圖樣,根本就沒注意裝可憐的那個人。
深受打擊的沈大爺,感覺自個兒很受傷。內心里的小人兒,已經要崩潰了,可是…他家微微…不曾看他一眼。
入夜,某人又象只被遺棄的奶狗,趴在微涼旁邊睡著了。還好,幾息之后微涼醒了。微涼也懶得和他廢話,拉過來他的被子,給他蓋上,免得半夜被凍成冰棍兒。
本來睡的好好的,跟周公聊聊人生理想,可是給這廝蓋好被子,微涼卻怎么也找不著周公了。
想進空間待會兒,促進一下睡眠。可是又怕旁邊這貨隨時會醒來,自己沒法解釋。
百無聊賴的微涼,只好躺在被窩里數青蛙:
一只青蛙,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
兩只青蛙,兩張嘴,四只眼睛,八條腿,……
就在微涼迷糊之際,好象聽見窗外傳來:沙沙沙的聲音,那一刻,仿佛天地間,就剩下了這一種聲音。
“啊!下雪了!”
這是微涼睡著前,腦子里留下的最后一絲印象。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沈大爺正趴在不遠處,用那種幽怨的眼神兒看著她?
等等,這廝居然用“幽怨”的眼神兒…不會吧?微涼不確定自己剛剛看到的,禁不住又看了一遍。沒錯,是幽怨的眼神兒。
微涼暗罵:好象曾經被拋棄的人是自己吧!這貨如今怎么跟棄婦似的。
瞧著微涼的臉色瞬間蒙上了一層冰霜,沈重言覺得自個兒的末日到了。就在他等著微涼發火的時候,就聽見微涼問道:“翠衣,外面下的雪大嗎?”
“回大奶奶,今個兒的雪,是今年有始以來,最大的一場。一大早上,咱們就幫著魏嬸子把院子里的雪掃了一遍。這會兒,卻又下了一層。”
“聽你說的,我都想出去瞧瞧。”
“大奶奶,您還是別去了,那雪花一團一團的,呼人臉上,眼睛都睜不開。”
聽翠衣這么說,微涼更想看了,她已經好久沒看見過大雪了。她居住的城市,這幾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夏天少雨,冬天不下雪。
一次氣象部門預報當天有小雪,她還沒起床,就看見她同學發的朋友圈:同學們,今天出門的時候都別大喘氣,看把這點兒雪吹跑了。
下面還有一配圖,她愣沒看出來,那是雪還是霜。
當時把她們給樂的,都捂著肚子,說肚子疼。
今天終于有機會,看見一場大雪,她都激動了。可惜…這里發不了朋友圈了。
見微涼忽然不說話了,沈重言擔心的問道:
“微微。”
“啊?”
知道自己剛剛走神兒,微涼長舒了一口氣。
“擺飯吧!”
“是。”
心不在焉的吃過早飯,微涼讓翠衣給自己拿過來斗篷。
“大奶奶,您還是別出去了。”
“我也不出去,就站在門邊上,看會兒。”
“還是別看了,我的大奶奶。您瞧瞧奴婢這一身的雪,您還有興致看嗎?”
宋嫂子剛從外面進來,在門口,一邊跺跺沾在鞋子上積雪,一邊阻止大奶奶的小孩子行為。
青梅馬上遞給宋嫂子一把笤帚,幫她掃掉身上的落雪。
“大奶奶,您可懷著身子呢!可不許出去看雪,要是凍著了,可怎么好。”
說著,很怕大奶奶不聽,繼續說道:“今個兒外面這場雪,可有點兒邪性,俺家那口子都說了,有些年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了。這雪要是在下,肯定有受災的地兒,茅草屋頂,可架不住這么大的雪。”
聽宋嫂子這么一說,微涼也跟著擔心起來。這雪可下一夜了,這要是還下,那保不齊還真的出事兒。
雖然,這里不怕,可是莊子上的那些住戶,微涼真的為他們擔心的。畢竟微涼在那邊住了兩三個月,那是她最初穿越這里之后,住過的地方,她對那里的一草一木,還是有依戀的。
見微涼半天不吱聲,沈重言就開始逗她說話:“莊子上沒事兒的,那里的房子雖然也是泥草房,可是框架都是很堅固的,莊子上的人都很勤快,天亮就會上房掃雪,這樣屋子就沒事的。”
怕微涼不信,他繼續說道:“有肖叔在,肯定沒事的,肖叔是個細心的人。”
“真的?”
“真的。”
似乎,老天也不愿意為難貧苦的人,不大一會兒,雪花漸漸的小了。
午后,雪終于停了,卻刮起了小北風。北風旋起來的積雪,拍打在臉上,跟刀割的一樣。
氣的劉媽媽一邊走路,一邊埋怨:“剛下完大雪,又刮這種賊風,這還讓不讓人出門…!”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嗆一口雪面子。嚇得跟在她身后的春和家的,一個勁兒的捂著她的嘴,幫著她順氣。
“媽媽,媽媽,你沒事兒吧!”
半晌過后,劉媽媽才找到自個兒的聲音。“唉!人老了,不服老是不行了,剛才那一口氣,差點兒嗆得我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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