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孫盈盈回答,“孩子偷偷跟我們打電話,說要被打死了,我們離得遠,緊趕慢趕,可孩子因為報警,又被張萬杰打了。”
王警官咬牙,眼含愧疚,剛才也是他們過來的,只當是普通的家庭矛盾,但沒想到孩子被打成這樣,“我們一定會秉公辦理,絕對不會放過犯罪分子。”
別人看到警察來了,有大膽的鄰居進來,就看到被打得不省人事的白敬軒,“我的天哪,以前三天兩頭聽孩子被打得哭喊,我們也勸過,他們說孩子調皮,就算調皮,也不能這樣打啊。怎么把孩子打成這樣?”
眾人看了,紛紛控訴張萬杰和周芬芬。
張萬杰大喊,“這小孩偷錢,偷了我兩千塊錢呢!”
“你放屁。”白宜修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們一個月給孩子將近一千五百塊錢的撫養費,這些錢足夠孩子一個月花得了,怎么會偷錢?”
這時候外面的救護車已經到了,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急匆匆進來。
白宜修連忙說:“他打我孫兒,我阻攔,是正當防衛。現在我孫兒生死不明,我得跟著去醫院。”
王警官點了點頭,“你跟著去吧!”
張萬杰疼得齜牙咧嘴,“我也被他打了!”
王警官已經拿出手銬,直接銬走了張萬杰,“你也可以申請驗傷,我們也會處理,不過現在你必須跟我們去警局,接受調查。”
周芬芬連忙出來阻攔,“只不過是管教孩子,哪有這么嚴重?”
“即使是親生父母,這樣打孩子,也涉險虐待罪,更何況不是親生的,還要涉險傷害罪。”王警官冷聲說道,“周女士,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警局,接受調查。”
這時候,從屋里出來幾歲的奶娃娃,哭喊著揉揉眼睛,“媽媽,媽媽······”
王警官見狀,“那你就在家里帶孩子,稍后會有女警出警,來你家里做筆錄,走訪周圍的鄰居。”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后輕手輕腳把孩子放在擔架上,帶上氧氣瓶,抬走。張萬杰被王警官帶上警車,直接帶走。
孫盈盈冷冷看向周芬芬,“周芬芬,你等著,我一定告你們,給孩子討好公道。”
說完,孫盈盈和白宜修,白文芳跟著上了救護車。
到了車上,白宜修問了醫生,去五院急救,立即從女兒白文芳那里掏出小靈通,撥通了大兒子白文山的電話,“白文山,我不管你現在有多忙,你爬也要給我爬到五院,你兒子快被人打死了,正在救護車上,送往五院急救。”
說完,立即啪得一聲掛了電話。
如果不來,這個大兒子,白宜修也不要了。如果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還指望他孝順父母,那也是騙人的。
白宜修瞇著眼睛,開始翻找小靈通的通訊錄,找到了村子里遠房的同族侄子白文亮,這小子幾年前政法大學畢業,在一家大律師事務所工作。
現在不僅要打虐待傷害罪的官司,還要打撫養權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