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偷錢,沒有偷。”白敬軒大喊,眼神憤恨,這個男人就是惡魔,喝酒賭錢,還打媽媽,可媽媽不僅跟這個男人結婚,還給這個男人生孩子。
“還犟嘴,還犟嘴!”張萬杰繼續毆打,兩眼猩紅,就像是人間惡魔一般。
周芬芬著急,“萬杰,別打了,別打了,孩子會被打壞了。”
“你個臭娘們,給我住嘴,再瞎比比,我連你也打。”張萬杰罵罵咧咧,手下不停。
周芬芬聽到這話,嚇得瑟縮幾下,拍門的力氣輕了一些。
張萬杰打累了,這才懶洋洋地打開門,大搖大擺回房間睡覺。
中午喝了酒,打了人,活動筋骨,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
白敬軒蜷縮在衛生間,抱著腦袋躺在地上,兩眼緊閉。
周芬芬趕緊進來,看到兒子被打得面目全非,嚇得面色蒼白,“敬軒,你怎么樣了?”
白敬軒緩緩睜開眼睛,“媽,我要死了,送我去醫院。”
倚在門邊上的一個非主流殺馬特少譏笑,“白敬軒,我們家可沒錢送你去醫院。周阿姨,你要是敢送他去醫院,我這就把我爸喊起來。再說了,能說話,還知道去醫院,應該沒事。”
周芬芬不敢,怕被打,也沒錢送白敬軒去醫院,只得拿起邊上的毛巾,給白敬軒擦擦臉上的血,“兒子,忍忍,咱們沒錢,去醫院人家也不給錢。”
“爺爺,奶奶。”白敬軒疼得幾乎暈厥過去,真怕自己就這樣死了。
“哎呦喂,你爺爺奶奶要是疼你,能不來看你?能不把你接走?”張慧慧惡毒說道,打擊白敬軒的自信心。
他們兩個一個班級,白敬軒成績很好,她的成績倒數。老師夸獎完白敬軒之后,就會批評她,張慧慧心里早就恨不得白敬軒倒霉。
白敬軒難過,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媽媽在身邊,但完全指望不上,現在連爺爺奶奶,也沒來,不要他了。
就這樣死了,也好!
白敬軒暈了過去,周芬芬伸手事事鼻息,還有氣,稍微放心,把兒子拖到一個雜物房里,里面有一張用木板搭建的小床。
白宜修和孫盈盈緊趕慢趕,終于到了紡織小區。
白文芳拎著藥,跟在后面。
到了門口,白宜修爬到二樓,用力拍門。
周芬芬正在給兒子喂水,喂藥,聽到外面拍門聲,趕緊過來開門,免得開晚了,吵著張萬杰和張慧慧睡覺。
一開門,發現外面站著前公公婆婆,周芬芬頓時急了,“你,你們怎么來了?”
孫盈盈一把推開周芬芬,“敬軒呢?”
周芬芬說謊,“敬軒出去補課了。”
“補什么課?”孫盈盈直沖進來,“剛剛接到敬軒的求救,敬軒,敬軒······”
白宜修不說話,沖進來之后,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三室一廳的房子,三個臥室里找,但沒找到。
張萬杰被人吵醒,起來罵罵咧咧,“誰特么不長眼打擾老子睡覺!”
白宜修上前就是一腳,“你特么打我孫子,我就打你這個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