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盈盈搖頭苦笑,“犯罪,離婚,賭博,嫖娼,飆車,有眼無珠,傻白甜,不學無術,眼高手低,幾乎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這一家。可見這兩個人的教育有問題,但也不能否認他們一輩子清貧,對孩子真心。
可就這樣,耗干了生命,到了最后,六個子女,分了最后的家產,卻沒有一個人愿意養老人,到了不能自理的時候,甚至不僅不出錢,還說各管各的,逼著結婚三十多年的繼母繼父離婚,兩個年邁的老人沒有自理能力,還兩地分居,老頭從床上掉下來摔死無人知。
等到發現已經死得透透的,老太太得知老頭子死了之后,當場就暈了過去,幾天之后也沒了。最后你那邊的兒子和我這邊的女兒還吵吵,不愿意咱們合葬,還是雙胞胎偷了骨灰盒,把兩個人辛苦一輩子為孩子但不善終的父母,葬在了一起。”
兩個人湊齊了孫盈盈和白宜修這一輩子的人生軌跡。
兩個人相視苦笑,嘆息一聲,孫盈盈說:“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咱們已經成為年過半百的孫盈盈和白宜修,當然不能夠任由原生夫妻二人經受的事情再來一遍。
既然是因為拆遷窮人乍富造成的,那咱們就管好錢,好好教育孩子。棍棒底下出孝子,不聽話就打。如果還敢賭博,絕對不幫著還錢,該坐牢的坐牢,該剁手的剁手,只有吃了足夠的教訓,才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白宜修點了點頭,握住妻子的手,“你說得對,你我身體因為常年勞作一直不好。咱們多花錢調理自己的身體,好好養身體,多活幾年,可不能像原身兩口子那么慘,到了老年居然被孩子硬生生的分開!”
孫盈盈贊成白宜修的話,“不管拆遷分多少房分多少錢,除了一人一套,錢一人分十萬萬,剩下的全部留在咱們手里。”
“不僅有錢的問題,還有咱們對孩子的教育問題,都要重視。”白宜修補充說道,再多的錢再多的房子,孩子不成器,最后也是白搭。
不管是他們考上大學,還是有其他手藝,都要讓他們認識到勞動的意義,見識到人間的悲苦和辛勞,讓他們懂得人情世故,讓他們走上正道。
孫盈盈在接受完原身的記憶之后,整個人的心情比較沉悶。
她經歷好幾個位面,幾乎在每個位面都生了孩子,盡心教養。
那些孩子在悉心教養之下,不僅能夠成才,而且非常孝順。
這一次面對的局面,是孫盈盈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不過孫盈盈這個人的性格非常要強,既然已經接受了原身的身體,自然要完成原身死前的愿望。
不僅如此,孫盈盈也會把后半輩子的幾十年,過出自己的人生意義,也不單單為了原身的那些孩子。
新一天開始,天光大亮。
孫盈盈和白宜修穿上衣服起來,看看墻上的日歷,二零零一年,七月三日。
再次看向彼此,孫盈盈和白宜修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笑意。新世界,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