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司辰抓人可一點都不手軟,他拽著陳母一路下山。
司瞳一直與御邢走在一起,嫩手被御邢握著,跟在最后。
司函和陳耀東走在中間。
看著自己母親這樣作天作地,最后竟作到了這個地步。
他扶額,嘆了一口氣。
“你渴不渴?”司函以為陳耀東渴了,遞過去一瓶水。
“不渴不渴!”陳耀東忙擺擺手。
只是沒想到自己母親做出了這種事,司函還會理自己。
他的心,更甚砰然跳躍起來。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司瞳自然看見陳耀東的表情,她眼眸輕一暗沉,并不多話。
還是由陳耀東開車回司家。
途中司辰打了一個電話給黑火公司的后勤處理部門,讓他們趕緊將蘭山峰山頂上的尸體處理了。
一回到司家,司辰就拽著連下身褲子都沒來得及穿的陳母,跑到司衛民和吳錦華面前。
吳錦華還在廚房清理豆芽,倏忽看見司辰拽著陳母進屋,擦擦圍裙起身:“辰辰,這是?”
“爸呢!爸!”司辰將陳母往兩人跟前一丟。
等司瞳進屋,看見的是司辰與臉色越來越差的司衛民和吳錦華將方才在蘭山峰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陳耀東的母親,昨天我們見你們誠心而來,才留你們住上一日,而你又是怎么做的!你這也太過分了!”
司衛民雖然老實,但遇到本質性的問題,是絕不手軟。
他拿起一把立在家門口的鋤頭,就要往陳母身上招呼。
“馬上離開我家!什么商議相親婚事,我是不會把女兒嫁給你們家的!滾滾滾!”正在氣頭上,司衛民雖然罵是這樣罵,但手上的鋤頭不會真砍過去。
“且慢!等等!”
司瞳被御邢握在掌中,像旁觀人,靜看司衛民趕人。
就在這時,樓上下來一人,喊出一句威嚴有志的話。
是一直沒怎么說話露面的陳父。
陳父用深惡痛疾的目光瞥陳母一眼,快步來到司衛民面前。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沒等司衛民再話,陳父指著陳母,一頓痛罵。
“看來我今天還是不該帶她來,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陳父朝司衛民、吳錦華拱拱手。
似是另有隱情。
司衛民手上的鋤頭也就事一收。
司瞳側見,陳父神色未變的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名黑衣人進來將陳母拖走。
“是我以為她病好了,沒想到還是舊疾復燃,小張,把大夫人送回神經病院。”陳父叮囑手下。
“是!”手下人領命,將陳母帶走。
陳母并非神經病,司瞳眼眸一動。
不過陳父確實很有息事寧人的本領。
即保全了陳母,又做了好人。
再過一會兒,司衛民和吳錦華也被陳父勸到和好。
連司辰都不再生氣。
司瞳自然不會摻和這些。
沒有久待,一個順抓,御邢拉她上樓。
三樓,臥室。
門關合上后。
御邢將她抵在墻角。
他方才的黑眸瞬息轉變猩紅,恍如方才的暴戾情緒還未消散。
又好像,在生什么氣?
司瞳踮起腳,撫了撫他的頭,“你怎么了?”
從向澪告白,到被澪告白。
若說以前的御邢,只想要得到司瞳便是滿足,那么現在的他,變了。
變得不再只奢求澪能待在他的身邊。
他想要澪也像他一樣,看見旁的女人靠近他,會生氣,會吃醋。
而非無動于衷。
他對她冷聲,仿佛她不愿意,他便會用強:“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