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這小妹妹不活著呢嗎,大爺,在靈堂上,話可別亂說。”
大嬸愛管閑事,又偏迷信,聽了劉字正的話,咯噔一愣,忙“呸呸呸”走過來。
旁的人也反應過來,皆是一陣不解,為什么劉字正要說司瞳“已經死了”?
“爺爺。”劉字正的孫女和孫兒走了過來,喚劉字正一句。
按了按心臟,劉字正多看了司瞳兩眼,心想應當是自己多慮了,“沒事,沒事,你們去燒根香拜拜你們的大爺爺。”
孫兒孫女走了,劉字正要同司瞳說話。
看見的卻是司瞳往屋外走去的背影。
清高的迷曼跟在司瞳旁側。
那樣的司瞳,有著與生俱來的倨傲,與他記憶中那位哥哥的孫女,似乎有著天壤之別。
“父親。”
“父親?”兩位中年兒子呼喚劉字正。
“我出去一會兒。”劉字正追著司瞳的腳步而去。
外面,大雨滂沱。
少女站在大雨中。
迷曼撐著一把傘,為她護航。
她們看上去,是那樣的高不可攀。
劉字正停頓兩步,才跟上前來。
“你是我大哥的”親孫女?劉字正有千言萬語。
澪,本該是一個死人。
卻離奇的存活在世。
可惜劉字正不知道,面前的澪,不但還活著,甚至已然成為至高無上的地獄之主。
“收起你的野心,如若你不想死。”司瞳轉身。
一雙狹長睫毛的眼,上下一閃,極具識辨度的鵝蛋臉恰到好處,即妖媚,又可清純,一瞬一息間仿佛能奪人心魂。
卻讓劉字正心下猛地一震。
是了,劉字正帶著親屬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不是真為了悼念劉老人。
劉老人天生紅瞳,便是連弟弟劉字正都不知緣由,后世也僅只將紅瞳傳給了他孫女一人。
劉老人去世,劉字正帶著親屬過來,是想以捐贈劉老人雙眼為由,挖去劉老人的雙眼,拿去給科學狂人研究紅瞳緣由,以此賺一大筆金錢。
沒想到中間冒出來一個司瞳。
被一語點破,劉字正心下一顫。
不知為何,他竟會害怕一個十幾歲小姑娘口中說的話!
再抬頭,已經尋不著司瞳的蹤跡。
次日。
鄉里鄉親都早起了。
街坊鄰居拼拼湊湊拼了點兒錢,請來了葬禮樂隊,簡單的送劉老人上山。
大家都穿著白衣,低垂著頭,一路走去,寂靜又冷。
大嬸混在其中,只是不見司瞳。
快來到山路時。
大嬸被人攔住。
是一群年輕的小伙子和小姑娘。
“阿姨你好,請問你見照片上這位少女嗎?”徐微微拿著一張照片,問大嬸。
旁的司辰、孟蔣蔣與李勇剛幾人也在一旁,拿著照片問人。
“哪兒的阿姨勒,我可年輕著哇!”大嬸拍拍徐微微肩膀,婀娜了一下身,扭著身湊到徐微微跟前。
“認得認得!昨兒還在參加劉老頭的悼念勒,么今兒早上沒看見人,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來。”大嬸說著,拍拍徐微微的肩,跟上送葬隊伍,“我得走勒,啊。”
大嬸一走,徐微微就喊來司辰幾人,“司瞳可能會來,我們跟著他們一起走吧。”
徐微微幾人沒看見的地方。
一輛紅色敞篷跑車停靠在旁。
方崎摘掉了墨鏡,將幾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