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車航行了許久。
因為是跨省航行,路途遙遠。
除非中途下車的旅客,若要坐至終點站,得坐整整十三個小時。
現代科技的高鐵、飛機都未完全普及,因此公交車還未被淘汰。
行駛了整整五個小時。
司瞳皆坐在原位,不動不響。
車上的人不算多。
只有后面的五位背著旅客包的青年男女,在鬧哄哄的打撲克牌。
“嘿,小郭,你又輸了,連輸三局,你去問問,那美女是要坐車到哪兒?”
一位又高又瘦的男子,推了一把跟前那矮矮瘦瘦的男子。
“愿賭服輸!愿賭服輸啊!小郭你快去問問!”另外一男子也督促起來。
被稱作小郭的男子,終于不情不愿的起身。
來到司瞳旁。
“美女,這個......”小郭撓撓頭,“這個那個,就是我想這個......”
一連好幾句“這個那個”,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高瘦男子“誒”了一聲,只好自己尋了過來。
“美女,我們想要請你打個撲克牌,不知你意下如何呀?”高瘦男子聲音明顯比小郭說的要順暢。
是個情場老手。
“東臨。”高瘦男子問的是這話,司瞳回的卻是一個地名。
把瘦高男子一行搞的一頭霧水。
“東臨縣,可曾聽說?”司瞳又道。
本來是想勾搭司瞳,卻不想被司瞳帶著跑。
高瘦男子也不氣,認真回想了一下。
這一趟車,去的是永樂省。
“聽說過!”回憶起來了,高瘦男子干脆在旁邊空著的座位里坐下。
“東臨縣前兩個月發了場大洪水,把好幾戶人家都給淹沒了,現在是重災區,你去那兒做什么?”高瘦男子問。
這回司瞳不答了。
因為她也不知,自己為何知道永樂省和東臨縣。
像是在她剛誕生世界的初期,意識海里邊就被植入這兩個地名。
可那時,地球才剛剛誕生,都還未有人類世界的文明。
“不打牌算了。”高瘦男子見司瞳不答應打牌,晃悠了兩圈,回巴士后座了。
入夜,司機還在不知疲倦的駕駛著長途巴士。
黑漆漆的窗外,閃過一排又一排樹木,長途巴士在高速公路均速馳行。
這輛巴士比尋常的巴士要高,乘客們的座位坐落在小二樓,只有司機一人是坐在底下開車的。
巴士后座位安裝了廁所,畢竟是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長途客車,乘客們也是需要小解的。
入夜后,打牌的幾位青年男女都靠著座椅入睡了。
二樓巴士的燈也被熄滅。
感覺有點冷,分明窗戶都關嚴實了,龍翟飛半夜醒來,高瘦的身軀,早在幾個小時前還邀請過司瞳打牌。
環顧一圈四周,見窗戶都已經關上了。
龍翟飛正在納悶這“嗖嗖”的冷風是從什么地方傳來。
余光忽然看見頭頂公交車的安全通道,被人打開。
什么情況這是?
龍翟飛走了過來,往頭頂,酷似天花板處的一個圓形安全通道上一看。
頓時傻眼了。
只見均速行駛的公交車上,司瞳正對旁物視若無睹,平穩站直公交車的車頂上。
從下看去,風吹揚起少女美到令人驚嘆的黑長直發。
站在這么快車速的車頂上,司瞳卻像沒事人。
這莫不是在......車頂乘涼?
龍翟飛被自己這一想法嚇得差點趔趄打滑。